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幸独自一人躺倒吉尔伽美什的床上,她用完晚餐之后就直接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吉尔伽美什正在拉着恩奇都畅饮美酒。
幸还没有闲到去看两个男人互相敬酒, 大喊着, “吾友。”这种程度。
用脸蹭了蹭舒适柔软的被子,正以为自己今晚能够独享这一张床时,门被“哐”的推开,又被来人重重的合上。
在这个王宫里能够在吉尔伽美什的寝室中还如此放肆的自然是只有他自己了。
幸抬眼去看他,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身上带着沐浴后特有的湿润气息,金色柔软的发垂在脸颊的两侧,两颊上显出醉酒之后极为明显的酡红色。
喝完酒之后就洗澡, 这样对身体极其不好的方式,幸将手伸到他的方向,略显无奈的招了招手, 况且连头发都是半湿的。
说是乌鲁克唯一的英明无比的王, 实际上也不过是刚刚成年的青年而已。
醉酒之后的吉尔伽美什和他平时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嘴上说着,“就凭你一个平民还敢叫王去你那里。”
结果还是无比乖顺地走了过来。
吉尔伽美什坐到床沿, 正想脱掉碍事的衣服睡上他的床上, 却见那个原本还躺着的女人从床上做了起来, 她用着雪白的床单遮住自己胸前的景色, 然后看向他, 道:
“把自己的头发擦干再躺上来。”
他挑了挑眉, 身体前倾,一手按着她的后脑,一手按着她光滑细腻的脊背,被酒滋润过度而红润的唇印上她浅粉色的唇瓣。
吉尔伽美什的吻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强硬,不给人留有任何余地。
一吻结束,幸气喘吁吁地靠在他的怀里,吉尔伽美什却笑了,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女人纤细的身子顺着他的笑声的频率轻颤着。
“还要我擦干头发,嗯?”吉尔伽美什不再笑了,只是唇角微扬着,问道怀里的女人。
听着这句话中清晰无比的威胁,幸也不在管他这无比幼稚的话语,反正明天会头疼也不是她,便道:“随你开心吧。”
吉尔伽美什便心满意足地脱了衣服躺进留有她体温的被窝里,而后便又拥住她,终究还是因为她说了喜欢恩奇都这句话而心中有些不高兴,问道,“你真的那么喜欢恩奇都?”
“吾友自然是很好的,只是你还没有向王说过这句话,便只想着向他的好友邀宠。”
他猩红的眼眸因为醉酒的关系而漫着柔和的浅浅光晕,比之平时看上去便凶恶的神色,现在看上去就极为温和了。
只是当听到幸说完那一句,“我是真的很喜欢恩奇都。”之后,那样温和的脸色就彻底消失在他的脸上了。
一点都不知道该如何讨好王。吉尔伽美什心想道,却也下意识的判断着她说出这句话的真假。
她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好友,喜欢着恩奇都。吉尔伽美什心中有些纠结,犹豫要不要把这个女人分享给自己的好友。
幸则是回忆着那个浅绿色长发的少年,笑道,“吉尔。”她用着这样亲密的称呼叫着他,吉尔伽美什却只能反驳不能地听着她柔美的音色。
“你注意到恩奇都看我的眼神了吗?”看到吉尔伽美什点头之后,幸继续说了下去,“他就像是看着唯一的主人一样看着我。”
“那样纯净,崇敬又依恋的眼神,被这样的眼神所注视着的我无疑是感到非常荣幸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看着我。”
“就像我不知道他会说出喜欢我这样的话语。”幸轻轻握过吉尔伽美什的手,属于男性的手骨节分明,有着从小训练自身而留下的厚茧。
之后幸就感觉到吉尔伽美什握了一下自己,她接着说道,“但是面对着恩奇都,我无法说谎道我不喜欢他或是不回应他。”
“即使,我知道那样做你或许会更开心一点。”
“我不会。”几乎是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他就说出这句话,说完之后,看到她唇角越发明显的笑容,吉尔伽美什直接伸手遮住了她那一双波光潋滟满是笑意的眼眸。
“你未免太过自大了,创造恩奇都的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而你不过只是一个毫无力量的平民,”吉尔伽美什反驳道,“那样的眼神只是你的错觉。”
而她唇角扬起的弧度却丝毫没有减少,这让吉尔伽美什有些烦躁,他道,“况且恩奇都是和我同等地位的挚友,你若是将自己当成恩奇都的主人,莫不是也想当我的主人?”
身为王者,这大概就是最让他无法容忍的事情了。
这下,幸不再笑了,她开始觉得向吉尔伽美什解释是一件没什么意思的事情,他并非是一个会随意听信别人话的人。
同时,他又是一个太过聪明和骄傲的人,和他交谈起来并非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幸一向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来迎合别人的人,松开握着对方的手,她眨了眨还被他捂着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