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延吉从小脑瓜子就活泛,家里在镇子上住不下去了,便劝服爹娘回乡下,住在爷奶留下的房子里,借着三姑姑的名头赚点银子渡过难关。
可他没想到,他爹竟然将付钱参观房子发展到付费坐在仙师用过的桌椅上吃饭、在仙师睡过的床躺一刻钟等等。
也正因为何二哥此举,来参观的人越来越多,家里的生活也越来越好。
身为幼子,何延吉是被宠着长大的,他想到家里有那么多银子却不肯给他出聘礼,自己找爷奶歪缠得了希望,却有被兄嫂们破坏了,心里那个恨啊,当场说要分家。
何二哥抱着自己的摇钱桌哭了许久,好不容易止住,忽然听到最宠爱的幺儿说要分家,立刻不干了。
分家不就是要分银子分东西嘛,他哪里舍得。
“小五你闭嘴,你都娶亲,我和你娘也没死,分什么家!”
“可你都不给我娶媳妇的聘礼,”何延吉不高兴的道,“还不如分家,我拿我那一份,不占你们的便宜。”
何延祖板着脸训道,“五弟,你这么说就是不讲理了,这些年你在家吃好穿好,却从来没赚过半文钱,怎么好意思嚷嚷着要分家。”
“我没赚过钱?”何延吉瞪大眼,“我出了主意,还拉了那么多客人来,怎么就不能分一份了。”
“五弟,你这话不对,”何延庆冷哼道,“做饭的是你嫂嫂,招待客人的是爹,砍柴挑水等等都是我们做的,你不过是带几个人来而已。”
何二哥赞同,“小五就是太任性了,平日里只会躲懒。”
何晓婷旁观了一场大戏,不由得好笑,“要是没人来,你们也不用忙了,多好。”
何二哥,“……”
“三姑姑,”何延吉眼含热泪,“我就知道您最公平了。”
何晓婷忍不住起了满身鸡皮疙瘩,“哭什么哭,你出那样的馊主意,我都没找你算账,你还好意思哭。”
何延吉一噎,他忘了自己可是打着三姑的名头赚钱的,正主儿不回来就算了,如今突然冒出来,心里估计膈应得慌。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该怎么为自己开脱呢?
对了,爹不是不可以给他分银子嘛,那就是爹的锅,跟他没关系。
这么想着,何延吉理直气壮的道,“三姑,我爹刚才可是说我只会躲懒,没做什么贡献,这事你得找他们。”
“是嘛~”何晓婷似笑非笑的问,“你不找他要银子了?”
何延吉瘪瘪嘴,“我想要,那也得我爹给啊,他那么小气自私,连给儿子娶媳妇都不愿意出银子,以后家里的事我啥也不管了,让他们自己折腾去。”
没有他去招揽客人,看家里的生意还能不能做下去。
何晓婷笑了,“那你可千万别帮忙了,不然,我打断你那到处乱蹿的腿。”
何延吉惊恐的摇头,“不敢了不敢了。”
三姑好可怕,他以前怎么就想不开,出了那样的主意。
同样被吓呆的还有何延祖四个做兄长的,三姑都警告小五了,他们刚才把自己形容得劳苦功高,岂不是更欠揍。
完了,他们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吧
“三妹别这样,也不是什么大事,瞧把孩子们吓的,”何二哥搓着手尬笑着,“二哥没本事,只能沾着你的光,赚点银子养家糊口,你别跟我计较哈。”
何晓婷不冷不热的道,“若我偏要计较呢?”
“那,那我就另外找赚钱的路子,”何二哥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
心里却盘算着,三妹难得回来一趟,估计在家里待不了多久,等她离开了再继续做生意,指不定还能更火爆些。
何晓婷哪里会看不出自家二哥的言不由衷,忍不住叹了口气,抬腿往书房走,径自进去,用紫芯焰把里头的床给烧成了灰烬。
“既然是我留下来的,那就由我自己处理掉吧。”
何二哥原本是要阻拦的,看着那床突然起火,烧得干干净净后火又灭了,没有伤害到紧挨着的书桌分毫,后背不由得生出股凉意来。
要是那火落在他身上……
这下哪里还敢说什么不中听的,陪着笑脸问,“三妹是不是嫌这床太破旧了,我这就让你侄子们去买新的。”
“不用了,”何晓婷漫不经心的道,“我没打算住家里。”
何二哥的笑脸僵硬了,“三妹是生二哥的气了,连自己家都不愿意留下了?”
“对啊,兄弟阋墙,何家的家风都败坏殆尽了,”何晓婷毫不顾忌的打脸,“爹娘要在家住几年,生活费我会留下,只希望你管好几个侄子,不要再闹出同样的笑话来。”
“不,不用了,”何二哥狼狈的道,“他们也是我爹娘,用不着你给生活费,延祖几个我也会管教好。”
被妹妹训斥的滋味可真不好受,饶是他脸皮厚,也忍不住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何晓婷颔首,“二哥你要做到才行。”
兄妹俩在书房里说着话,何延祖等人就守在门外竖着耳朵听,却发现什么也听不到。
赵思唯见状笑道,“大家去堂屋里坐会吧,你们三姑弄了隔音结界,一时半刻怕是不会出来,没必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