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芬婆婆走了以后,春娟娘也跟着要灰溜溜的走,其他两家子本来就没有出多少力,现在更是不敢说话了。
冯菊挪到秦安跟前,小声道:“安安,就这么让她们走了?那多不合算!”
秦安捂着嘴轻笑道:“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啊娘,今天这么多人看着咱们家受了委屈,就是咱们家要这么算了,大队长,村长和支书都不会饶了她们的,娘,您别忘了,我双抢以后就要去县里广播站上班了。”
冯菊听完以后,目光炯炯的看着秦安,眼里的笑意都要藏不住了。
崔家被大闹了一场,院门的门框都给砸烂了,家里拢共三个儿媳妇,俩被揍的下不来床,还连累了三个拉架的小知青伤遍体鳞伤。
这事悄然在大河村传播开来,原本双抢就累的人回家就想躺着不动,偏生这个节骨眼上,总是有人三天两头的闹事。
王喜,蒋军强和马福三个大河村的领导人,愁的牙龈疼。
“说说啊,事咋办?”
“别问我,这起了两次事了,都是我处理,我处理不了,也想不来,这个大队长我都不想当了。”马福点燃自己手里的老汉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
“真的吗?真的你不当了吗?你不当大队长,那这年底的队长劳红,队长的口粮,县里发的粮食油票和礼品,还有补贴你是不是都不要了。”
蒋军强乐呵呵的看着马福,好像他只要一说不当,他就能立马找到新的人接替一样。
马福听的眉头一抽,瞪了他一眼。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么多东西他咋能不要,大队长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他这不是话赶话,气着了吗?
王喜挠挠头,打断了两个人道:“老崔家现在不一样了,不可能当啥也没发生过处理,那几个老娘们闹了一场,以为啥事没有呢,人家小秦现在要去广播站上班了,啥是广播站,那是一张嘴,咱全县人都能知道的热乎事,崔家被这么欺负,她能就这么罢休,老崔家就能这么罢休?”
话落,三个老头沉默了半瞬。
“哎,我已经罚了钱和口粮了,那几个打人的老娘们回家也被男人锤了一通,这还要咋滴?”
口粮和钱是不能再罚了,这要是还罚,那保不齐就真的闹大了。
庄稼户,辛辛苦苦就是为了一口吃的,你把吃的要走,那就是要他的命,何况这年头粮食太难得了。
“不用考虑这么多了,她们既然找事,就得付出代价,现在就是出点血,要是真的传到外头,她们还要不要做人了,村里有了恶婆娘,好闺女还愿意嫁咱们村里来吗?”
王喜这么一说,另外两个老头也就不再说了,商定好以后,把事情给妇女主任郭主任说了清楚,女人的工作得她来做。
领导们商量的时候,秦安正在享受着帅哥贴心的按摩服务。
她悠哉悠哉的斜靠在炕柜边,时不时摸摸崔季川的腹肌,男人被她撩拨的呼吸急促,双目赤红。
“嘶~,轻点,下手重了。”
崔季川抿了抿嘴,瞥了她一眼以后,手下的力道轻了些。
“嫌重,你就消停点,好好的躺着,不要瞎摸。”
秦安舔了舔唇角,有点痞气的捏了捏他的脸。
“我没忍得住嘛,谁让你洗澡以后不穿上衣的,再说了,我要是看着你这个样子无动于衷,你岂不是要担心了?”
秦安说到最后的时候,轻轻柔柔的凑到崔季川的面前轻笑一声,然后歪着头凑到他耳朵边,轻轻的朝他耳朵吹了一口气。
崔季川:“……”
真是要了老命了,勾人的不行不行的!!
他没委屈自己,捞过秦安,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呼吸渐重,体温升高,滋咂声不绝于耳,两个人分开的时候,一缕银丝挂在两人的唇边。
崔季川声音暗哑,极力的控制自己,把手从秦安的衣襟里拿出来。
“你…你也就是仗着自己怀孕了,不然我一定让你下不了炕。”
秦安脸色通红,她伸手按了按崔季川的眼尾,
“不急哈,等三个月过了,适当的运动一下,还是可以的,其实…其实我也……”
崔季川不等秦安说完,连忙下了炕,他觉得自己要是在和他媳妇待在一起,怕是就要短命了。
“你上哪去啊?”
“出去喝点凉水,降降火!”
秦安:“……”
哎!漫漫长夜,空虚寂寞冷啊!!
崔季川睡不着,一腔热火不知道朝哪里发,翻墙以后把肖林和王旭东两个人折腾了起来,三个人一起晃晃悠悠的出了门。
“啊哈,川哥,川哥你这是干啥啊,山窝里的猪羊都喂过了,明天夜里才要拉去卖呢,明天早上还要上工,你叫我们哥俩起来是要干啥啊?”
王旭东没说话,眼睛眯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