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地面震动,洞口的岩石泥地生出裂缝,不停地往洞里倾斜倒塌。
吴肃见状微微皱眉,转头喝道:
“快退!”
站在前排的众人,起先不明所以,只顾得找寻云浩的身影,待看着那些裂缝不断往他们脚尖蔓延而来的裂缝,纷纷脸色惶恐,慌忙后退。
事发突然,不过好在众人都不是凡夫俗子,个个身怀修为,就算被踩上两脚也伤不到筋骨。只是被踩在身上,或是脸上,又或是何处部位,只得看天意了。
一时,乌泱泱人群中多处传来凄惨叫声,
“哎哟,哪个挨千刀的专挑我的俊脸踩,怎么感觉鼻子有点歪了,啊,还踩……”
这许是一位俊俏公子哥,但听惨声,想必此刻不会太好。
另一边,一道公鸭嗓音传来,
“呀呀呀,老子的手,看着点,下面有人呐,呀呀呀,樊子昂,老子看到你了!”
集万千冤仇于一身,那个叫樊子昂的可能已经被他记下了。
肖雨自下场后,独自站在了人少的地方,所以并没有发生碰撞事件,裂缝就在他的脚前方两米处,而且在不断向他蔓延,他没有第一时间后退,而是扫视着一方的混乱人群。
那里是王莺儿之前站的地方。
他眼中淡蓝光芒流转,显然已经开启了慧眼。
王莺儿之前为了能清楚看到台上,站在了前排,后退时便成了末尾,所以肖雨一下子就找到了王莺儿的身影,顿时放下心,随后直接转过头看向了昏厥中的宋集那边。
他们几人现在动不了,虽然那边有阮烟照料着,但若是发生了塌方,阮烟一个人可救不了四人。
即便那里有姚永昌和石山,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在肖雨转头后,跟着众人远离深坑的王莺儿,她脚步一顿,一双水灵大眼挂着一丝担忧,转过了头,看到那个手持黑棍的男子正在望向别处,那边有七人,跟着谈自强的四个人,一个手持泛黄书页,好像是个读书人,一个块头像小山高大一样的圆润家伙,还有一个,是个女医师。
王莺儿刚看清那七人的脸,余光就看到肖雨将脑袋转向她这边,她赶紧回过头,小脚一迈,向远处退去,两只大眼却是肉眼可见地弯了一个弧度,嘴角微微上扬,小声嘀咕了一句:“算你有心,不过,那位女医师姐姐也没有多好看。”
小姑娘别看平时大大咧咧,心思却是缜密,只不过简单一眼,就能看出许多种可能。
以及许多种不可能。
“小雀儿刚刚是不是在看我?”肖雨嘀咕,有些疑惑,方才见塌方应该波及不到宋集那边,便想看看王莺儿跑到哪里去了,谁知转过头的那一瞬间好像看到她在留意他这边,不知是不是错觉,但他此刻也没功夫细想,因为此时的裂缝已经延伸到他的脚后跟了。
他右脚一用力,向前方跃去,而被他踏过的那一块像块被人折断的木头,软软地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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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一片混乱的场景被看台上的众人尽数看在了眼里,脸上或多或少都挂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作为修士,最忌讳的就是一个“慌”字,
修行路上多坎坷,不可能一蹴而就,那这时候就需要做到心平气和,不骄不躁,稳扎稳打,否则只会如水中浮萍,没有根基,只得随波逐流,最后招来心魔。
而在对敌时更加需要保持冷静的头脑,胜负往往皆在一瞬间,心慌只会造成本不该出现的破绽,从而饮恨败局,最终可能就因为一个“慌”字,身死道消。
眼下,一不是学院来了无法对付的外敌,二不是出现了难以抗衡的天灾人祸,这只是由两人比试造成的一处小小的塌方而已,下方那群弟子就好像被吓破了胆,无章法,无纪律,乱成一团。
武坤揪着越来越稀的山羊胡,最后的一小撮仿佛随时会掉光一般,岌岌可危,他此刻盯着人群中看上去有些木讷,动作却异常灵活的瘦小身影,点了点头,满怀欣慰,
随后他移开视线,盯向了一道淡然自若的白袍身影,武坤脸上顿时挂上了浓浓的不屑,嘀咕着:“不会将那块崩塌的地儿用灵力禁锢住吗?填海境的修为真是修到狗肚子里了。”
这时,下方中的云兰之好像察觉到看台上某个火爆脾气口吐秽语,面朝那处,嘴巴动了动,然后回过了头。
看台上的武坤顿时火冒三丈,眼中金色雷霆跳跃,方才好不容易揉到一撮的山羊胡又是重新岔开。
要不是此地不合时宜,他早就下去教训云兰之三百回合。
只因那时云兰之的唇语说的是“灵力是用来打你这条老狗的”。
当时云兰之是对着看台上说的,而看台上有十多人,虽然这包括武坤在内的十多人都知晓云兰之骂的是谁,但武坤只要赖皮不认账就行了。
可他反而对号入座,真是可怜了那岌岌可危的小撮胡须,这下指不定又得掉落几根了。
下方
地面不再塌方,众人都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那一片狼藉的黑洞,原先是比武台的大小,而如今向外扩大了五成,而那些塌陷的岩石土块则填充了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