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暗地里的小生意做了起来,山上的木薯多,不愁挖,何况秦安还知道一块豆薯田,豆薯也能做出粉条,他们不怕这生意断了。
陶秀莲要了一批粉条,厂长批了款,时间没耽搁多久,两天就拿到了钱,这钱都是厂子里的,陶秀莲也不能拿出现钱,这一点崔季川很理解。
搭上了纺织厂的线,他开始和肖林,王旭东上山下套子,打野味了。
不过秦安画画的时候他还是跟着,他媳妇肚子里有他的崽呢,可不能让娘俩出了什么事情了。
一个多月的小娃娃这段时间还算消停,没有逼的秦安孕吐,这一点秦安特别高兴,跟崔季川表示,这是个天使宝宝。
崔季川对此没有发表意见,他虽说没有生活孩子,但是他见过两个嫂子怀孕,前头一点事没有,后头胆汁都吐出来了。
他看着乐观的秦安,心里担忧不已。
墙绘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这段时间秦安加快了进度,她画的原本就不复杂,只是之前的那些是为了吸引人,后面的这些简单明快的线条勾勒,也把劳动人民艰苦奋斗,不屈不挠的精神展现了出来。
沈重一连等了好几天,眼看着秦安都要把墙绘画完了,她还没来找自己。
他慌了,这泼天的富贵,就要从他手里溜走了,他怎么甘心。
于是这天晚上,他等在秦安和崔季川必经的路口,希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好的和秦安谈谈。
崔季川紧张的过了头,秦安画画的时候让村里的老头老太太看了笑话,有个呲着黄牙的老大娘说她会笼络人,把男人拴在了裤腰带上。
她没说话,老大娘以为她害羞,又嘟囔了好一会,气的她使劲的怼了过去。
真是服了,她不想吵架的,奈何有人上赶着,要不是崔季川拉着她,她都能直接咬上去。
“你不要怕,我这是激素影响的,我平时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最温柔不过了,今天也是事出突然,不然我怎么可能突然吵起来,说起来也是她太过分了,你说是不是。”
崔季川:“……”
他能说什么?对着媳妇布灵布灵的大眼睛,他能说什么?
但凡说句不中听的,下一个挨揍的可能就是他了。
“嗯!对,没错,媳妇你不知道,那个大娘年轻的时候抢自己姐姐对象,后来天天被男人揍,揍的流鼻血,嘴最臭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媳妇你是我见过最漂亮和善,体贴温柔的姑娘了,我娶了你指定是祖上有德,别生气了,生气就不好看了。”
崔季川使出浑身解数,用自己毕生所学来夸他媳妇,就这么点浅薄的两性知识,还是自从秦安答应和他好好过日子以后才领略到的。
秦安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崔季川,心情略好,
“好吧,看在你这么说的份上,我就不和她一般见识了。”
崔季川听秦安这么一说,着实松了口气。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才刚好一点,就在拐角处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秦安扯了一把崔季川,她还想赶紧的回家去吃大嫂做的玉米饼子呢,清甜的玉米面抹上一层油,贴在锅边,香的不得了。
两人看见当没看见一样的从沈重旁边路过,这一幕着实刺痛了沈重。
在他的意识里,就算秦安不再喜欢他,不再为他着迷,也不该和崔季川在一起,简直就是不拿自己的前途和名声当回事。
“秦安,等一下!”
崔季川听着沈重叫他媳妇,眼眸一冷,斜着眼睛瞪了过去。
沈重看着他的样子,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男人,刚刚那一瞬看过来的眼睛,让他心里一凛。
秦安不想惹事,她墙绘的活马上结束了,她和村里的几个领导商量过了,结束以后就送家里的几个侄子侄女去上学。
“季川,走吧,回家,大嫂做了我爱吃的饼子,二嫂今天中午没休息,去山里给我挖了嫩笋,晚上要炒了吃呢!”
崔季川被秦安几句话安抚住,两口子正要走,沈重哪里能放过这次的机会。
“秦安,等一下,这么久了,你都没给家里写信,伯父伯母知道你结婚了吗?大哥二哥你就不怕他们担心吗?珍姐可是挂念你挂念的不得了。”
秦安听沈重提自己的家人,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
沈重看秦安脸色不好看,心里却是一喜。
“安安,别怕,我这不是怕你不好好说话,才这么说的吗?你放心,你结婚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家里,更没有给你家里人说,现在我只是有点事情想单独和你说说,只是让崔同志稍微离的远一些,你不会不答应吧!”
崔季川看着秦安,心里不想走,他是秦安正儿八经的男人,
扯了证的!
又不是见不得人,凭啥别的男人找他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