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喜气冲冲的走过去,捎起桌上的那壶狠狠的砸碎。“溜溜溜,特么的都说了几千次不溜了。看看你,一溜冰就降智商。劳资要女人什么样的会没有,用得着顶着不好听的骂名去穿你穿烂的破鞋?”
“破鞋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硌脚。再说,看你这种人你也不像要紧的那种,偷着乐吧你。”秦朗嬉皮笑脸的打趣道。
“你给劳资闭嘴。”尚喜差点就要跟秦朗动手了。
秦朗把玩着手掌,仿佛在说你不怕被打就来试试,看试试会不是逝世。继续拱火,“看,他慌了。”
“劳资慌你妹啊!”尚喜彻底被激怒了,暴跳如雷的就要跟秦朗死磕。
“所以,喜子,你是真的被说到心坎去了?”男人问。
“行,你不是让我接盘吗,劳资现在就去次奥了她。”暴走的尚喜愤怒的甩门而去。
男人想再溜口冰,结果发现壶又被摔坏了。他舔了舔嘴唇,“你这小子厉害啊,三言两语让我们这对几十年交情的哥们急眼。”
“共患难的兄弟我见得多,但最后共荣华的又有几个?”秦朗灌了口酒,“所谓的兄弟情义,无非都是围绕着利益。我敢保证,就算你活着的时候喜子哥不反你,你死后定反。前不久我就遇上那么一个,你俩跟他俩接近百分之九十的相似。
而且那人当年为了替他好兄弟久扛事儿,被煽了,甚至讨老婆生女儿都是他好兄弟的。
最后,他的好兄弟人间蒸发了,而他摇身一变从助手变成那集团的老板。
而且,他好兄弟的原配妻儿坐牢的坐牢,失踪的失踪。
越是不贪的兄弟越可怕,这不是我说的,而是历史前车之鉴书写下来的。
哈,或许有例外,你就当我喝了酒胡言乱语。”
如果是其他人跟男人说这种话,他真会一枪干掉那个挑拨离间的人。但说这话的人是连云城第一纨绔都敢去刚的人,肯定是个直性子的人。
他一把夺过秦朗手中的洋酒,灌了几口。“你,确定没看错?”
“看人这方面,我很少看错,因为我在监狱里待过,见过太多罪犯了。”
秦朗也没指望过对方会相信自己的挑拨离间,人家假装相信,他也就继续扯下去。“所以,基本可以断定你的发小走的是司马懿的路。
第一次见面就跟你扯这种挑拨离间的事儿,请莫怪,我这人比较心直口快,不然也不至于三番五次拒绝云城第一纨绔的道歉。”
男人眼神突然盯向秦朗的眼睛,“如果我说我很多生意中最赚钱的是冰,你怕吗?”
“你认真的?”秦朗眉头一皱,“人,可以无恶不作,也可以杀人放火金腰带。但是,买冰,这是祸国殃民的事情。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见秦朗一听到卖饼立即要走人,男人哈哈一笑。“你信了?我那么多生意,每天纯收入百万计算,你觉得我会去整这种掉脑袋的事儿?”
“没有就最好,不过,我还是得走。你这人给我的感觉是太虚伪,我宁愿跟那种草莽气十足的江湖大哥打交道,也不敢跟你们这种阴恻恻的人谋皮。说得好听点让我接盘送会所,指不定挖了个坑让我钻。”说完,秦朗站了起来。“其实,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有卖冰,是个危险人物,谁粘谁倒霉。”
咔嚓一声,这回男人从后腰抽出把仿54,道:“还赌这枪里有子弹吗?”
“果然是这样。”秦朗坐了回去,“算了,跟你摊牌吧!其实我是云城特捕,前来这里就是为了破制冰场的事儿。在这条街外面,有上百个乔装打扮的特捕,你不敢杀我。
倒是我可以指条明路给你,就是看你愿不愿意配合。
放心,我不是那种不会变通的人。
人,肯定要抓,制冰场也肯定要掀掉。
有没有兴趣?”
男人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人才啊,真特么能扯,要不是调查过你,差点就相信了你的话。”
秦朗开了手机锁,把手机丢过去。“自己看,这是前阵子云城衙门系统举办的散发比赛,我拿下了冠军。”
男人看了视频后,足足愣了十几分钟,这才缓过神来。“说吧,你想我怎么配合?”
从不按照套路出牌的秦朗说道:“第一,弃车保帅。第二,捐掉四分三的家产出去。第三,供出弥勒的藏身之地。第四,我方要精准知道南方大区还有哪些地方有制冰场。第五,在没有缉拿弥勒归案之前,你不得离开这条街。”
“出卖其他人,我会死的更快。还有,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说话不算数,到时来个卸磨杀驴。”男人抓枪的手有些抖,很想举枪干掉这个以为不是卧底偏偏就是卧底的混蛋。
秦朗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枪,“不敢开就别拿来对着我,万一走火你就完犊子了。我们能盯上你,你以为是靠我们查的?你就不好奇那个专门联络你们的阿达去了哪里?
让你交代,是给你立功的机会,那样我好在特捕头领面前求情,说你长年溜冰,压根不知道你发小背着你做的那些事情。
等把这些祸国殃民的制冰人都一网打尽时,我用性命担保能让你安全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