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跳下阶梯前鬼使神差地回身向后望，隐约看见祁南清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司如妍无声地笑了笑，快速跑进黑夜里。
***
祁南清在看了她课表后，将她的实验安排在晚上。
周一晚上。
司如妍在约定时间内到达实验楼前。
19:37
比约定时间晚了7分钟后，祁南清姗姗来迟。
与上次不同，今天的他穿着黑白相间的棒球服，背着纯黑双肩包，气喘吁吁，胸膛跟随呼吸频率起起伏伏，额间布着一层薄汗。
“对不起，我迟到了。”祁南清略微弯着腰喘气。
“没事，”她莞尔一笑，“师兄你缓一缓。”
“临时通知给你拿门禁卡，所以耽误了点时间。不好意思。”祁南清直起身，将卡递给她。
司如妍接过他递过来的卡，迫不及待在门禁处测试，眉眼里藏着笑。
祁南清跟着她刷卡进入，低头宠溺地笑。
进实验室前，司如妍自觉戴上口罩。
上次回去之后，她在网上囤了一大盒活性炭口罩，方便之后做实验用。
祁南清带着她走到自己工位上，拉开抽屉找出实验教材。
“你刚接触实验，得先有个学习的过程。”
“我请示了黄教授，这一个月你先练习基础实验，熟练后参与课题会顺手很多。”他着手翻开书。
祁南清套上了白大褂，那只翻动书页的手在白色布料下更显白净，手指修长，指节凸起，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观看他的手，一时有些着迷。
“嗯？”祁南清见她没回话，特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偏头看向她。
小姑娘似乎有些走神？
“有不懂的地方我会教你的。”祁南清以为她是害怕自己没做过不敢上手。
误会了……
她赶忙回神“谢谢师兄。”
祁南清勾唇浅笑，指尖点了点桌面。
祁南清在自己工位旁整理出一个位置方便她做实验。
司如妍将实验内容看一遍，在大脑中梳理出操作顺序后，戴好手套，拿起桌上准备好的试剂瓶开始动手。
在通风橱中打开试剂瓶，拧下瓶盖倒置在桌面上，旋转试剂瓶身使标签对准掌心，沿着杯壁缓缓倒入试剂液……
等待试剂反应需要一段时间，她脱下手套，坐回工位上，摊开自己的实验记录本，准确记录下实验相关数据。
祁南清抱手站在一旁看着她流畅的操作，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他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微微扬起，戴上手套继续下午的实验。
写好相关实验步骤后，司如妍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起身查看反应结果。
光从表面上不好观察是否有沉淀产生，她手握试剂瓶将其抬高，企图从侧面、底部进距离观察。
突然……
一声“祁哥---”如雷贯耳，司如妍一个激灵，手中的试剂瓶差点从手中滑落。
许昂冲进门对着实验室一顿喊“祁哥，黄教授让你去趟办公室---”
“许昂你干什么？！”
“许大哥，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世界末日了呢……”
惨遭嫌弃，许昂站在原地挠头讪笑。
祁南清脱下口罩面无表情地越过他出门。
实验还算顺利，与预期结果基本无差，司如妍将反应产物后处理，把反应结束时间和实验结果记录在本子上。
这是黄教授的规定，实验数据要在当天记录，以免遗忘。
她坐在工位上扭头寻找祁南清的身影，碰上他端着试管架走过来，试管架上是刚烘干的试管，倒扣插在试管架上。
“找我？”祁南清从她身后经过，将试管架放在桌面上。
她将记录本推过去，左手握着试剂瓶开口“师兄，这是今天的反应结果，你看看。”
祁南清微微弓着腰低头看她摊开的那页报告。
小姑娘的字还挺清秀，原理和结果部分写得很清楚，估计是上过实验课后养成的习惯。
他接过她手中的试剂瓶，产物的颜色、状态与预期结果基本相似。
这样的实验他做过很多次，今晚她做的这个实验算是步骤比较简单，他不需要过多验证就知道结果是否正确。
“让它晾一晚上，干透了再收集起来。”祁南清将试剂瓶递回去。
她点点头，走到水池旁将实验器材刷洗干净，放进烘箱。
收拾完往工位走，一眼看到祁南清身边的许昂，一条腿支在地上，另一条腿交叉脚尖点地，抱手靠在桌边。
瞥见自己后，扬起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