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氏准备陪着花蝉衣进医馆,上次傻子来的时候,花蝉衣成功的避开了,今日说什么也不好使,花家自打将银子投给医馆,还有还给乡亲们后,日子更加一贫如洗,如今收了傻子家一笔不菲的聘礼,说什么也不能退回去了!
她今日便在这里等着!等花蝉衣煎完药后,逼着她同意!
谁知顾承厌往门前一挡,不让花家这些人进去。
“姓顾的,你要做什么?”
“滚!”顾承厌没废话。
花柳氏愣了下,随后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便要发作,她有生之年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小辈儿说滚,哪怕上次傻子来的时候,沈东子在生气,对她好歹也是客客气气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花柳氏正准备破口大骂,顾承厌腰间的那把剑直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刀锋划破了一点皮,很快血便淌了出来,花柳氏吓的两股战战,不敢再动。
花小兰上前将花柳氏拉到了一旁,试图同顾承厌讲道理,毕竟在她的印象中,顾公子一直是一个温和有礼的人。
“顾公子,这是我们家的家事,您管的话,未免,未免有些不合适吧?”
“沈夫人是沈家人,而且她也不是你家亲生的,什么时候成你们家家事了?”顾承厌说着,准备将手中的剑收回,花小兰以为顾承厌要对她动剑,吓的瑟缩了一下。
顾承厌注意到她这反应,低笑了下,说出来的话却丝毫不客气:“不想死的,抓紧滚!”
花铜柱看不下去了:“姓顾的,亏你还是个汉子,和女人家能耐算什么本事?”
“那你来!”顾承厌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也是个女人不成?”
花铜柱也就面儿上看着像个爷们儿,内里怂的很:“我们不和你这么个外来客计较!娘,咱们走!”
“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想的倒是美!”花铜柱愤怒的嚷嚷道:“咱们就将这外来的傻女婿留在村子里,我倒要看看这姓顾的能护着那贱种多久,到时候姓顾的若是在多管闲事,咱们就将这事儿闹大,除非他不要脸面了,一直护着一个寡妇!”
花家那群无赖离开后,顾承厌才来到了医馆内,没事儿人似的问花蝉衣道:“今日炖的什么汤?”
“我在京里买了点鱼胶,和红枣枸杞一起炖的。”
“沈夫人,这几日你家里人怕是还会来找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花蝉衣不答反问:“我如今是村里的郎中,我若是出了事儿,阿嬷的汤药可就没人熬了。”
花蝉衣倒是不怕花家人,甚至还在心里暗暗合计着,怎么彻底把花家人打趴下,虽然有点无耻,但不得不说,有个替自己出头的,能省了许多麻烦。
可顾承厌是何许人,让他护住花蝉衣不是什么难事儿,可是见这寡妇这么说了,顾承厌确道:“你嫁给那个傻子,也不影响给阿嬷熬药。”
花蝉衣无言以对,不在答话了,反正如今的她早就不怕那个傻子了。
倒是一旁未曾离开的东子娘急坏了:“这怎么行呢,蝉衣,要不你先将医馆关门,去别处躲躲吧,你走了,他们总不会来找我们老两口的麻烦。”
“他们怎么不会?!”花蝉衣自认,没人比自己更了解花家人最恶劣的一面,自己若是离开了,他们定会欺负到沈家去。
“娘您别担心了,我不怕他们!”
东子娘知道花蝉衣是个有主见的,便也不再瞎操心:“你自己有主意就好,我先回家了,你师傅还担心着呢……对了,这医馆你自己一个人忙的过来么?”
“还好,没有多忙。”
东子娘前脚刚离开,后脚花馨儿便来了,花馨儿没想到顾承厌也在,先是愣了下,随后不禁红了脸,却假装没看见顾承厌记一般,来到了花蝉衣身前,红着眼睛安慰道:”蝉衣,我听说你家里人又来找你麻烦了,你别怕,我回头和我爹说说,让他替你做主。”
花蝉衣淡淡看了眼一旁的顾承厌,心下有些无语,真以为她猜不出来今日之事同花馨儿撇不清关系?
尽管花蝉衣前世的记忆早就终止在她死亡的那一日了,可是对于花家村这些人的本性却仍旧记得清楚,这事儿不难猜,佩佩爹那个老色棍那晚记恨在心,却没那个胆子光明正大的来挑事儿。恰好花佩佩和花馨儿玩儿的好,那老色鬼便拿自己给顾家送药的事儿怂恿了花馨儿几句。
花馨儿是个有脑子的,自然联想到了和自己仇怨最深的花小兰,给花家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花蝉衣不敢保证自己猜的全然都是对的,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花馨儿此刻在自己面前打马后炮,装模作样给顾承厌看呢。
若说花蝉衣对花小兰和花家人是刻骨的恨,眼前的花馨儿只令她觉得心生厌烦,有点膈应。
花蝉衣拍了拍花馨儿的后背道;“馨儿,你人真好,那这件事儿你便帮我摆平了吧。”
花馨儿面色僵了僵,花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