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七襄有些心烦地将脖子上的包扯过头顶:“我今天要搬家。”
“哦,我刚搬过来就要走?”
“又不是我让你搬过来的,我去整理东西了。”
孙汉邈拉住她:“等会儿,我帮你吧。”说着眉眼弯弯,将她拉近一些,“你能搞清楚?平时连袜子都是我叠的。”
她挥拳揍他:“你在说什么屁话。”
孙汉邈握紧她挥来的拳往身后拉:“事实也不让说,要搬去哪儿?”
“干嘛告诉你?你要跟着我再搬一次?”她向后抽手,却被他抓紧,只能倾身保持着一种虚空环抱他的姿势。
“有什么不能?说不定我愿意。”
面前递来两杯水,周倬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
孙汉邈松开手,接过水杯。
秦七襄趁机甩了甩被拉扯泛红的手腕,捧着水杯挪到一边。
周倬微微躬身,友好伸手,目光漆黑冰冷,声线淡无情绪:“你好,周倬。”
孙汉邈倚着沙发,挥手打上周倬掌心,握紧:“她男友,孙汉邈。”头高扬着,视线从上往下落,态度绝算不上礼貌。
周倬紧捏了下他的手,捏得他手骨作痛,孙汉邈勾起唇角,想着这人劲不小,气挺大,也顺势回敬。
秦七襄踹了一脚孙汉邈的小腿,斥道:“什么态度?”
他才握着周倬的手慢慢站起,姿态仍旧高,挺直脊背:“不好意思,我年纪轻,很多事不懂,不要介意。”
“没关系,经验的吸收总是有快有慢,不必自惭形秽。”
孙汉邈用力攥了下,青筋浮起,直到指尖泛红才松手撤下,微笑道:“这成语用法不合适吧,襄襄,你不进行教师的职业性纠正吗?”
她倾身拿起茶几上的的团扇,飞过去一记眼刀:“没兴趣,你不好好说话搞什么?”
孙汉邈敞坐进沙发,夺过她手里的团扇,给她扇了两下,又用扇面挑了下她的下巴:“平时只针对我纠正成语,有点过分了。”
她劈头抢过他手中的团扇,扇面拍上他的脸,骂了两句。
他脸上比起疼更像挠痒,孙汉邈抓紧她的手按进沙发,弹了下她额角,又抽走团扇替她扇了扇风:“你看你,闹了一头的汗。”
“那就别靠太近。”周倬冷冷的腔调落下,孙汉邈挑眉去看她身后面沉似水的周倬,对方死死盯着他们交握的手。
孙汉邈不免笑了下,继续用力扇风,扇底风将她发丝扬起来:“没关系,扇扇风就凉快了。”
秦七襄抽回手,理顺额角扬起的发丝。
孙汉邈屈臂搭着沙发靠背,伏在她身旁扇风:“怎么突然要搬家?”
她倚进沙发,视线下意识飘向行李箱,触及横躺着的箱身时浑身打了个哆嗦。腰部似乎硌上了什么,正低头间,那东西展开,温度透过衣服弹性的布料传来,是一只手掌。
她动作一僵,视线飘往周倬的脸,对方面色平静地看着她。太平静了,像是静夜里无风的深海,直盯得她心里发毛。
腰后的手掌前移,布料随着动作堆积,呈现出起伏粗粝的质感,她心口跳得飞快,视线黏在周倬的眼睛里,不敢擅动半分,听不清孙汉邈在耳边说的话。
手掌停在腰侧,有些痒,额头敲来一面团扇,孙汉邈语气飘忽,带着隐晦的酸:“看什么呢,不至于躲我躲到搬家吧。”
她视线转回,孙汉邈乌黑滚圆的眼睛在眼前放大,像是一块上好的黑曜石,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感受到腰侧五指收紧,皮肤被压紧,她蜷起手,按住腰侧的手掌,对孙汉邈说:“不是,我家里进贼了,先搬走一段时间。”
孙汉邈急叫道:“进贼了?!人没事吧?”
周倬翻手挤进她手指间,十指相扣成拳。
“丢了两套衣服和香水之类的,不是特别贵重。”她试图抽出手,却又被攥紧,周倬将她往自己身边压了压。
“只丢了衣服?对方不求钱财的吗?”孙汉邈揉了揉她的头,奇怪地问道。
她掌心被周倬蹭得很痒,脖颈绷得又紧又直,只能微笑望着孙汉邈,故作平静,心绪却在乱卷,暗自掐了掐周倬的手背。
孙汉邈有些奇怪,往常揉她头时,她都会直接躲开,绒绒得像一团棉花似的,激起他某种潜在的想要欺负的欲望,现在倒有些僵直。
他手指滑下,按摩放松她后颈:“怎么了?被吓到了吗?”视线随之向下,她立刻靠紧沙发,掩住腰侧的手。
周倬的手背被挤入柔软的沙发,布料的粗糙颗粒硌上皮肤,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来回摩擦得有些灼痛。
掌心也烫,她短款上衣上滑,露出腰部一点细腻皮肤,掌心完全贴紧了她的曲线,她的体温在翻滚。
她趁机抽出了手:“是变态,真恶心,他在我家打飞机。”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