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杨清源不来,来的是王华、姚节等人,也未必就没办法收拾这局面。
但是大长老可不管这一切,有机会将计划失败甩锅给护法一脉的人,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了。
事情的事实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大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这厮,为何不早说!白白浪费我这么多的时间!”
将老胡的计划照单全收,大长老还埋怨上了,有这么好的计划,早早拿出来啊!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自己也受了皮肉之苦!
老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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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十万大山,灵蛇峰。
灵蛇峰乃是十万大山之中的一处极为有名的山峰,原本是南疆灵蛇部落所掌控,但是数十年前,从中原来了一伙邪恶残暴的暴徒。
南疆诸部已是野蛮,以人为祭,以血为祀,所以被中原之人称为南蛮族。
但是他们和这一伙邪徒一比,根本算不上什么?!这伙人占据了这灵蛇峰,将原本灵蛇部的部民全部杀死,并且放干了所有人的鲜血,连老人和孩子都没放过。
初始还有几个部落不信邪,想要将这些卑鄙的外乡人全部驱逐,但俱是铩羽而归,多次失败之后,那几个大部落也就熄了这个心思,任由这伙邪徒盘踞于此。
而这灵蛇峰,也逐渐成为了南疆诸部的不再踏足的禁区。
灵蛇峰,内部。
这座形似灵蛇的诡异山峰已经被人从内里掏出了一个巨大的空间,这里的布景风格一看就知道,妥妥的血河宗风格没跑了。
一众身穿血色袍服的血河宗弟子正跪于地面之上,静静地等待着宗主出关。
……
“张三丰、王重阳、北冥子,你们凭什么认为我血河之道是错的!”
“道无高下之分,正邪之别!这是道祖所言,你们凭什么推翻,天衍四九,大道三千,为什么容不下我血河一脉!?”
“恨!恨!恨!
!这些牛鼻子一口一个悲天悯人,却将我血河门人尽数诛杀,你们吐纳自天地,我们掠夺于众生,有什么分别?!”
“我血河一脉,一日不亡,便要和你道门血战到底!”
黑暗之中一双眸子突然睁开,最初之时尚有懵懂迷茫之色,渐渐化为坚毅和果决。
此人正是闭关三年的血河宗宗主。
刚刚那些话,乃是他师傅临终之前所言,时时会浮现在他的眼前。
血河宗与佛道两门决战之前,血河老祖心知此战凶吉难料,便将自己的毕生所学传给了血河宗的一个年轻堂主,并且嘱咐于他,若是这一战血河宗败了,便由他带着血河宗的年轻弟子退往南疆,以求东山再起!
血河与佛道的终局一站,血河老祖最终还是死在了张三丰的真武剑下。
血河宗当年的高手被佛道两宗诛杀殆尽,只余下寥寥数人苟延残喘。
那名年轻的堂主,就是现任血河宗宗主的师傅,第二代的血河宗主。
他师傅虽然天资不凡,但终其一生都被困在了法天象地之境,这样的武功别说是重振血河宗声威,便是比之当年的血河老祖都有所不如,如何能胜过张三丰?!
这六十年间,张三丰的威名在江湖上越来越高,血河宗的人一步步见证他从一个道门的小道士,成为领袖天下道门的道尊。
真武剑扫荡群魔,威压天下。
天机楼的榜单之上,从此只争夺天下第二。
张三丰百岁的武当寿宴之上,他亲眼看见了张三丰随手一拳将同为法天象地的百损道人轰得重伤欲死,百损的身上似乎还有什么护身之物,不然他应该是当场毙命的。
血河宗主虽然自信能够胜过百损,但胜过得也是有限得紧,以他现在的修为别说是找张三丰报灭道之仇,怕是连从张三丰剑下逃生都很难……甚至张三丰这个牛鼻子杀他都不用真武剑……
唯有破入天人之境,才有机会胜过张三丰,才能带着血河宗重回神州。
故,这些年血河宗主一直在探寻天人之法,但天人之谜在江湖上失传多年,甚至没有文字记载,无人知晓到底何为天人。
血河宗多年苦心孤诣,终于研究出了一个结果——血河宗门人,无法入天人合一之境。
或许张三丰、王重阳那群牛鼻子不全是错的,血河宗的道或许没有问题,但血河宗的法有问题,血河宗主能够感受到自己根本没法摸到天人合一的门槛。
想要更上一层楼,必须找到新的路,眼下已经有眉目了。
当滴漏中最后一滴水滴下,血河宗主知道,到了自己该出关的时候。
一直禁闭的石门,突然轰然打开。
一个身穿黑袍,不过三十岁左右的人从石室之中走了出来。
“参见宗主!宗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