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草遭受此打击,整整好几日都没在理过花小兰,高高在上惯了的花小兰突然之间少了一条走狗,心中的不痛快可想而知。 偏偏这个罪魁祸首花蝉衣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天天在她眼前打转,还睁着大眼睛单纯的问她:“小兰,这几天怎么不见你和小草在一起玩儿了?你们吵架了么?” 花小兰简直恨不得杀了她! 可她是家中的乖女,收拾这贱蹄子的事怎么可能自己动手呢? 昔日都是花小兰撺掇着花小草去收拾花蝉衣的,然后她事后做个好人,去安抚花蝉衣,博得花蝉衣的信任。 如此一来,花小兰便能同时得到两条忠心又听话的狗了。 可是如今花小草心中记仇,也不再找花蝉衣的麻烦了,花小兰只能将火气憋在心里,专心想着事情应该怎么办。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怪花蝉衣,这蹄子最近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不听自己的指挥,每次陷害她还总是失败! 没用还会咬主人的狗,她也没必要留着了! 这日,吃早饭的时候,大婶儿张晓芳突然一阵腹痛,她如今是家中最宝贵的人,花铁柱不禁紧张了起来:“晓芳,你这是怎么了?” “这娃儿又在我肚子里面闹呢……”张晓芳难受的皱起了眉头:“这一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动的特别厉害。” 接下来几日也是如此,第三日吃早饭的时候,花小兰突然满脸紧张的道:“婶儿,实在不正常的话,要不要把村口那个半瞎子找来看看?” 张晓芳这人没太大毛病,就是迷信的很,比正常农人更信鬼神几分,听见花小兰这么说,自己心里也觉得有些害怕:“哎呦,可别出了什么事儿才好,要不然的话,就找来看看吧。” “行,我一会儿就去!” 花小兰又借机逃过了上午洗衣裳的活儿,留给了花蝉衣。自己则翻出了手头大半的积蓄,整整一钱银子来,去了村口那个据说有大神通的郭半瞎家中。 这半瞎平日里喜欢研究些玄学命数,神神叨叨的,花家村大多村民都信他的,但也有少部分不信,比如花小兰。 花小兰来到他家,将银子塞给了郭半瞎:“叔,请你帮个忙呗~” 没一会儿,花小兰便将郭半瞎带回了家中,花蝉衣正在院中洗衣裳,一双手冻的又红又肿。 抬头见到那半瞎子来了,花蝉衣漆黑的眸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强烈的恨意。 就是这个丧良心的瞎子,上一世不知道收了花小兰多少黑心钱,说自己是个灾星,是个克夫命,偏偏花家村的人都信他在那里放狗屁,毫不夸张的说,花蝉衣后几年的大多苦难,都是因为这个瞎子的几句胡言乱语。 看样子自己近日来的所作所为令花小兰起了疑心,居然提前几年将这个瞎子搬了出来。 郭半瞎带了一套算命的行头,替怀着身孕的张晓芳开始算了起来,花家人包括花蝉衣在内,都凑上前去。 郭半瞎给张晓芳搭脉时,一双手还及其不安分的在张晓芳露肉的地方来回摸着。 一旁的花铁柱见状,不禁怒了:“瞎子!你他妈算命就算命,摸来摸去算怎么回事儿啊?!” “嘶,你懂什么,这叫摸骨!” 花家人不懂这些,觉得邪乎,虽然觉得不妥,也没人敢多说什么了。 花蝉衣冷笑的看着郭半瞎在那里吃张晓芳的豆腐,等他摸够后,装模作样的道:“不瞒你们说,你们家这是出了个灾星,克铁柱媳妇儿这一胎啊。” 所有人听后,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尤其是怀着孩子的张晓芳,吓的舌头都打结了:“灾,灾灾星?郭先生,灾星是谁啊?那我该怎么办,您要救救我啊。” “别急别急,容我算算,不过,我总不能免费算。” 花柳氏难得大方了一回,给了郭半瞎一钱银子,郭半瞎收了钱,掐着几根粗短的指头算了半天,突然指向了花蝉衣:“就是她!灾星就是她!!” 花家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到了花蝉衣的身上,花小兰眼中闪过了一丝冷笑。 花明石微微蹙眉:“郭先生,您确定么?我妹妹才多大。” “这命硬和年纪可没关系啊!她就是个灾星!如果她继续在你们家待下去,你娘腹中这个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 “啊?!”张晓芳吓坏了,面色惨白惨白的:“我这个孩子还有两个月就要出来了,这,这可怎么办啊。” 郭半瞎睁着他仅剩的那一只眼,看了看瘦小的花蝉衣,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可他拿的就是丧良心的钱,只要有钱,不过是说几句胡话罢了,才不管被指认成灾星之人的死活。 前几年他曾经指认过一个幼子是妖魔化身,导致那孩子被活活烧死。去年他指认一个女娃被鬼怪附体,导致那个女娃被卖到了青楼,反正这种缺德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有银子就行,谁死了算那人倒霉! 郭半瞎按照花小兰教他的道:“其实只要在铁柱媳妇儿临盆前,将这丫头送出去!生完孩子在接回来就行。” 花小兰没敢让这个算命的说的太过火,万一花家人起疑怎么办。 反正花蝉衣是个拖油瓶,花家是不舍得出银子让村中人收留她的。 如今正赶上化雪,是一年最冷的时候,这两个月只要将花蝉衣赶出去,再将她灾星的名号传出去,花小兰倒要看看花蝉衣怎么办。 若是不小心被冻死在外面,也怪不得她喽。比起花蝉衣这条贱命,花小兰更心疼自己那一钱银子。 从头到尾,花蝉衣不曾说过一句话, 郭半瞎胡扯了一通,便准备离开了。此时,花蝉衣总算是开了口:“郭先生。” “怎么?” 花蝉衣转过身,一双黑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