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然愤然离去后,花蝉衣才后知后觉的想,自己是不是太胆大包天了?
顾承厌名声那么臭,保不齐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来取她狗命。
不管了!反正牛皮都吹破天了,无所畏惧!
……
这场闹剧过去后,花蝉衣将周纯留下了,每晚还会将周纯带到沈氏医馆。
如此一来,白术可不乐意了,每晚少了陪他的人不说,花蝉衣有时候连饭都不给他做了!
怎么说他也勉强算花蝉衣的半个师傅,岂有此理!
这晚,过了亥时,整条长街上的铺子已经打烊了,只剩沈氏医馆门前的灯笼还亮着。
沈家二老和青禾都早早回家了,花蝉衣打了个哈欠:“小纯,今日记得比昨日多了些,先回去休息吧,如今不用太急,慢慢来。”
“谢谢师傅。”周纯对花蝉衣感激无比,她因为头脑不聪明,从小到大就连家里人都嫌弃她,花蝉衣这般耐着性子教她,着实令人感激。
周纯提着灯,离开小巷子的拐角后,原本安静的医馆门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影。
原本昏昏欲睡的花蝉衣瞬间清醒了几分,反应过来是谁后,无声叹了口气。
“我不是同你说了我要教周纯,你怎么找来了?”
白术自屋顶轻飘飘的落了下来:“什么徒弟不能带回家教啊,还是怕被你徒弟知道你金屋藏娇?”
对于白术的贫嘴,花蝉衣早就习以为常,也没理他:“来医馆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来?”白术冷哼了声,功夫不错的他此时却并未注意到,医馆屋顶一道黑色的身影自他跳下来后便一直在了。
准确来说,他出现在医馆附近时,便被跟踪上了。
白术的功夫不错,尤其是轻功,几乎出神入化,通常有人跟踪他他能极其敏锐的察觉到,除非是功夫在他之上的。
花蝉衣没理会白术:“我这要打烊了,你且回吧。”
“花蝉衣,在我这儿学去不少东西,如今亲过抱过了,准备翻脸不认人了不成?”
“花蝉衣:“……”
提起这事儿她心中便有些厌恶,正准备让白术离开,却莫名感受到了一阵寒意自脚底升起。
花蝉衣四处望了望,心下预感越发不好了起来:“白术,没什么事的话你回去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白术见花蝉衣神情难得如此严肃,微微蹙了蹙眉头,却也没说什么。
反正他来找花蝉衣也没什么要事,就是突然想来看看她罢了,还被人家嫌弃了。
白术心情有些复杂,心说自己大概是年纪大了,变的婆妈了许多。
“既然你这么不欢迎我,我走便是了,唉。”
白术说罢,一挥衣袖,袖脚银白色的花纹若有若无的在花蝉衣手背上轻轻扫了一下,有些痒。
白术离开后,花蝉衣来到医馆门前,狐疑的四处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后,才安慰自己说,方才那股寒意一定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医馆屋顶,顾无邪冷眼目送着白术的离去,方才这个男子同花蝉衣在说什么,他可全听见了。
亲过抱过?
花蝉衣不是说过,此人只是教她学医的么?莫非这白衣男子对花蝉衣做了什么登徒子的举动?他找死!
顾承厌本准备下去找花蝉衣问清楚,可是转念一想,此时还是私下里解决了比较好,不然回头这白衣男被他大卸八块了,还真不好同花蝉衣交代。
花蝉衣将医馆上了锁,转身离去时,顾承厌也似鬼影似的,悄然离去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花蝉衣半分没有察觉到。
顾承厌一路回了将军府,老嬷睡眼惺忪的迎上前来道:“将军,靖王府白日又来人了。”
“不见。”
靖王打的什么心思当真以为他不知道,靖王这些年来看着游手好闲,整日里不着四六,实则野心比谁都都大。
顾承厌却无心参与这些事,管他皇帝是谁做,他顾家的地位也无法撼动分毫,更别提早前在学堂内,靖王还不知死活的调戏过花蝉衣。
王府内,得到消息的靖王面色阴沉如水,白术懒懒散散的坐在一旁:“王爷,早就同您说了,顾承厌如今权大势大,哪里会为您所用?”
靖王冷笑了声:“你倒是半分不急,顾承厌这种危险人物,若是本王拉拢不过来,就只能想办法除掉他!”
白术一愣:“王爷该不是让我去除掉他吧?我可没这个本事!”
白术如今自认没几个令他畏惧的了,顾承厌算一个。
他幼年时被父亲带着去顾府时,曾遇见过顾承厌一次,当时他还是将军府后院儿备受欺辱的小少爷,府中下人都可随意欺辱。
白术曾问过父亲那人是谁,父亲神色无比鄙夷的告诉他,一个狗杂种罢了,不必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