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倒众人推,如今,他们见你败局已定,谁都想着再夺一杯羹。”
云浩浑身青阳火焰,悬于空中,高高在上,他望着下方哄闹要求加注的贪婪人群,眼中尽是嫌弃之色。
两千多人,呈铁桶之势,将郝富贵和王莺儿二人围得水泄不通,里外数十层,大有不答应就不让其离去的流氓意味。
肖雨微微皱眉,不用云浩提醒,他也知道那群人的心思,无非眼前局势明了,心生贪欲。
可这样一来,到时候输的可不只是几十万积分,而是上百万,上千万……
郝富贵显然也是发现了这点,才会千推万阻,一脸为难,欲哭无泪。
而他的身前,王莺儿,明明个头还稍矮郝富贵半个头,像个护犊子的大姐似的将他护在了身后,可向来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在面对咄咄逼人,不断眼神威胁逼近的众人,也是弱了原来气势,眼神有些躲闪。
人群中,一站在前列的男子,偷偷打量着将小胖子护在身后的王莺儿,从稚嫩脸庞,到盈盈一握蛮腰,眼中闪过异样色彩,他借着周围人不断逼近的趋势,徐徐,向前,同时,稍许垂着脑袋,嘴角露出几分不怀好意之色。
突然,人群中发生轻微骚动,男子止住了脚步。
“谁啊?别挤。”
“哎哟,力气还挺大,赶着娶媳妇去啊?”
……
一少年,闷着脸从人群中钻出,郝富贵见状,眼前一亮,从王莺儿身后露出一整张圆润脑袋,呼喊着:“张评生,这边,这边。”
少年也不说话,向郝富贵那边看了一眼,然后低着头,走了过去,站在了郝富贵前面。
与王莺儿并列。
王莺儿压力骤减,柔和地看了张评生一眼,回过头,略带警示意味地盯着面前众人。
“张评生,保护好我。”郝富贵恬不知耻,向右一跨,从王莺儿身后移到了张评生的身后,脸上几分怡然自得。
好像在说,天塌下来,有张评生在前面顶着,我先跑。
而张评生“嗯”了一身,也没有其他话语,自顾自地站在那里,有些拘谨。
在这两千多人面前,众多灵体境掺杂着数十搬山境,别说一个灵体境的张评生,就算百十个搬山境在此,也得好好掂量一下。
少年的到来,对局面没有任何缓解,只是拖延了一点时间罢了。
人群外围,一女子,一袭白衣,容颜绝美,似从画中走出,可玉脸之上,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她的背后束着一杆银色长枪,比起寻常长枪短上那么一两尺。
她时刻留意着前方人群中的动静,体内气机内敛,身上却弥散出若有若无的寒气,在其面前的几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疑惑地转过头,先是被女子的惊世容颜惊艳,然后见到其脸上的冰霜之色,有些不适地向旁边遁去。
“喂,我还没输呢。”
肖雨大喊一声,见众人将王莺儿几人一直围着,显然不会轻易离去,心中难免有些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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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
这话落在众人耳中,他们同时转过了身,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却尽是嘲讽之色。
好像在说,你要是现在输了,我们还不加注了呢?
下一刻,众人又露出了几分假仁假义的同情之色,这注,是加也加得,不加,也得加。
后半辈子,你就想着怎么还债吧!
众人的戏谑眼神,肖雨毫不落下地看在眼里,心中大为不爽,本来是为了“雨润钱庄”送出的福利,现在那些人,摇身一变,从冷眼旁观,变成了现在的强盗。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望着被人群包围的三人,犹如被群狼围捕的三只小绵羊,他强忍心中怒气,对众人忿忿喊道:“这次,我肖雨认栽,但先说好,赌局因我而起,结果皆由我负责,与旁人无关。”
他万般无奈,只得服软,先将王莺儿几人抽身出去再说。
郝富贵大吃一惊,眼神惶恐,他早已心中粗略算了一下,若真的允许这些人加注,以现在的赔率来看,结果倘若输了,那将是数百万的赔款,当中如果有几个向云浩那种,开口就是数十万、数百万的人物,赔款也是会到达千万。
他刚想着该怎么阻止肖雨,左前方的王莺儿已坚定喊道:“还有我,王莺儿,结果由我和肖雨二人承担,不就是点积分吗?本大小姐,有的事。”
张评生看着身边两小手插着腰的王莺儿,颇有几分慷慨疏财的豪气,他举起了手,声音不高,却坚定不移,“我也承担,我叫张评生。”
看台上,武坤吹胡瞪眼道:“好事不争,霉事倒是往上面凑,愚笨,我怎么收了个这么傻的徒儿,真气死我了。”
他口中尽是数落,眼中却截然相反,甚至还有几分嘉奖之色。
身为男儿,当顶天立地,浩然坦荡,若遇事就抛弃兄弟朋友,那还证什么道?
连人都算不上!
“你与他解除师徒名分,他以后就不会气到你了。”
云兰之眼神一瞥,熟知武坤尿性,知道他心口不一。
武坤那撮山羊胡炸开,冷哼一声,道:“我不解,要解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