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看着身上被马蜂蛰了十几下,菊花有些残的混账儿子,牛发脸色都要黑成锅底了。
叹了口气,牛发转头跟牛德仁说道:“老兄弟,胜利是说了些混账话,可他到底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受这份奇耻大辱?”
“已经派了去找了,只要那些狗篮子还在百花县,就一定能把他们揪出来。”看到牛胜利这畜生这惨样,牛德仁真想说干的漂亮。
这种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很强的事儿,牛发没有报衙门,他丢不起那脸。
江湖事,还得江湖了。
儿子今日受的这些耻辱,他日他会让那些人百倍偿还。
他有这能力,也有只实力。
“姗姗还没回来吗?”突然,牛发问。他也有些担心这个见不得光的女儿,到底是亲骨肉。要是能相认,他肯定会把家里的生意慢慢交给这位女儿打理。
被直播吃翔,被鱼雷炸,这两样,无论哪一样都是一辈子污点。
名声没了,想再重新立名声,很难很难。
所以,他放弃了混账儿子将来扛他大旗的想法。
“没回。打电话给她,她说在一个朋友家,以后都不敢回百花县。”牛德仁很平静的看着几十年交情的老兄弟,然后指了指胸膛。“她这里已经彻底慌了,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心理的阴影,怕是会伴随她一辈子。要是被她知道,想强她的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而且还是知情之下。你说,她会不会疯掉?”
“这事闹得,唉!”牛发不会解释说他儿子其实也只是昨晚才知道的,这种解释就算说出来,他相信老兄弟也不会信。
再者,当年的毒誓,他食言了。因为他根本做不到干掉儿子的这种事情来,虎毒还不食子呢!
“时候不早了,你也歇会儿吧!”牛德仁转身离去。
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失信之人,如果做不到,当初就别发毒誓,既然发了,哪怕死,也得遵守。
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发了毒誓又做不到,这种背信弃义之人,不要也罢!
钻进死胡同里的牛德仁,无论哪个角度哪个立场看待老兄弟,都特么的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当年他挨的那一刀,算是白挨了。
不过,这一刀,他会找回来,从牛胜利这畜生身上找回来。
“老兄弟,今晚的事,那秦朗没露面。你说,他会不会设了好了套等咱们钻?”牛德仁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牛发提出心中疑惑。
“刀对刀,棒对棒,他那个段位,你觉得他会掺和这种埋汰事?等这事儿过了,我就把生意上的事交回给你。累了,这里。”牛德仁戳了戳自己的胸膛,冷笑几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事,还能过去吗?
牛发自嘲一句。
他觉得,他跟老兄弟的这事儿,是过不去了,他坚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
老兄弟啊,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兄弟无情。
你孑然一身,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好牵挂。
兄弟我不同,牵挂太多了。
看着镇定剂还没有过的儿子,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个号码出去。“让他死,死得体面一点。”
“现在?”对方问。
“嗯,他回去了,明天等你好消息!”说完,牛发挂了电话。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刚才说的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牛德仁的耳朵里。
因为,只要牛胜利的手机还有电量,就能窃听到范围内的声音。
“这么快就忍不住要动手了啊!果然是好兄弟!”牛德仁笑的很惨然,把手机手机揣进口袋里,朝自家走去。
他家离老兄弟的家不远,百来米左右,不过却是挨着后山。
回到家里,已经在他家当了二十几年的保姆揉了揉双眼。“老爷,给你泡了杯宁神茶,不年轻了,老熬夜对身体不好。”
“婶子,你快去睡吧,我再坐会儿。姗姗不在家里,总觉得缺点什么。”牛德仁接过保姆递过来的宁神茶,放到嘴边的时候,又拿来,然后又放在嘴边吹着气。
这一动作看得保姆心跳扑通扑通狂跳不已,她想说这宁神茶有毒别喝,可一想到儿子是否能顺利转正,就靠这杯宁神茶,她又忍住了。
牛德仁放下茶盏,唠嗑起来。“时间过的真快啊!一眨眼,不知不觉就过了二十几年。这些年,真是苦了你,老叔瘫痪在床,家里全靠你撑着。不过现在好了,三个孩子也长大了,一个比一个出息。
不像我,就姗姗这么一个女儿。虽然还算听话,可性格太犟,要是哪天我有什么三长两短。
她可咋活啊?”
“老爷,大晚上的可不敢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身体好着呢!再活个一百年都不是问题。”保姆内心更加挣扎了,她几个儿子能有今天,完全靠老爷的帮忙。
而现在,她却要忘恩负义毒死全家的恩人。
那种良心的挣扎,令她惶恐不安。
“老爷,别想太多了,俗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女长大了,早晚会展翅高飞的,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路,咱们这些为人父母的健健康康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