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识海中待着的木灵不乐意了,“你装什么凄惨,还有我和炎紫呢,连器灵都没蕴养出来的破剑算什么。”
何晓婷略心虚,她才发现自己那话不妥当,忙道歉,“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炎紫奶声奶气的告诫,“以后千万别再犯了。”
用小奶音教训人,效果嘛~
只能说是一言难尽了。
何晓婷强忍住想笑的冲动,正儿八经的回答,“好,我会注意的。”
安抚住木灵和炎紫,她握着剑,磕磕绊绊的在湖里练起剑来。
水中有阻力,自然不会像在地面上练剑般顺畅,花费的精力也成倍增长,加上湖里剑意的折磨,一套剑练下来,何晓婷便觉得精疲力尽,只能含着避水珠躺湖底休息。
只是,疼痛让她无法安心休息,只能胡思乱想着,到底什么是剑意。
每天练剑,把剑招练得滚瓜烂熟的还不够,竟然还领悟剑意,否则就没有机会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也无法释放出剑气来。
单纯的用灵力护持剑,与战斗中发出剑气来可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前者只能说是拿剑充当武器,换成刀枪斧子都没问题,后者却是真正的剑修,领悟剑意,修炼出剑意后,越大阶作战也不是不可能。
那么到底什么是剑意呢?
何晓婷想啊想,渐渐感觉不到疼痛,意识慢慢模糊,最后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是柄锈迹斑斑的剑,被扔在仓库里终年不见天日,只能默默祈祷着主人想起它,将它重新握在手里。
可惜它等啊等,一年,两年……几十年过去了,还是没能等到主人。
倒是等来了几个丫鬟,那些丫鬟边挑捡着东西边讨论着主家的事儿:
大少奶奶终于生出嫡子了,可惜庶子已经长大,地位早已稳固;老爷年级越来越大,脑子都糊涂了,怕是没几年活头了;大少爷宠妾灭妻,都传得满城皆知,着实没有规矩。
锈剑有点难过,它的主人老了,拿不动剑了,它是不是要永远待在这个不见阳光,满是灰尘的地方了?
不,它是武器,怎能甘心永远待在这破地方。
可惜剑没长脚,不能自己走出去,只能选择继续等待。
忽然有一天,外头隐隐传来喊打喊杀声,还有尖叫声、哭闹声以及哀求声。
锈剑知道外头出事了,可它也没办法,即便它愿意救人,也没有人拿起它,陪它一起战斗啊!
仓库紧闭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群人冲了进来,到处翻找着值钱的小东西往怀里揣,塞得鼓鼓囊囊的还不罢休。
“快点,那些强盗追过来了,”有人厉声催促着,“拿点东西当路费就够了,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马上就来,”另有人道,“总得拿够数,不然逃出去也没法活呀!”
都是娇生惯养没有吃过苦头的人,哪里能过得了苦日子。
锈剑知道这些人,这些人都是主人的后代,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真没用,主人可是靠军功起家的,一手一脚挣下这份家业来,却把后人娇惯的不像话。”
“光拿金银珠宝顶什么用,遇上强盗连点反抗能力都没,只有送命的份。”
仿佛有人能感应到它的想法般,一个俊秀的少年郎忽然开口,“娘,我们应该拿点武器。”
此话一出,顿时得到大家的赞同,“是该有武器。”
库房里堆满乱七八糟的东西,连武器都不缺,拿够宝贝的人又一窝蜂冲过去挑选武器,甚至为了把轻巧锋利的剑打了起来。
锈剑拼命的喊着,“选我,选我,我能保护你们。”
可惜并没有人能听见,它不死心,不停的呐喊着,直到那名俊秀少年路过停下,迟疑的道,“是你在说话吗?”
“是我,”锈剑大喜,“选我吧,我能保护你,保护你的亲人们。”
俊秀少年皱着眉头不愿意相信,“可是你生锈了,好像不是很锋利。”
又拿起剑掂量了下,“好重,我都拿不动。”
“我不重的,是你力气太小,”锈剑不服气的嚷嚷,“给我一滴血,待到我们心意相通,你就能拿得动啦~”
剑是为战斗而生,若是弃而不用,自然会生锈,可若是得到新的主人,它也能重获新生。
它想战斗,不想被遗忘在角落里。
俊秀少年还有些迟疑,就在这时,满身狼狈的中年妇人大声催促道,“阿迟快点,我们要走了。”
喧闹声越来越近,不能再耽搁了。
没有再挑选的时间,俊秀少年咬咬牙,姑且就相信这剑一回吧。
只是心里还有疑虑,走时顺手捞了把匕首,若是锈剑没有什么作用,那就扔掉好了。
“阿迟你干啥呢,怎么拿把生锈的破剑,”中年妇人不满的抱怨着。
“别吵吵,”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不耐烦的呵斥,“你嫌我们动静闹得不够大,没引来那些强盗么!”
吵吵嚷嚷中,一群人往后门跑去,可他们运气不够好,刚出门就碰上几十号拿着大刀的匪徒,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不甘的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