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涵涵,我们以后要相依为命了。”聂苏姚抱住涵涵,想当初说要个妹妹是正确的选择。
“姐姐,我都会听你的,也会好好学习,等我长大了,做你的左膀右臂。”
“好。那我们一起来看妈妈给我们留下了什么指示?”
“好。”
聂苏姚擦干眼泪,点开H盘,入目是一张全家福。那是聂苏姚才十岁时的照片,她们依偎在父亲怀里,母亲笑得灿烂。
她点了进去,是一封文件,标题是《我不在的十年,你还好吗?》。
看着标题,孩子们潸然泪下。再看看编著的时间,是妈妈三年前就写好了。她们还记得,那时候父母因为一件小事情吵架而闹得不可开交。
可能也是那时候,妈妈才有了这个奇怪的想法。
“妈妈都写了什么?”涵涵问。
“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以前妈妈从来不让我们动她的电脑。”聂苏姚说。
“那现在呢?她不会生气嘛?”涵涵问。
“不会了,她已经不再生气了。只要我们都好好的。”聂苏姚说着又掉泪,她连忙擦干净,不让妹妹瞧见。
“我也想保护姐姐。”涵涵也很懂事,环抱住姐姐的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涵涵,我想妈妈,想她打我,想她回来跟我吵。”聂苏姚忍不住了,躲妹妹怀里哽咽。
“姐姐,我也想妈妈了!”
门外的罗柳渝听见她们的哭泣,也在一旁流眼泪。
大姨在时,对他挺好。每次上学都是大姨接送。一送就是好几年,从来不抱怨。弟弟出生时,她也接送。弟弟半夜生病时,也是大姨忙前忙后。甚至没钱了,更是大姨帮衬着。现如今大姨走了,他能为她们做什么呢?
“罗柳渝,你还上不上学了啊?”小姨又扯着嗓子喊。
“知道了。”
罗柳渝现在也才16岁,对他妈妈的行为也是无可奈何。
小姨又开始喋喋不休,说什么在学校节省一点,别乱花钱,好好学习。而罗柳渝只能一个劲的回答知道了知道了。他背着书包,带着行李,第一次徒步离开家。
二楼的姐妹听见小姨的咆哮之后,也冷静下来,擦干眼泪。
“我们要学会坚强面对任何问题,努力做到保护自己。”聂苏姚说。
“我知道了。”涵涵坚定的回答。
“让我们一起看妈妈写了什么。”
遗书里说得很清楚,每个月的开销都具体到每一分钱上,就连十年之后的开支,都被计算在内,甚至与她们就读的学校,生活费,换季的衣物和营养品,人情世故都一一记录,小到一针一线,大到房子尾款,以及他们欠谁的拮据都写得清清楚楚。
“涵涵,看清楚没?我们必须按计划来,否则我们坐吃山空。”聂苏姚严肃的对涵涵说。
“我记清楚了。”涵涵看见了她每个月的开销数额,也对妈妈的安排很满意。
“我们必须低调,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现在很有钱。否则麻烦就找上我们。”
“我明白了。”涵涵说。
“明天我送你上学,你可要好好学习,妈妈安排的学习课表,我们不能落下。还有,别对任何人说真话,家里没有大人,她们要问你,就说姑姑跟姑父来照顾我们。另外,你每个周的零花钱不变,还是老样子。”聂苏姚说。
“可我星期五的家长会怎么办?”涵涵问。
“我来。”聂苏姚想了想,说。
“你不回学校了?”涵涵望着问。
“我跟老师申请了暂停学业,保留学籍。因为情况特殊,她们会答应的。还有一学期你小学毕业,我会帮你安排学校,最好是离新家近一些。”聂苏姚想到了几年之后的事情,她还有四年才大学毕业,这些年全靠自己了。
“好。姐,你说,姑姑真的会过来吗?”涵涵问。
“会来的,就算姑姑不过来,我们也应该坚强起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聂苏姚揉揉涵涵的头,说。
“我知道了。”
这一天很漫长,姐妹二人在整理妈妈的遗物时,又发现了很多金银首饰。
“姐,这个是不是很值钱?”涵涵拿起一堆金手镯问。
“老妈才舍不得买这些,应该是假的吧。不过,先暂时留着。对了,留一套父母的衣服,其他的如果你不想留着,我们都拿去捐献了。”
“妈妈最喜欢捐衣服,这个可以留着,这些都捐吧。”涵涵保留了妈妈一条黑色裙子,爸爸保留了一套运动装。
“对了,妈妈的车钥匙和车牌怎么办?她不是说要一直保留这个车牌吗?我们现在怎么保留呢?”涵涵问。
涵涵拿着宝马车的钥匙,看着车牌号码,眼泪又刷拉拉的往下流。
车毁人亡,现在就留着备用钥匙和车牌号码了。
“留着吧,这是妈妈给我们唯一的念想了。旧车牌照仅限于本人使用,且在半年内挂新车牌照上。我还未成年,还不能买车,所以,留着吧。”聂苏姚有些伤感,抚摸这车牌。她知道,这将是永远沉睡的号码了。
“外公的身体,行吗?”涵涵顺口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