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小姐说,其他几样首饰还不要紧,唯独一件玉手镯,只要能找回来,不惜重金以谢。”
不惜重金以谢啊!
夜容启忽然很好奇这只玉手镯到底长什么样子,又有什么特殊的故事。
“有没有问清楚那手镯长什么样?”夜容启问道。
这个秋风还真问了,那个伙计还给他描述了一番,讲了一箩筐的专业话,他听不太明白,也想象不出来那镯子到底好在哪里。
又不耐烦听那伙计继续墨迹,便又问了几句云大小姐还有没有说什么,便回来给夜容启回信来了。
“问了那个伙计,只是云大小姐是拿着画着首饰的画纸来问的,所以宋记当铺的伙计也没说明白那手镯到底是什么样的。”
秋风道:“属下这就再去多问几家当铺的伙计,看看能不能问出些具体的消息来。”
是想弄的人尽皆知吗?让大家都知道他夜容启在盯着云家?
“不必了。”夜容启道,看了一眼秋风,眼底闪过一丝不满,“秋风,既然云大小姐是按着画纸让那个伙计辨认的,做他们这行当的,不说过目不忘,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忘记,他说不明白,难道你就不能让他画下来?”
其实不是那个伙计说不明白,实在是秋风听不太明白。
他又不是做珠宝生意的,那伙计说什么材质,说什么雕工,他哪里记得清楚。
听夜容启说完,秋风背脊一凉,急忙跪在了地上,“是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既然知道办事不力,那就将功补过吧!”夜容启端着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声音淡淡,“去帮云大小姐将那手镯找回来。”
秋风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是,殿下。”
“三殿下这几日在忙什么?”夜容启又问。
自从五皇子夜容稷回来后,三皇子夜容轩竟然安静了许多,从前他可是有事没事都要到夜容启的府中坐坐的,这几日却一次都没去过。
他一直在忙着让人盯紧夜容稷,倒一时有些忽略了夜容轩那边。
秋风道:“回殿下的话,听说三殿下这几日身体不适,一直在府上静养,并没有出过门。”
身体不适?
夜容启一笑,道:“他又不是太子,我竟不知,这身体不适也能如此及时。派人去请张太医立即到三皇子府去给三皇子瞧瞧,诊脉后让他来见我。”
秋风应了一声是,转身出去了。
等夜容启将目光再次望向街上的时候,他想看到的那辆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正准备收回目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夜容启微微眯眸,定睛仔细的瞧了瞧。
只见那身影大步迈进了街边一家很普通的馄饨铺子,并毫不在意的拉开凳子就坐了下来,同时抬手招呼一声摊位主,“老板,一碗猪肉馄饨。”
他的声音应该很大,即便隔着这么远,夜容启似乎还能听清楚他喊的是什么。
果然是在军营中历练过的,堂堂天家五皇子,还是很受父皇宠爱的皇子,竟能如此不拘小节,不顾身份,坐在街边的小铺子里吃一碗馄饨。
夜容启的眼睛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羡慕,不过转瞬即逝后,他淡淡一笑,又自嘲的摇了摇头。
他啊,是不是最近太清闲了,竟然还会羡慕起他这个从小就有些与众不同的五弟来了,多么的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