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汉春失魂落魄的回了屋子,看到坐在床边轻声哄着孩子的吴梅,他眼神划过一抹狠厉,之前他觉得和吴梅在一块,那是小意温存,可现在着母子俩对他来说就是烫手的山芋,今天大家会不会相信崔季夏的话虽然是两说。
可当今社会,谁都不敢信口开河,污蔑别人的名声,那可是要蹲班房的。
今天他被逼到这边份上了,不论如何这婚是非离不行了,走到大衣柜跟前,把抽屉里的证件拿了出来,恍然间,他突然想起来,之前两个人一起存起来的存折,他这几天都没想起来看一眼,现在才发现里头的东西早就没了,和存折放一起的手表,还有一个银戒指也没了。
“崔季夏!”
梁汉春咬牙切齿的说道,身后的吴梅听着他阴狠狠的声音,害怕的打了一个哆嗦,抱着孩子的手都紧了紧,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她明天就带着男人和孩子回老家,这城里的日子不是什么人都能过的,再说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没脸待在这里了。
她还有孩子呢,她不要脸,孩子还要呢,只要....只要梁汉春以后给她钱花, 旁的她不想了。
梁汉春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门口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崔季夏看向他的目光冰冷,他还是头一次见着她这么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挺吓人。
可想想存折的事情,他走到崔季夏跟前道:“崔季夏,咱们俩好歹夫妻一场,还有个闺女月月,你做事不要做的这么绝,抽屉里的存折是不是你拿走的?”
“是我又怎么样?”
“你怎么能这样,那是我们两个人的钱,不是你一个人的,那么多的钱你想一个人独吞,想都不要想,看在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我给你一半,算是便宜你了,把存折拿来,把存折拿出来,拿出来。”
梁汉春刚开始还好好说话,说道最后几乎咬牙切齿,手一把抓住了崔季夏的衣领,狠狠的把她拎了起来,边上崔季川和王瑞平一看他这样,赶紧的上来阻止他,尤其是王瑞平,他是练家子,手上一个用力,就折住了梁汉春的手,胳膊肘一用力,就把他推到了地上。
“崔季夏,你不能这样做,哪些钱你不能全部都拿走,那也有我挣的,你个恶毒的女人,心太黑了。”
梁婆子一听儿子的话,顿时又跳了起来,骂骂咧咧哭天抢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照她的意思,婚可以离,女娃子崔季夏相要那就给她了,他们梁家不稀罕,可是她敢拿走所有的钱,这就不行了,简直就是打劫。
崔季夏不管母子俩的质问,她睨着两人道:“这些年,家里花的用的孝敬老人的,用的都是我的钱,你自己的钱倒是好,给野女人花,让你娘给你保管着,你往存折上存了多少钱,哪些基本上都是我的,你还给我一半,你说这话,你信不虚吗?今天我就告诉你,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钱和孩子,你一个得不到,要么现在就走,要么这里公安局的同志还有广播站的同志都在,正好给你好好的宣传一下。”
梁汉春从崔季夏凶狠的声音里,找回了一丝理智,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崔季夏,半晌,点了点头,
“好,好,崔季夏,今天你厉害,我今天和你离婚,可你别忘了,你还得在厂子上班,月月还是我女儿,天长日久,咱们走着瞧。”
“哎,梁同志,你威胁崔同志的话,我可是听见了,这以后崔同志母女俩要是有个什么事,报到公安局,我可是第一个就来找你啊!”
梁汉春听着郑伟的话,身子一僵,他嘴巴张了又张,随即闭上了嘴,只有一边的梁婆子不满的叫骂着。
一行人一起去了民政局,崔季夏顺利的离了婚。
麻烦了别人这么长时间,她实在不好意思,想请他们一起吃个饭,只是谁都没同意,刚刚离婚的一个可怜女人,以后花钱的地方还那么多,他们哪里愿意让她请客。
崔季夏十分不好意思,只好让肖林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五斤上好的大白兔奶糖,全都分了。
“都拿着,这是喜糖,我和我闺女的喜糖,就当是恭喜我了,辛苦大伙了,谢谢你们。”
许汉和冯宝宝有点不好意思,她们刚开始是想凑凑热闹的,现在觉得崔季夏真是个好女人,远离了梁家,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好的。
两个人回到广播站的时候,一进办公室就被秦安逮着正着,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开始给她讲事情的经过。
秦安听着频频点头,比预期中顺利一些,她也放了放心。
过了一会,冯宝宝抓心挠肝笑嘻嘻的凑了过来,她两根食指相互的点了又点,颇有点不好意思的凑了过来。
“干啥?要说话就说,搞得这是什么扭捏做什么?”
“嘿嘿,那我就说了,那个,安安啊,我是觉得崔姐姐这事虽然解决了,但是肯定还有很多像她一样的人,广大的女性同胞其实很多没有像她这么果断的,可能还有很多人在婚姻的泥沼里挣扎呢,我想着,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