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体在提前亏空?”肖雨微微皱眉,认真问道。
阮烟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柔声道:“现在有这个迹象。”
随后见肖雨陷入沉思,犹豫了一阵,说道:“我猜测,可能跟你修的功法有关,如若,你信任我的话……”
后半句她没有说,但肖雨也知道,是将所修的功夫告诉她,她可能从中找出破解之法。
“三日前,我刚修炼了一套名为《七曜神印》的功法。”
肖雨没有说出“九劫呼吸法”的事,不是不信任阮烟,而是这件事,只能烂在他的肚子里。
而且,徐渊只因怀疑他的灵力有异,仙藤就提出了杀心灭口,若是这时候将“九劫呼吸法”告诉阮烟,只恐怕仙藤会亲自动手了。
而且,屋内的张评生、陆商,外面的郝富贵,估计都跑不掉。
女儿家心思缜密,阮烟清楚肖雨有所隐瞒,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她先记下了肖雨所说的功法,想着回去先翻阅一下古书再说其他。
她看着肖雨头上那顶怪异“帽子”,甚至连眉毛都挡住了,柔声道:“你把头上的帽子摘了,我先给你插几针。”
肖雨身子一愣,如遭晴天霹雳,随后又听阮烟道:“我现在还不知道病从何起,只能先治标不治本了。”
肖雨神色扭捏,跟个黄花大闺女被人要求褪去亵衣似的,好不羞涩。
“噗嗤”
笑声由陆商发出。
见他正翻阅一本蓝面书籍,仿佛刚才在书中看到了什么精彩故事,可肖雨嘴角抽搐,完全不信。
骑驴,可以倒着骑,看书,哪有倒着看的?
“哎呀,我终于知道了,雨哥是让我不能把他没头发的事说出去。”
郝富贵大喊大叫,跑了进来,见他一脸兴奋,好像理解了肖雨刚才的眼神就跟“凤榜大赛”得了第一好像。
藏了好久的秘密,被憨头憨脑的郝富贵道破,气氛顿时凝固住,肖雨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见郝富贵一双肥嘟肉手捂着嘴,大惊失色的模样,他也没脾气可发。
随后他苦笑着,直接将头顶裹好的褐色毛巾解开,露出了那颗白净光滑的卤蛋。
不藏了,笑就笑吧。
阮烟见后,玉手虚掩小嘴,轻轻嗤笑,肖雨也跟着尴尬笑了笑,没有在意。
古有周幽王为博得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今有我肖雨……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阮烟轻声说道,垂下了玉手,放在桌上。
肖雨自嘲一笑,“是吗?”
“嗯,听师姐说起的。”
肖雨一愣,随即坦然,自嘲道:“阮烟姑娘没来观看比赛,都知道了,那想必此刻,院内无人不知了。”
阮烟没有开口,表示不知,或者默认。
随后她打开随身药箱,从中摸出一套针袋,放到桌上,解开系绳,两列亮晶银针,她纤长的细手在上面拂过,一根细软银针突然出现在她两指间,肖雨微微吃惊,方才明明一直盯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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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看到她是如何取出银针的,真是怪哉。
之后,肖雨的脑袋上多了一根根银针,当阮烟落下了最后一根银针,他顿感体内多处窍穴陡然相连,如同多条细流彼此相汇,一股气从中徐徐流逝。
说不清,道不明,不似元力。
当那股气从体内排出,一声“噗”,在这间安静的屋内异常清晰,肖雨老脸一红,真差找到地缝了。
而阮烟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开始将他脑袋上的银针一一拔出,归于针袋,“感觉怎么样?”
肖雨稍微动了动双肩,发现好像真比之前顺畅一些,“感觉不错,多谢。”
阮烟将手中银针落袋,又将玉手伸到肖雨头顶,捏住最后一根银针,轻轻拔出,
“不碍事,我扎的这几针,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月,在这期间,还是希望你能少用功法。”
随后,肖雨还未开口,她轻叹了一口气,自顾自说道:“恰好碰到‘凤榜大赛’。”
肖雨见她将最后一根银针归于针袋,真诚谢道:“多谢姑娘关心,之后的赛事,我会注意的。”
阮烟将银针卷起,放回了药箱,然后从中取了一个白净的小瓷瓶,放在了桌上。
“生发玉液,你可能需要。”
肖雨快速将小瓷瓶揽到手里,如获珍宝,眼中惊喜,又听阮烟口述:“睡之前,双眉一滴,头顶十数滴,发丝明日就长出来了。”
肖雨眼前一亮,爽朗笑道:“姑娘可真救了我的命了,哈哈。”
阮烟嘴角微微上翘,随后离去,肖雨相送门口。
她到了门口,转过身,柔声说了一句:“你的朋友们,都已经醒了,我之后也会去给他们换药,你不用担心。”
肖雨再次谢过,注视着阮烟的背影,直至不见,他回了屋内。
“郝富贵!”
刚踏入屋内一步的肖雨,竟然看到原先还好好摆在桌子上的小瓷瓶,不翼而飞。
而郝富贵的手中多了一个小瓷瓶,正是那瓶“生发玉液”,他单手捏着小瓷瓶,举在头顶,细细看着。
郝富贵被肖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