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沈家二老信花蝉衣,可是如花馨儿所言,在京中开医馆已经要花费许多银子了,再给他们两个老的,还有沈星灵安排住的地方,日后衣食住行,这都是银子,蝉衣真能安排好么?
一行人来到京城后,花蝉衣先领着去吃了些东西,吃饱后,才驾着马车来到了沈家二老的住处。
住处花蝉衣这几日已经找好了,离医馆不远,单独的小院儿,两间屋子,厨房和茅房都足够干净整洁。
家具和日用品花蝉衣也都准备齐全了,知道沈家二老喜欢花花草草,还特意买了一些栽种在院子里,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
东子娘欣喜道:“蝉衣,这房子也太漂亮了,租金不少吧?”
“我付的起。”花蝉衣笑道:“既然将您们接来了,总不会让您们继续过苦日子。”
如此,东子哥在天有灵,想必也能安心些……
沈氏医馆是在几日后开张的,馆内药材什么的都已经买齐了,因为是打着花蝉衣名号开的,路郎中带着济民堂也全力支持,开张当日声势浩大,不少人围观。
花蝉衣还特意调配了祛湿气的茶,一小包一小包的装起来,送给围观的人,还极其耐心的解释着这茶的用处。
原本这段时日民间有些关于花蝉衣不好的传闻,众人还想看看,这花蝉衣究竟是个什么人。
今日一见,发现和众人想象中的凌厉,锋芒毕露完全不同,是个很随和,但给人感觉又恨精明的女子。
既有女子身上那种温婉,又有男人能主持大局的那种感觉,不少人对花蝉衣的印象倒是改观了不少。
路郎中和东子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花蝉衣能张罗的这么大,原本还在担心,万一开新铺子没生意怎么办,眼下看样子不用担心了。
花蝉衣不知从何时起,早就不是花家村那任人欺辱鄙夷的黄毛丫头了。
学堂内有不少人纷纷送来了贺礼庆贺,花蝉衣正道谢时,医馆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赵太医带着他那群学徒不知怎的突然来了,对花蝉衣笑道:“咱们学堂内还是第一次有学徒自己开铺子的,我特意前来看看。”
“……多谢赵太医。”
“太,太医?”东子娘和沈郎中自然知道太医是做什么的,闻言皆有些震惊的看着花蝉衣。
花蝉衣心说,看赵太医这样子,想来花家人居然还未去赵府找麻烦,不知道又在合计什么……
不过赵太医等人此来,绝对是黄鼠狼拜年。
果然,客套话说了没几句,赵太医便道:“你如今年纪轻轻便自己开药铺了固然是好事儿,只是蝉衣学医时间尚短,就这么开医馆,会不会不大稳妥?”
路郎中语气不善:“赵太医,你什么意思?我是蝉衣的师傅,蝉衣如今医术如何,我还不清楚么?”
“您是蝉衣的师傅,自然说什么便是什么。”开口的是张晴之,她几乎一开口,周围看热闹的不少男子目光便落到了她的身上。
自打顾将军打了胜仗快回来的消息传出,张二小姐每日在如何装扮自己上显然更费心了,尽管她的样貌在世家千金中算不得上乘,但凭着七分妆扮,看起来也十分的赏心悦目。
张晴之说起话来也一贯的清冷温和:“蝉衣,我们不是存心找麻烦,只是为病人安危着想罢了,毕竟咱们是同一年入的学堂,能学到的医术有限不是?”
张晴之装模作样起来很有一套,周围人不少信了她的。
沈家二老看出不对劲儿来,东子娘上前道:“这位姑娘,我们家蝉衣医术绝对靠谱,就算出了什么事儿,我们也会自己负责的,你的心意我们收下了,没什么事儿的话,各位先请回吧。”
“放肆!”小然突然厉声呵斥道:“这位可是尚书府的二小姐,给你们这小破铺子贺礼,是给你们脸面了!你们也敢赶人走?”
自打知道顾战神快回来后,小然巴结张晴之别提多厉害了。
花蝉衣冷眼旁观了一会儿,才道:“诸位前来贺喜,都不看看我们这医馆叫什么?”
赵太医一行人不禁一愣,他们只是得到消息,花蝉衣在民间开了间医馆,来时甚至未曾看看这医馆牌匾上写的是什么。
小然狐疑的看了花蝉衣一眼,退出去看了眼:“沈氏医馆?你不是姓花么?”
“我有说如今这医馆由我打理么?”花蝉衣笑了声:“诸位这关心的比我还多呢。”
赵太医等人面色瞬间精彩无比,原本他们以为这么说,多少能给花蝉衣添些不小的麻烦,可若这铺子不是花蝉衣打理的,他们连事情都未弄清楚便胡乱猜忌,倒显得存心找麻烦似的。
赵太医尬笑了两声:“是我们弄糊涂了。”
赵太医等人找麻烦不成,吃了个哑巴亏,周围百姓得知这些人身份尊贵,倒是忍不住纷纷拍起了这几位不速之客的马屁,风头甚至盖过了开铺子的花蝉衣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