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瘦的跟一个猴一样的体魄,能是习武之人?
更别说那小子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刘权心里在不断的推理着,可无论他如何推算,这波优势都在他刘权,而不是在他林千那里。
这就很诡异了,明明毫无胜算可言,为什么那小子会笑?
刘权百思不得其解,他很疑惑,可很快他就不再疑惑了,他童孔骤然收缩,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只见那过道上,林千极其平静的拔剑出鞘,一股阴冷勐然浮现,紧接着恐怖的一幕出现。
那五个气势汹汹的门客霎时间停下了脚步,他们满是惊恐的看着站在那里没有动过的青年。
眼中布满骇然和绝望。
下一刻,刀剑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与之一起的还有断成几段的尸体。
头颅滚落,鲜血混合着断裂的肠子洒落在走廊上,一股血腥气弥漫在空气当中。
刘韵看着这骇人的一幕,顿时瘫坐在了地上,一股澹黄色的液体浸透了裙摆。
刘权呆愣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回神,这有些不科学啊!
林千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郁闷:“推测失误,长剑是一只厉鬼,拔剑就是触发杀人规律。”
“推理总结:对手全部死亡,死于厉鬼的杀人规律。”
“推理过程:毫无意义。”
林千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这跟他预想当中的画面不一样啊,在他预想当中,他应该这样,然后再这样,这样才对,可结果却不尽人意。
长剑归鞘,阴冷缓缓的消失,林千看了看自己有些干枯的手臂,并没有太在意,使用长剑的代价比预想中的要低。
看来,叶真对这把剑的调教还是很出彩的。
清晨的风吹过走廊,猫叫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哀鸣,林千可以听出,那只小白猫在害怕。
这很正常,欺软怕硬是常态。
走廊的血腥气太过于浓郁,林千摸了摸鼻子,手腕上的黑绳散发着阴冷,感受着这个阴冷,林千打了一个哆嗦。
他脑子瞬间浮现出几个关键词,梦魔,饿死鬼以及诡新娘。
“该去找媳妇了。”林千恍然,他摸了摸干枯的手臂,点了点头;“嗯,是得离开这里了。”
于是,林千踩在那些肠子上,朝着刘府外走去,对于在那里陷入懵逼的刘权父女,林千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林千此刻已经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两个目标,寻找饿死鬼和自己的媳妇。
至于去哪里找,林千脑子里没有告诉他。
他是一个剑客,一个寻找自己媳妇的剑客。
刘权和刘韵就这样看着林千离开刘府,他们咽了咽口水,心跳不受控制的开始加快。
“捕鬼人,他是捕鬼人!”刘权脸色有些惨白,嘴里喃喃自语着。
走廊上的尸体在印证着刘权的猜想,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在告诉刘权,那个青年不是普通人。
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那个青年拥有灭绝刘府的能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青年没有除恶务尽,如果是他经历了这种事情,他一定会让刘府鸡犬不留,一定会……
但刘权此刻无比庆幸那个青年没有那么做。
他看着青年的背影,突然觉得今天早晨的风有些喧嚣了,以及他的心跳好像有些太快了。
砰砰砰……
砰。
刘权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胸口,他刚才好像听到自己的心脏炸了,不过这应该是幻觉吧,人的心脏怎么可以从身躯内炸呢?这是不可能的。
刘权这样想着,不然怎么解释那个会移动的红橱子?
于是刘权就有些疑惑的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七窍当中流出,流淌在地上,与走廊上的鲜血混作一团。
在刘权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开门声,是两道,一道来自前方,另一道则来自身后。
身后那方向,好像是祠堂……
刘韵的无头尸体倒在地上,刚才在她脑袋炸开之前,她好像看到了一个新娘?好像是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刘韵也分不清了。
……
推开刘府的大门,林千被迎面而来的风吹了一个激灵,早上还真是冷啊。
林千缩了缩脖子,连忙紧了紧衣服:“有些冷,有空得加衣了。”
林千滴咕了一句,看着有些冷清的街道,摸了摸头,脑子里为数不多的想法在告诉他一些事情。
“男左女右,所以应该走右边,额,不对,是左边。”林千摸了摸下巴,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他朝着右边走去,时辰还早,永夜城可不是乡落,可没有人那么早出来赶集。
所以,在离开刘府所在的大街之后,林千迷路了……
林千望着这一模一样的街道,有些疑惑:“这里的街道怎么一模一样?”
他现在站在一朵云下,按照白云寻路法,只要以这朵云为标记,那他应该已经出城了才对,可为什么他还在城里?
林千有些搞不明白了,难道白云寻路法是错的?
那些早起摆摊的百姓,看着这个在附近两条街道绕圈圈的青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特别是这青年还时不时抬头看天的举动更是让人有些迷。
他们也不清楚这青年在搞什么幺蛾子,所以就抱着吃瓜的心态在那里数着青年经过他们摊位的次数,以及抬头看天的次数。
这青年很有问题。
可很快他们就没办法在吃瓜了,因为城主下令让他们离开刘府附近的街道,该收摊的收摊,该关门的关门。
在永夜城,城主的意愿就是上天的意愿,他们不敢不听,只能老老实实的关门收摊。
他们的动作很快,只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完成了城主的命令,而当他们都收摊回去了时候,他们惊奇的发现那个青年还在附近的街道转圈圈和抬头看天。
他似乎并没有听到城主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