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被沈郎中告知,这一段时间暂时不要去医馆了。
花蝉衣知道师傅的为难之处,想来是东子娘如今有些接受不了自己了,便专心的在家中练武,看医书看话本子,极少出家门。
天渐渐热了,花蝉衣在家中大概待了十来天,她大概是劳碌惯了,好不容易有机会休息休息,感觉闲的不舒服,便梳洗了一番,准备出去走走,散散心。
花家村的人如今大多去春耕了,村内见不到几个人,倒也清净。
花蝉衣四处转了转,来到村口一处空地前停住了脚步。
就见几个穿着打扮不似乡下人的汉子正在那里盖房子,看那样子盖了也有几天了,一旁堆着粗大的木材,青砖绿瓦,看起来村里要来新人家了,而且还可能是个大户。
莫不是什么大官告老还乡之类的?花蝉衣漫无目的的想着,多看了两眼便转身离开了,管他来的是什么人,都和她没关系。
出来转转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窝在家中看话本子,花蝉衣对村中要搬来什么人完全没有半分兴趣。
倒是花家村的村民们,对此感兴趣极了。
午间都在田间的阴凉地儿歇息,一群妇女围在一起,家长里短的嚼碎嘴。
这些人的话题这几日从花蝉衣和野男人上换到了村口那间屋子。
宋寡妇一边啃着从家中捎带的窝头,一面道:“看那些盖房子的也不像一般人,你们说,咱们村儿离京里也不远,干嘛搬来咱们这小地方住着?”
“我听说,那些念过书有学问的人物,上了年纪就喜欢找小地方待着,人家啊,就是图个清静。”
花柳氏哎呦了声,对此表示理解不了:“这是吃饱了撑的吧,可是咱们村儿也不算清静啊,图清静怎么不去山里面住着?当野人去才清静嘞,来村口嘚瑟什么!”
周围粗鄙的妇女们哈哈大笑。
花佩佩拉着花馨儿破天荒的找到了花小草,花佩佩道:“小草,今年过年,花大哥回来了吧?”
花小草见花佩佩这厮还惦记着自己大哥呢,多少有点同情她,看着花佩佩如今越**亮的脸蛋,不耐的哦了声:“回来也和你没关系。”
花小草看模样好看的女孩子不顺眼,尤其是花佩佩这种自命不凡的,说白了大家不都是村姑么!一天到晚娇贵个屁!
“嘿你怎么说话呢?”
开口的是花馨儿,自从花小兰去学医后,便剩她和花佩佩二人在一起玩儿了,姐妹二人之间的攀比炫耀越发明显了起来,不过明面上该帮的,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该帮忙的时候还是要帮忙的,更何况,得知了花佩佩这么喜欢花明石,自己说不定还能找个机会抢过来呢!到时候花馨儿倒要看看花佩佩还能不能和自己嘚瑟的起来了!
花小草这草包自然看不出这对儿姐妹之间的明争暗斗,将粗短的脖子一梗,嘚嘚瑟瑟的说道:“我大哥可在京城给我找了嫂子了,京里的姑娘哦。”
花小草特意强调了“京里”二字,看着花佩佩变了脸色,花小草心中暗爽,起身找青白姐妹玩儿去了。
青白姐妹方才一直留意着花小草这里的情况,见她过来了,花心白酸酸的开口道:“呦,你什么时候和馨儿佩佩关系那么好了?”
在村中孩子眼里,这些小村姑也是分层次的,花小草明显和那二人不是一个层面儿上的。
花小草本想解释一下,转念一想,突然道:“和我玩儿的好的多了,她俩算什么?”
“切,你还不是拖了你小兰姐姐的福,就嘚瑟吧!”
花小草闻言,脸色变了变,到底没多说什么。
……
大概又过了半个多月,村口的房子总算建成了,是一间单独的大院儿,红墙绿瓦的,看着又场面又气派,和整个花家村都显得格格不入。
有路过的村民总要忍不住酸上两句:“这么有钱来我们这小村子神气什么?有本事去京里住着啊!”
任凭他们怎么发牢骚,这里的主人却迟迟未到,那些盖房子的将大门上了一把厚重的大锁,便再也没出现过。
如今已经步入了四月,花蝉衣的功夫学的快,虽说照景池还差的远,打这乡下的粗壮汉子绝对很轻松了。
这日,风和日丽,花明石带着京里的那个姑娘回到了花家。
姑娘名叫庄晓蝶,模样标志,家中是开布庄的,也算宽裕。
花家人对着这个媳妇儿欢喜的不得了,卖肉买菜,忙着招待个不停。
花佩佩听说了这个消息,不服气的来到了花家,可是当她看见庄晓蝶的一瞬间,一直以来在村中建立的优越感瞬间烟消云散了。
原本在整个花家村,除了后来居上的花蝉衣外,花佩佩一直是最好看的那个,一直以来她也对自己的样貌很自信,直到见到花大哥带回来的这个姑娘,才知,原来京里的姑娘这么漂亮,难怪花蝉衣那个贱种去一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