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塞外。
白日刚打了一场以少胜多的仗,大苍的将士们正围着火堆喝酒庆祝着,对于顾承厌的战术更是赞不绝口。
原本这些士兵里还有许多不服气的,觉得顾雁回年纪轻轻,战神的名号大概多有些运气在,总归是撑不起来的,可是顾雁回带着他们打了这几次以少胜多的仗后,军队中便无一人不服气了。
此时,众人议论的对象正坐在不远处的帐子旁,拿着一壶酒,独自喝着,举杯对着天边弦月。
月色落再他有些凌乱的发间,染上一层朦胧色,仿若乌发早霜。
顾承厌正盯着月色出身,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眉眼间染上一抹笑意。
他这些年上战场前,永远不缺给他送行,惦念着他的=早些归去的女子。
可是被他如此惦念的女子,几乎从未有过。莫说上战场还惦记的,就是在京里无所事事,大多红颜知己也是转眼便忘了。
可是如今,或许他报应来了,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一整日,最期待的事居然就是写封信给她,哪怕扯些有的没的。
信送出去后,便又期待着回信。一向无牵无挂的顾将军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了……
大概是疯了!
顾承厌又灌了一口酒,这时,手下突然来报:“将军,营帐外以八百米处抓到个可以女子,说是来见您的?”
顾承厌一愣,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有几分激动的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
明明知道不大可能是她,顾承厌心里还是有几分莫名其妙的期待。
可是当他看到来人的时候,心底还是不出意料的失望了。
也是,那人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找过来?
顾承厌很快敛好了情绪,笑着上前道:“林二小姐,你怎么来了?”
顾承厌和林浮音说不上太熟悉,主要是当年他这个老流氓随口撩过的女子太多了。
尤其是他当年感觉到林浮音和那群虚荣造作的女子不同时,便及时收了手,他虽纨绔,却从不愿意作践人真心,顶多陪张晴之那样的玩玩儿罢了。
此时林浮音突然过来,还是找他的,对此便有些吃惊了。
林浮音道:“原本我家中将我送到医学堂去的,我对学医没兴趣,只想上战场像男子一般打仗,敢问将军能否收下我,我身手也不差的。”
“林二小姐说笑了,你一个大家闺秀,来此怕是不合适,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
林浮音闻言,固执道:“将军,我赶了好久的路才过来的,您就算不让我跟着一起打仗,我在您身边跟着,伺候着也好啊。”
顾承厌闻言瞬间会意,不禁有些无奈,他对美人骨子里还是怜香惜玉的,正想着怎么委婉的拒绝,林浮音突然垂下了头去,小声嘀咕道:“我若是回去后,肯定又被家中送到学堂去,我这性子,除了蝉衣外也没什么朋友。”
耳尖的顾某人闻言一愣:“你说什么,你除了谁外没有朋友?”
“蝉衣,我在学堂认识的,叫花蝉衣,怎么,您认识?”
原本还想着怎么委婉的让林浮音离开的顾承厌闻言瞬间不淡定了。
“不认识,不过我对医学堂,还挺感兴趣的……”顾承厌随口扯谎道:“你若是实在不愿意回去,便留下吧,顺便,和我说说在学堂的事儿。”
一向撒谎不脸红的顾承厌第一次撒这么别扭的谎,也不管林浮音看没看没看出不对劲儿,准备安顿了她算完。
林浮音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将军若是想听,现在没事的话,我就可以说给你听。”
顾承厌:“……”
他觉得自己作为堂堂一个战神,应该收敛一些,不过到底还是没抵住心中那点诱惑:“你过来吧。”
一旁围坐在一起的将士们见顾承厌领回个漂亮姑娘,纷纷吹口哨起着哄,毕竟顾将军在京里风流的名号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些人或多或少有所耳闻。
“别起哄,喝你们的酒!”
那群人噤声后,顾承厌才带着林浮音坐到了不远处,不动声色问她学堂内的事。
林浮音笑着将一切都告诉了顾承厌,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没将花蝉衣在医学堂受的那些委屈说出来。
人总是有些私心在的,林浮音心想,就让自己自私这一次吧,就一次!日后她怎么好好待花蝉衣都可以!
顾承厌得知花蝉衣在学堂过的不错,心下满意了很多,仿佛了却了一桩心事,原本他还担心花蝉衣会不会不合群被人欺负来着。
林浮音就这么在顾承厌身边留了下来,顾承厌也没让她真的做什么下人的活儿,自然也不会让她一个女子上战场。
头几日,林浮音一直无所事事的待在军营里,尽管只是这样,她也已经很知足了,好歹留在了他身旁,比起张晴之那种只会仗着他名号耀武扬威的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