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问一句,那邓元广是否钟情于姑娘?”
玉婵她那两汪清水似的双眸白了肖雨一眼,反问道:“公子觉得呢?”
“问了句废话。”肖雨不敢再看玉婵的双眼,似空潭容易深陷,心想邓广元能在迎春楼与储长青打起来,可能有部分原因是当上堂主想在众人面前露个脸,当然肯定也有部分是因为绝色容颜的花魁玉婵,窈窕女子,君子好逑,就不信邓广元他不逑。
肖雨问道:“可敢劳烦姑娘向邓广元修书一封让我混入千炼门?”
“不行。”王莺儿惊呼一声,肖雨看上去连自己都打不过,青牛镇到嵋陀城不过三十里地都能累个半死,去千炼门不是找死是找什么?
玉婵也一脸惊容,没想到肖雨这么大胆,又一时好奇肖雨是不是有所依仗,问道:“公子是何修为?”
王莺儿也好奇,看这两日老师跟肖雨平辈相交,应该修为不俗,但相处几天却是感觉不到肖雨有何修为。
肖雨摇了摇头,笑嘻嘻地说道:“没有修为,凡人一个。”
玉婵立即说道:“那公子万万不能去,太过凶险,丢了性命怎好。”
肖雨心里也有过打算,但还是决定去一趟,一是确实将黄玉山当做朋友,虽然他那年龄都是爷爷辈的了,但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是第一个认识的人,救了自己,还与自己说了很多有关这个世界的事,称为忘年之交也不为过。朋友有难,不伸援手算什么朋友。
二是考虑到若是再也回不去了,要在这修仙的世界立足,自己迟早会遇到危险,就算自己想安稳过一生,也不排除危险找上门,不如自己主动面对,也不至于被动,况且还有小雀儿,不想她因为两师兄的事愧疚一辈子。
肖雨笑道:“说不定对方看到我这普通百姓就没有防备心呢。”
“那我跟你一起去。”王莺儿着急欲犯险的肖雨,修为高深的黄玉山去了也就罢了,肖雨甚至不如自己。
“你不能去。”肖雨对王莺儿说道。
玉婵心想自己还未开口答应,怎么二人就笃定自己一定会帮忙,可是就算自己答应,又该如何让邓广元促成此事呢?
苦笑道:“那邓广元虽然钟意于我,但我贸然提出带人上山,他必定起疑。”
若是玉婵也对邓广元有意,那晚也不会见二人争斗而无动于衷,虽也可以当做小女子吓坏搪塞过去,但此时突然要他带一人上山,就是邓广元是头猪也会怀疑,带人上山是做什么。
“要不就说姑娘念叨千炼门的哪个吃食或花木?”肖雨商量道。
“若是不名贵,那他会派人带于我。”玉婵摇头否定。
“要不就说我亲戚在千炼门里,多年未见,甚是想念,托他带我上去?”肖雨又问道。
“倒也可取,不过你我无亲无故,我又为何要帮你,楼内早已知道我孑然一人,到时一查便知。”玉婵又否定道。
肖雨犯难了,其实心中早有万全之策,就是玉婵带自己上山,邓广元肯定不会怀疑,但这样玉婵的安危就……玉婵愿意帮自己修书已经很危险了,要玉婵上山,岂不是羊入虎口,到时还能完璧脱身吗?
心思缜密的玉婵也早已想到肖雨的那条万全之策,见肖雨久久不说出,心想倒是个好人家,自从见到眼前公子,自己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不敢想的现在也没有多少惧意。
若是兄长被困于千炼门,自己愿意付出性命一试,若是兄长已死,自己便随着去了,在这身不由己的迎春楼,早晚有一天会受人侮辱,那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咬紧牙关,说道:“我带公子上山,公子到时便当做龟公,就说与我相识。”
说到“龟公”的时候,玉婵抿嘴一笑,似想到肖雨龟公装束的搞笑模样。
“不可,这样就将姑娘拉下水了,我不想。”肖雨心知这是最稳妥的方法,但于心不忍,自己没能力护住这朵清水芙蓉。
“难道公子还有更好的方法了吗?”玉婵问道。
肖雨沉默了。
玉婵说道:“公子也说我兄长可能还在世,做妹妹的也想拼一次。如若不是公子此行,小女子或许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完了这一生。”
见到肖雨还是不开口,玉婵问道:“公子赌运如何?”
“十赌九输。”肖雨回道,心想自己只是个小员工,没多少收入,家境又一般,况且也没有时间,也就过年亲友串门的时候玩上两把,还是逢赌必输的那种,记忆中好像就没赢过。
“我赌自己安然无恙,公子就赌我回不来就是了,小女子的手气可好了呢。”玉婵说道。
当花魁可不只要会琴棋书画,还要会客人爱玩的游戏,比如赌,玉婵对琴棋书画没有什么天赋,完全是熟能生巧,但在赌字上可是颇具天赋,玉婵哪次上赌桌不把客人赢得喊姑奶奶,未曾一败。
肖雨心想自己手气差的很,不对,是极差,再拖下去黄玉山说不定已经危险了,到时候胜算还剩几分,拍案说道:“赌了。”
一旁的王莺儿见两人已经决定了,说道:“我装作姐姐的婢女,跟你们一起去。”
不待二人说话,王莺儿又说道:“我不去,你们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