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没听说,今岁的大鱼龙会,还有这么一场戏目!”
哗!人海沸腾,众人的目光尽变为审视、责问,也有好奇不解的。
留朱坊地势极高,望雀台又在更高处,聂空空在戏台中央远眺,玄都城已是万人空巷。她张嘴正要解释。会首台上,赫连环严忽然厉责问:“你可是心里有鬼?”
一声责问,声如霹雳,聂空空一慌,不觉便把目光投向戏台下。观戏座上,一人身穿黄袍,鼻若鹰钩,虽身量不高,坐在那儿却仿若一座高山。仿佛是察觉到聂空空的心虚,此人目光逼视过来,如剑一般,斩断聂空空悬在心头的最后一丝镇定,她后退两步,紧握剑柄,面色一白。
唰一下,眼前纷纭众生、斑斓景色皆化作白雾散去。
聂空空执剑站在洗墨居院中,夜色凄冷,她背后已被冷汗浸湿。
枇杷树下,红药望向她,轻轻摇头。
聂空空咬住下唇,猛一握紧剑柄,低喝道:“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