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喽?!”
但李澄光却丝毫不买他的账,在他眼中孔勤礼不过是一介腐儒,若是大乾真的打来了,恐怕第一个投降的,就是这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大儒。
孔勤礼理所当然地说道,“我自然是没有办法让元蒙大乾克制,但是顿克和卢克不是我大周的臣属吗?!让他们克制一点不就完了?!”
“……”
这说法真的无耻到了一个地步。
“打仗嘛!一个人怎么打得起来,必然是要两方都想打才能打起来!让顿克和卢克多克制,多谈谈,总有解决的办法的!”
孔勤礼,是有自己的私心的,若是真的阻止大周出兵,这止戈之功,必然能让他的名声再上一层。
他身为大学士却被周帝剥夺了大学士应有的议政之权,这让孔勤礼如何心服,而偏偏他最讨厌的钱牧谦是文渊阁老,这让孔勤礼更是不甘!
“陛下臣有一个提议!”
李澄光开口道,“孔大人学富五车,德行高尚,不如由孔大人出使大乾,必然能以仁义道德感化大乾,让他们停止南侵!”谷姯
“扑哧!”
一旁正一脸严肃表情的李寻欢忍不住笑了出来。
“咳咳!”
原本负责整肃朝仪的,都是李寻欢的小弟,所以只能由都察院正程青松干咳了两声,警告一二。
孔勤礼面色不虞,“李御史缘何发笑?!”
在程青松的干咳之后,李寻欢已经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我想到了高兴的事情?!”
“何事?!”
“家中夫人有喜了!”李寻欢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但没想到,这个理由引得另一个大佬发笑,钱牧谦被李寻欢这个理由逗得没能忍住,笑出了声。
孔勤礼的面色已然铁青,“钱大人我记得尊夫人,年近五旬了吧!她也有喜了!?”
“不,我想到了家慈病情无恙,身体安康,忍住喜从心起!”
“……”
“好了,这都是朝廷的喜事!但今日讨论的乃是北境的战事!”
御座之上的周帝打断了几人的胡扯。
“臣君前失仪,还请陛下责罚!”
周帝摆了摆,示意无妨,然后对着群臣说道:“继续吧!”
李澄光正要开口,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太子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父皇,儿臣以为,此战不应打!”
周帝看了太子一眼,“你说说吧!”
“自古,战争便是劳民伤财之举。大乾此时,并非直接针对我大周,若是贸然参战,反而会将大周拖入和大周的战争泥潭之中,须知此刻建奴然就虎视眈眈,一旦北元和建奴联手,其势危矣!”
太子之言相比孔勤礼更加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当然太子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楚王在勋贵和军中名声不错,若是真的打了这一仗,而且打赢了,那不是在间接助长楚王的气势吗?!
“况且,若是开战,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杨学士曾经有一句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中人。’所以儿臣以为,还是尽力和谈为好!想来元蒙也就是为了点钱粮,咱们大周也不缺,若是能以些许钱粮就消弭一场战祸,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还引用杨清源的一句诗。
一来增加自己观点的说服力,二来展示他的胸襟,即便杨清源如此针对他,他依旧愿意接纳。
“和谈?!”
于延益心中不由摇头,不管太子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这观点实在是太稚嫩了。
元蒙大乾南侵,为什么只打顿克和卢克两个部落?!
不是为了劫掠钱粮,而是为了拔掉顿克和卢克这两个部落。
若是真的让元蒙做到,那么他们南下便再无顾忌,十万铁骑可直击苍云关和天策军主力。
到时候,便真的是一把刀架在大周的胸膛之上了!
太子却不知道于延益的内心评价继续说道,“我大周在苍云关内也有自己的草场,父皇仁慈若是不愿看着顿克和卢克两个部落有所损伤,可以让他们撤入关中放牧。退这一步,也是无伤大雅的!”
于延益也忍不住了,开口反驳道,“太子此言差矣!我们退了第一步,元蒙便想进第二步。过来顿克和卢克两部,过不过苍云关?!过了苍云关!过不过天策大营?!我大周之地有限,元蒙之欲无厌也!退之弥繁,侵之愈急!如此,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
周帝点了点,于延益所说和他所想一致!
退是没有用的,当年开平王、中山王、岐阳王出征北元,打得他们仓皇南顾,这才有了大周近三十年的太平。
对待元蒙,没什么可谈的!
一个字“打!”。
与此同时,于延益为了增加群臣和周帝的信心,开口鼓舞道,“陛下,诸位,吾虽窃居兵部尚书之位,但却非好战之辈,我也希望大周无战事,若要我执笔写出不打这场仗的理由,余也可写出百条千条,可这千百条理由,却不能成为我们退缩的根据!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等到别人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再想着动手,就晚了!只有把元蒙打疼了!打怕了!大周的北疆才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