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拉着肖雨的衣袖,往那愈发腥臭的地方走去,肖雨微微皱眉,伸手打散眼前的苍蝇。
走了几步,前方有一头巨大动物的骨架,上面蛆虫遍布,苍蝇无数,密密麻麻,令人作呕。
而那头白虎却是亲昵地凑了过去,在那头骨架上蹭了蹭,两只小家伙,也踏在了腐烂的肉糜上,在骨架旁边玩闹着。
看到这一幕的肖雨,心中有些动容。
那头白虎一边希冀地看着他,一边蹭着那堆蛆虫爬满,苍蝇吸附的骨架,肖雨皱眉道:“你是想我救它?救不了。”
而白虎听不懂,它以为是它无法表达出准确意思,不停地重复那般亲昵的动作。
若从这亲昵的动作,肖雨再看不出就是眼拙了。
那堆骨架应该是这头白虎的配偶,这两只小家伙的父亲。
“它已经死了,救不了!”
尽管肖雨知道白虎听不懂他的话,但他还是再次说了一声。
随后,他在那具白骨虎架上发现了些异样,本来尸体上的血肉被吞噬很是平常,骨头的断落也不奇怪,但四条足骨的断面虽被腐蚀了一些,但依旧能看出断开前的平整。
四足皆被锋利刀具斩断,这就十分怪异了!
只可惜,三只白虎不会说话,否则他就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之后,他强忍着刺鼻臭味,将那具白骨虎架移到了一稍微干燥些的地方,埋入了土里,三只白虎没有捣乱,仿佛是知道肖雨在帮它们处理后事。
三只白虎待在那块埋葬之地,用脑袋拱了拱土壤,而肖雨则是找了条溪水好好洗了洗,将沾着蛆虫的衣服也丢进了水中,使劲地泡了泡,不过,还是难以完全消除那股恶臭。
“看样子,那头老虎应该死了有七天,也不知道是谁将它的四足都斩断了,让其流血致死,好狠的心!”
肖雨一身内衣,坐在了溪流边,从旁边捡起一块小石子,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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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进了溪流中。
仙藤随口道:“你觉得是莆田村的那些村民?”
肖雨皱着眉,望着溪流潺潺而涌,清澈见底,然后,他叹了口气,望向了天空,“我不知道。”
此时,临近酉时,天气刚刚好,不闷热,耳边又有溪流窣窣声响,好不令人心情空旷,他自然地躺了下去。
身下尽是一块一块的鹅卵石,膈得慌,但肖雨皮糙肉厚的,只感觉后背暖洋洋的。
鹅卵石经由了一天的光照,其中自有暖意。
肖雨就这样静静地躺着,望着空中的白云随风飘动,渐渐的,他困意上来,不经意竟是小睡了一会。
之后还是因有两团毛绒突然塞到了脖子中,他觉得有些瘙痒,这才醒来。
一看竟是两只小家伙正将脑袋往自己的脖子蹭,肖雨笑了笑,摸了摸两只小家伙的脑袋。
这会的两只小白虎,倒是如猫狗一般温顺了。
肖雨心中欢喜。
下一刻,眼前一黑,一头巨大虎头突然出现在肖雨的视野之中,下意识惊了一下,待发现是那头巨大白虎之后,肖雨也是直接坐起了身,“我们回去吧。”
莆田村
瞭望台上,两道人影正打着盹,突然一人看着远方的巨大身影,还以为是没睡醒,看花了眼,可在揉了揉眼睛之后,立即将身边同行拍醒。
男子被拍醒,睡眼惺忪道:“是不是到换岗的时候了?”
“不,不...你看,你看!”
男子顺着惊慌的手望去,吓得一个激灵,困意全无,他向瞭望台下大喊道:“郝仙师,郝仙师!那头白虎又来了!”
下方,郝富贵正在藤椅上酣睡,听到男子的呼声,他便醒了过来。
因为也是有他二人站岗,郝富贵偷了个闲,毕竟肖雨出去寻虎,说不定也像出去的六人一样,一去就是三四天的,他是为了晚上不打盹,养精蓄锐。
此时的他,脑袋有些发昏,困意意犹未尽,他不禁打了个哈欠,问道:“你说什么?”
“那头白虎过来了!”
随后,那两男子也是向村子里大声喊道:“大家注意了!老虎又来了!”
郝富贵瞬间清醒,“雨哥?”
他立即从藤椅上跳了起来,一息功夫就爬上了瞭望台。
郝富贵不经意间亮的这一手,也是令瞭望台上的二人小吃了一惊。
之前见郝富贵懒散的样子,还以为也就那么一回事,现在看来,不愧是仙师!
体态肥胖,还能身轻如燕!
村子里,因为那两男子的叫声,又是一片的紧张不安情绪弥散开来,
“这可怎好,该死的老虎怎么又来了?”
“大家快拿起家伙,保护村子!”
“肖仙师呢?肖仙师不是去追那头猛虎了吗?”
……
郝富贵站在瞭望台上,肥胖的身子将二人挤到了一边,后方人群的喧闹声,他毫不在意,他只想看看那头白虎是否真来了?
之前,听那二人喊的时候,他的心也是咯噔了一下。
一行五人中,肖雨是除了景文翰老师之外,最厉害的,他要是都对付不了那头白虎,那后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