去。一名哑童仰望此剑,神色痴愚。
当吕紫镜忆起第五世,大都督府里,杀剑神钧铮的一声离鞘飞出。镇西王韩克按剑回鞘,脸色凝重,一步迈出大都督府,下一刻,便到了得月楼上。目如鸷鸟,俯瞰玄都,却没找到吕紫镜的踪迹。
下一刻下一刻,青雀宫剑冢里,剑吟忽起,小壶梁上轻烟缭绕,监院王离阳放下经书,喃喃道:“祖师?”
紧接着,六诏某处古战场上,群鹫聚集。忽然土中震颤,白骨翻出,露出一下寒光,一线寒光,群鹫惊飞。
几乎与此同时,大庸国将作监里,监正手托一柄剑器,寒光若雪。此剑是他最佳之作,费时半年才铸成。这时剑架上,有一剑自鸣,监正呆愣半晌,颤抖着托起那蜚景剑,喃喃感慨了数十遍“神剑自鸣”,露出决断之色,将那新铸之剑投入炉中。
没人知道,半日坊的磨镜老者离开玄都,走上鹿鸣书院的山道,走向了那间清心院。吕紫镜将要出世,却八方皆知。
清心院内,静字神香已烧尽,李蝉将那冬生一缕妖气凝成项髓神,正欲休息,忽听门被敲响。开门一看,见到洗墨居对街的磨镜老者,李蝉一怔,“你……”
吕紫镜道:“李郎可记得,还欠我一幅画?”
李蝉不知这老者怎么找到这里,压下惊疑,问道:“吕老要我画什么?”
“画一个人。”
“谁?”
“阴胜邪。”
阴胜邪?李蝉对吕紫镜说出的名字没有丝毫印象,苦笑道:“吕老为难我了,我没见过此人,怎么画得出来。”
吕紫镜视线越过李蝉,望向屋内,笑呵呵道“你画不得,不妨让那支笔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