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了，眼睛一闭就轻轻打起了呼噜，顾桑榆也闭上了眼睛。
陆哲挂了电话，用座机打电话叫季凡进来。
“你去打听一下这次给财院军训的教官是哪个团的。”陆哲说，“把他们领导电话给我。”
“嗯，那我明天给您吗？”毕竟这会都下班了。
陆哲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现在。”
“好，我这就去，”季凡差点被他的眼神看的打个哆嗦，他把手里的行程表放到他桌子上，“这是明天院长您的行程。”
陆哲快速的扫了一眼，“明天下午空出两个小时的时间。”
“啊？”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陆院长从来都不会更改院里给安排的行程。
“需要我再说一遍？”
“不不不，我知道了。”季凡不敢再发出任何质疑，他光是听到陆哲那冷冰冰的声音就觉得有些汗毛耸立了。
他又怀疑刚才他推门出去的时候听到陆哲那样温柔的声音是不是他的幻听。
陆哲看他没走，又给了他个眼神。
季凡抖了抖，“我这就去打听财院的教官是哪个团的，稍后向您汇报。”
“嗯。”
不过十来分钟，季凡把电话给了陆哲。
陆哲看了看名字，回忆了一下平时的人际关系，用座机拨了过去。
那人接了电话，喂了一声。
陆哲声音低缓，“施部长，我是陆哲，我有个事情想让您给帮个忙——”
施盛楠细细想了想，一下子回忆起来陆哲是谁——医院副院长，他这么晚给他打电话一定是要紧的事情，但他跟他只有过几面之缘，本来两人算不上熟悉，但考虑到施盛楠从前和陆哲的亲戚有些往来，他家境又颇为殷实，又有这么些个关系，他不得不耐下心来听他说话。
他笑道，“你说。”
“是这样的……”
陆哲说完，施盛楠哈哈一笑，“就这么点小事，还劳烦你的大驾，你放心，我这就给你安排。”
“那就多谢了。”陆哲心里明白自己仗的是谁的关系，这么点小事劳烦他出面，确实大材小用了。
而他也欠了对方一个人情，但他陆哲从来都不怕欠谁人情，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情，他都还得起。
更何况，只要跟顾桑榆有关系的事情，他陆哲都必须要去做。
两人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