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厮回府后,正准备去赵将军复命,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领到今日的第三份儿赏钱。
然而府内其他下人却同他道:“你现在最好不要去找将军。”
“怎么了?”
“将军今日不知怎的,因为下人办事不利,发了好大的火气。”
“啊?将军不是一向不怎么计较这些小事儿的么?”
“谁知道呢,反正我看将军此刻心情不好,你没要是的话,还是晚些去复命吧。”
准确来说,今天一整日,顾承厌看起来都很烦躁的模样,面色冷的仿佛能刮下一层冰碴了。
这小厮听后,连忙谢过:“还好兄弟提醒了我,多谢了。”
“小事儿,不过好在咱们将军不是个太爱同下人发火的,哎你说,将军如今还能有什么烦心事儿啊?”
小厮咂了咂舌道:“谁知道呢,将军如今年轻有为,有身份有钱有地位,模样还俊俏,京里不知道多少姑娘喜欢,这若是换做我,做梦都能笑醒了,哪里会有什么烦心事。”
身旁那人忍不住笑道:“咱们这些人同将军能比么?不过将军是个懂得收敛脾气的厉害人物,估计这场火气持续不了几天。”
二人点了点头,自认在府中这些年对自家将军秉性已经足够了解。然而顾承厌用事实证明,大人物的心思是深不可测的。
天要下雨,将军要发火,谁也拦不住。
不过好在有一点这两个小厮说对了,顾承厌虽然恶名在外,但从不是个有火气便拿府中下人撒气的主儿
近几日,传出关于顾战神的新消息,顾承厌将朝中弹劾他的那几个文官家中的纨绔少爷们叫到了练武场,打的他们爹娘差点没认出来。
顾承厌当朝顶撞皇帝,堂堂天子,却愣是不敢拿他怎么样。
犹豫文官弹劾的太多,皇帝战战兢兢的将顾承厌传进宫中问话。
这位大爷在御书房内同皇帝面对面坐着,愣是指出了皇帝治国的许多不足之处。
虽然皇帝确实懦弱无能,可哪有臣子教训天子的道理?
顾承厌顺便让皇帝给他那死去的洗脚婢娘亲封了个一品浩命夫人的名号,将幼年时对他和娘亲倍加欺辱的大夫人灵位移走,将他生母的放到了已故的古老将军灵位旁。
这么做确实挺缺德的,但是比起大夫人活着时对他和娘亲的欺辱,简直是九牛一毛。
如今京中四处都是关于顾承厌的流言蜚语,自然也是褒贬不一,有的人说他小人得志,如今功高过主,怕是要在这京里自立为王了。
也有人说,顾承厌乃是天之骄子,为大苍立下赫赫战功,如今狂妄一些,也未尝不可,功比过高。
说什么的都有,唯独对顾承厌印象不变的便是那群倾慕他的姑娘们。
将大臣的儿子打成猪头,教训皇帝,立自己娘为正室,简直太帅了好么!
只是顾承厌这把无名火烧的人人自危,就连一向最了解他的老嬷,都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他从来都是个不骄不躁的性子,难道真如民间所说,他如今手中有了滔天的权利,便狂妄自大了起来?
不可能!老嬷时看着顾承厌长大的,心知他如今确实不必将皇帝放在眼里,但也不是那么张狂的性子。
他最近这些所作所为,倒像是在泄愤,只是他这股火气究竟是从何而来?老嬷便不得而知了。
罪魁祸首花蝉衣这几日在学堂内没少听说顾承厌的事儿,闻言心中只是唏嘘,却并未同旁人掺和着议论些什么。
花蝉衣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事儿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这几日见张晴之和赵新月明争暗斗的厉害,心下不免好笑,心说就顾战神这可怕的性子,这二人嫁过去也不怕受罪么?
原本她不放心林浮音,想去林府看看的,林浮音却不知怎么,突然连她也不见了。
林府的小厮态度颇为不客气的让花蝉衣离开后,花蝉衣不死心的又去了两次,依旧无果,便没再继续去了。
也不知道顾将军到底对林浮音做了什么,令她受这么大打击,又或者浮音真的觉得丢人了,毕竟她是那么要强的性子……
花蝉衣同路郎中学了一整日的医,晚间下学时,出了决明阁后,迎面正好撞见了张晴之同赵新月话里有话的从对门走了出来。
二人见到她时,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冷下了脸,眼中闪过了深深的鄙夷。
“蝉衣,最近医馆开的怎么样了?”
花蝉衣有些无奈,她真是搞不明白,这两位将军夫人的候选人,为何非要同她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过不去?她们走她们的阳关道,她过她自己的独木桥,这样不好么?
“挺好的。”张晴之既然主动开口了,花蝉衣也未不识趣,转头看着她淡淡一笑道:“张二小姐这簪子挺好看的。”
张晴之闻言,眼中的得意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