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氏在花明石这里没发现异常,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只要明石没有不对劲儿的地方就好。
她就说么,就算那个贱种心思龌龊,有花佩佩在,明石也不可能眼瞎了看上花蝉衣啊。
不过话说回来,要给那贱种说个婆家,貌似真的不容易。
花蝉衣本身条件没有那么差,甚至比起村中不少姑娘还算好看的,就是瘦的吓人。性子好,干活儿也麻利,听人说,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看样子脑子也是个聪明的。
这么看来,这丫头也还算说得过去,但她在村子里受排挤,被取外号叫“村花”是大人小孩儿都知道的事,那些没成家的汉子哪个娶了她,面子上过不去。
试问花家村哪个闺女到了十三家中还没有上门提亲的人家?也就花蝉衣了!
……
花蝉衣那里,还不知道花柳氏起了给她说婆家的心思,每日在医馆内,看着花小兰在东子哥眼前装乖卖巧,王文才又一顿疯舔花小兰,倒觉得别有一番乐趣。
这日,沈东子准备去山里采些草药,花蝉衣突然提议自己要跟着去。
倒不是花蝉衣故意粘人,她如今开春了,山里都是宝,若是运气好,能抓到野物,或者挖到草药,便又可以拿去卖钱了。
她必须赶在那场涝灾来临之前,攒齐一年的粮食。除此之外,她还要买胭脂水粉,当然不是买张晓芳那种劣质到擦在脸上都会起皮的,花蝉衣觉得,自己如今还是太丑了,和东子哥在一起,实在委屈了人家,虽然沈东子不嫌弃,自己还是要抓紧时间变漂亮一些才是。
所以她现在急缺银子。
沈东子显然会错了意,以为花蝉衣这是想跟着他上山,他们二人自从确定关系后,花蝉衣很少粘着像花小兰他,毫不夸张的说,花小兰比花蝉衣不知要热情出多少,虽然私下里花蝉衣也很放得开,但若是让她像花小兰那样有时间就缠人,她貌似做不到。
沈东子心下闪过一抹暖意,笑道:“好,反正你的字练的最好,记的也多,今日和我上山采药也可以。”
一旁的花小兰见了,连忙撒娇道:“东子哥哥,我可不可以跟着一起去呀?”
花蝉衣这个贱种想借机缠着东子哥?门儿都没有!!
沈东子这些日子被花小兰缠的头疼,奈何要听媳妇儿的话,一直对花小兰客客气气的,好不容易抽到个机会能和蝉衣出去,绝对不能带着花小兰!
沈东子温和的笑道:“山上有些草有毒,说不定还有蛇什么的,你留在医馆继续练字吧。”
沈东子这便是不准备带着她了,花小兰心下不满,不过转念一想,东子哥哥这是心疼自己呢,他那话的意思不就是,花蝉衣皮糙肉厚的,就算被蛇咬了也没什么事儿么!
自恋的花小兰自我安慰了一番,开始认真的写字了。
花蝉衣则和沈东子一人背着个竹筐准备上山,从医馆上山的话,必须途径田间的小路,正在田地里耕地的农人不知道谁喊出声了:“呦,这不是东子和花家那个拖油瓶么?”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见到真的是那二人,一时间不禁看傻了眼去。
这二人怎么会走在一起的?
沈东子感受到那些人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和熟悉的打了声招呼,解释道:“我随便带个爹的徒弟去采草药。”
众人这才打消了疑虑,并非他们不多心,而是在花家村村民的心里,沈东子和花蝉衣完全就是两个天差地别的人。
上辈子沈东子毅然决然的说要娶花蝉衣的时候,这些村民曾一度觉得他疯了,如今这些人的想法依旧如此。
花蝉衣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越发坚定了自己要变强大的念头,谁愿意配不上自己的心上人呢?上辈子那种强烈的自卑,她再也不想体验一次了。
花蝉衣跟着沈东子上了山,摆脱了那些视线后,沈东子才伸手接过了花蝉衣背后的筐子:“我帮你背着。”
“不用。”花蝉衣笑道:“又不沉。”
“哦,那你小心一点脚下,别摔着了。”
花蝉衣狐疑的看了沈东子一眼:“东子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沈东子面上露出一丝懊恼,他从来不是个笨嘴拙舌的,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了:“我第一次和女子在一起,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就说。”
“没有不好。”花蝉衣笑道:“东子哥是除了我大哥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沈东子闻言,才稍稍安了心,却还没忍住,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虑:“可是为什么,我感觉蝉衣你待我,和其他女子不同?”
“嗯?怎么不同了?”
“花小兰,还有一些女子,对我都比较……”沈东子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大男人,着实有些矫情,可毕竟第一次接触感情,沈东子心细如发,不是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难免多想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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