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晓婷很能理解,可她从来没碰上过如此爱美的男修,都有走火入魔的倾向了。
啧,当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没过多久,回春丹的药效上来,小筑基青紫肿胀的脸渐渐恢复正常,还真变成了个相貌上佳的美男子。
而何晓婷也终于知道那丝熟悉感从何而来,吃惊之余下意识的问,“你可认识个道号为青月的男修?”
眼前的男修与她五师兄至少得有七八分相似,说没有关系她都不信。
小筑基瞪大眼,“你认识我爹?”
“认识,”何晓婷失笑,“我道号为紫月,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
青月师兄是师兄妹中最先离开阳谷中世界的那个,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想去资源更丰富的大世界,他是尊贵的皇子殿下,不甘落于人后。
只是何晓婷记得,五师兄离开前说要去的并非海皖大世界,她很好奇为什么会在这遇上五师兄家的小子。
“紫月?”小筑基想了想,眼睛瞬间亮了,“我知道,你是小师叔。”
这下好了,不用担心小命不保。
小筑基的喜悦由内至外发散,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他可是知道,自家小师叔早已是出窍修士,根本不是金丹真人。
难怪能轻松摆平打劫他的两个坏人。
大靠山从天而降,小筑基急切的告状,“小师叔,我的储物袋……”
何晓婷下意识往旁边看,闹哄哄的人群早已散开,被她教训过的两名歹人也消失不见。
小筑基也发觉情况不对,顺着小师叔的视线看过去,瞬间红了眼,“不见了,我的储物袋不见了。”
差点掉出几颗泪珠子来。
“坚强点,你是男修,”何晓婷肃容教训,“怎能为了点小事哭哭啼啼的。”
“可我所有的家当都在储物袋里,”小筑基抽噎道,“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全没了。”
何晓婷扶额,颇有些无奈的问,“你怎么不分开装?”
她有空间和乾坤轮,却从没想过要把家当都放里头,而是分开装,要是出意外丢了个储物袋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青月师兄家的小子可真够天真(傻)的,这性子都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
“分开装太麻烦了,”小筑基嘟囔,“我不喜欢在身上挂满储物袋,不仅难看,还很显眼。”
“你说得有道理,”何晓婷赞同的点头,紧接着话锋一转,发出灵魂质疑,“你就不能藏些在袖口暗袋和怀里?为什么非要挂出来?擎等着被人抢?”
三连问,把小筑基问得面红耳赤,无言辩解,支吾了半天才小小声说了实话,“我买不起多余的储物袋。”
何晓婷闻言微微一愣,“怎么可能,青月师兄竟穷到连儿子都养不起的地步?”
“阿爹,阿爹他已经不在了,”小筑基的眼泪到底没憋住,当街哇哇大哭道,“十七年前,他接了个奖励丰厚的宗门任务离家,一走就没回来。”
何晓婷脸色变得很难看,急切的追问,“那你怎么知道他不在了?”
“阿爹的魂牌碎裂了,”小筑基勉强平复了心情,瓮声瓮气的道,“看守魂堂的师兄给阿娘传递的消息,她亲自去看过,还把魂牌拿了回来。”
“碎裂的魂牌在哪?”
“在家里,我娘怕我不小心丢了,不让我带出来。”
说到这里,小筑基免不得有些庆幸,若他真把阿爹的魂牌带在身上真得被人抢走,到时候想找回来都难。
何晓婷轻叹了口气,没有继续问与五师兄魂牌相关的问题,转而道,“你不介绍下自己?”
“哦,”小筑基傻乎乎的道,“我叫君浩宣,今年三十一岁了,未婚,家里……”
“打住,”何晓婷刚才那点子伤感瞬间烟消云散,哭笑不得的问,“你是不是经常去相亲?”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毕竟修士都忙着修炼,哪里有闲工夫给别人做媒。
可小师侄自我介绍的套路太流畅,显然是说过很多遍。
何晓婷百思不得其解,君浩宣却骄傲的表示,“都怪我长得太好看,喜欢我的女修太多,总有人来给我介绍,我推却不过就见了几个。”
反正只是见一面,说几句儿话,最多去酒楼吃顿饭,也不用他付灵石,就无所谓了。
唉,现在的女修可真是,个个看脸下菜碟。
何晓婷恍然大悟,“难怪浩宣师侄如此看重自己的脸。”
以后指不定得靠脸吃饭,不小心着点不行,万一毁容可是要失去吃软饭的机会。
君浩宣被看得毛毛的,忍不住问,“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就随便看看,”何晓婷摇头转移话题,“你怎么独自在外行走,你阿娘放心?”
“我有同伴,”君浩宣瘪瘪嘴,颇为沮丧的嘟囔,“就是前两天走散了,我找不到人,这才进城,准备在这里住几天等消息。”
“哦,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何晓婷问,“是要继续等同伴的消息还是回宗?”
“我想回去,”君浩宣不假思索的回答,“可我修为低,身上也没有灵石,一个人回去很危险。”
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