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蝉衣并未同村长夫妇说花馨儿在学堂内抹黑她的事儿,村长夫妇见花蝉衣能不计前嫌,心下难得有些愧疚了起来,夫妇二人立刻满口答应了下来。
花蝉衣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笑道:“对了,学堂内的东西贵,馨儿最近总是吃不饱,您二老去的时候记得给带些馒头咸菜啊。”
村长两口子对医学堂的情况并不了解,根本不知学堂内吃饭是免费的,闻言连连点头,生怕馨儿在学堂内吃了什么苦头去。
二人答应后,花蝉衣便又趁夜赶回了京中。
并非她刻意算计谁,不过是将花馨儿欠她的讨回来罢了!
翌日,村长夫妇果然来到了学堂,却被学堂看门的关在了外面。
村长在花家村耀武扬威惯了,见被一个看门的拦下了,干咳了声道:“我女儿在里面学医,叫花馨儿,你们放我进去!”
“哪来的叫花子?走开!我管你什么花馨儿草馨儿的,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看门的说着,极其鄙夷的看了一眼老两口怀里包着的馒头和咸菜。
最后,还是花蝉衣突然想起了这么两个人,请路郎中跑了一趟,将二人接进来的。
村长和馨儿娘对着看门的冷笑了声,将乡野村夫的小人得志做派展现的淋漓尽致,看门的忍不住对天翻了个白眼,心说路郎中何曾结识了这等货色?
村长夫妇二人一进入学堂内,就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路震惊的嘴都合不上。一旁见状的路太医忍不住叹了口气,心说花家村的村长都如此,村长更不必说。
也不知他这蝉衣徒儿是如何在那鬼地方长大还能鹤立鸡群的。
路郎中想起花蝉衣所嘱托的,带着这两个自命不凡的土老帽儿来到了戊班外面。
班里此时还在上课,村长和馨儿娘便趴在窗外,透过朦胧的窗户纸往里看,试图看看自家闺女勤奋好学的模样。
尽管上次白术说花馨儿考了倒数什么的,村长夫妇仍旧坚信,自家聪明的闺女只是一时失误。
奈何眼前窗户纸糊的太厚,馨儿娘看不清自家闺女认真学习的模样,一时情急之下,伸手把窗户纸捅破了个窟窿,一旁路郎中想制止也未来得及,无声叹了口气。
馨儿娘顺着捅出来的那个眼儿往里看去,就见花馨儿正趴在桌子上打盹儿,根本没听先生在讲什么。
“馨儿这是干什么呢?”馨儿娘愤怒的开口,班中有人看了过来,被窗户上陡然冒出来的一只眼睛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先生讲课被打断,勃然大怒:“怪叫什么?!”
“先生,外面有人……”
先生瞪了这人一眼,立刻走了出去,打量了一眼眼前两个一看就是乡下土老帽儿的人,厉声道:“做什么的?!”
村长笑嘻嘻的道:“是先生吧,我是花馨儿的父亲。”
“什么事儿?”
一旁的路郎中干咳了声道:“人家好不容易从乡下过来,自然是看女儿的。”
恰好此时,下课的钟声敲响,不少看热闹的纷纷走了出来。
见路郎中开了口,先生瞬间换了一副脸色:“您说的是……花馨儿,你爹娘来了。”
花馨儿闻言,面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她昔日为了自己的颜面,时常在班里吹嘘自家父母如何如何,毕竟这些人又不可能去乡下亲眼看看。
花馨儿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的爹娘居然会亲自来了!
这两个老家伙,闲着没事儿做了么?跑来做什么!
班上立刻有人起哄:“原来是传说中的村长来了啊,正好,咱们看看什么样儿!”
一有人起哄,班里的人纷纷推搡着面色难看的花馨儿走了出去。
众人出了门,就见长廊上站着两个粗布麻衣,皮肤黝黑的人。
村长和馨儿娘一见这么多人围着花馨儿,以为花馨儿在班里人缘儿很好,心下还算满意。
花馨儿感觉自己脸上烧的火辣辣的,强扯出一抹笑:“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哎呦,这不来看看你么……”馨儿娘笑着上前,从布包里掏出几个凉馒头和一罐黑乎乎的萝卜咸菜来,一股脑的塞给了花馨儿。
“给你带了些吃的和银子来,京里不比家中,银子省着些花,当初为了送你过来,家里没多少银子了。”
周围传来不坏好意的低笑声,那萝卜咸菜还泛着咸菜特有的难闻气味儿。
花馨儿从未感到如此丢人过,只觉得自己的脸皮被人生拉硬扯下来,扔在地上狠狠的践踏了一番,偏偏这人还是她的亲爹娘!
花馨儿臊的浑身发颤:“东西我收下了,爹,娘,您们回去吧。”
村长和媳妇儿此时方才意识到不对劲儿,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夫妇二人又折了回来。
花馨儿还未缓过劲儿来,见他们又回来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