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升起的日出在被雾气笼罩的山间交错撒落了一地碎金,“哎呦我去,前面怎么这么多树啊!”
失血过多的无忧完全不知道她的前面其实只有两颗树,血鸦啄伤的皮肤不止没办法重组,就连血液也无法凝固,好似有人在她身上开了无数的洞,涯地补充的能量也在慢慢消散。
“嘭”
不出意料她一头栽进了靠近树的草丛里,晶透的露珠迸溅到她的嘴边。
梦中的长平,井喷的丧尸僵尸不停地屠戮人类,猎人死伤严重,为了保护好她江泽重伤难治:“记住,除了自己全是敌人,杀!”他眉间担忧和不舍是那么的明显,又艰难的从口袋拿出一个瓶子,倒出药水涂在了自己的脸上。
魂牵梦萦的面孔再现,“夫人,我一直都在。”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柔和。
怔愣片刻的无忧这才明白他的苦衷:“夫君,真的是你。”
“你一定要好好的,下辈子早点认出我”,大口的鲜血从他嘴里喷出他仍旧咬紧每个字的说,生怕她听差了:“乖,即便我身死,我的灵魂也一直与你同在,别犯傻。”说完便靠在无忧的肩上没了生息。
他好怕他的丫头撑不下去,乖,你一定要加油啊!
“怂货,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啊……”厮杀还在继续,她背起左央一路狂奔进了教堂。
将他放在圣台上,她抖落掉自己的私章手链,将原本的圆环掰成长针,在自己的右手无名指刻下“0726”,伤口处涂抹僵尸的朱砂血封印,她又抬起左央的左手无名指如法炮制纂刻“2020”。
“夫君,我们结婚了,你瞧,戒指多漂亮,你睁眼看看啊……好不好……”,听到教堂外传来的动静,嗓子哭哑的她抹掉眼泪为他整理好衣装,又真挚言道:“此刻起冲进礼堂的不管是人还是鬼,我都会让他们留下来为你我添妆,谁也别想打扰我们的独处时间。”
她浅吻了一下沉睡的人,拿起手中的机枪对准要踏进来的丧尸“突突突……突突……”整整打了21发子弹,门口更是有残尸断肢堆成了隔音墙。
画面又一转,丧尸僵尸早已死光,她手中的匕首再次刺向身边的人,在同伴反应过来时,已成了冤死鬼,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猎杀。
她手紧攥匕首一步一步走向最后一人。
“你疯了!”
“除了自己全是敌人,杀!”她嘟囔着说完也不顾对方求饶,便冲了上去,她是几人当中身手最好的一个,很快便一命呜呼!
霎时间,天地间只剩她一人,她丢掉利器,一步一个血印颤抖着走向教堂。
她太累了,从脖子上解下钥匙转动打开,教堂内,水晶棺躺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少年,她竭尽全力爬了进去,缓缓在他身边躺下,手中的鲜血将寒白的尸体染成了红色。
“憨憨,我回来了”,太累了,不过好在她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
一抹暖阳从乌云中撕出一道口子,暖黄的一缕阳光透过教堂的七彩琉璃影射在冰棺上。
棺中空无一物……
“吼–”
一声突如其来的狮吼打断了梦境,她的脸上早已分辨不出哪些是泪哪些是汗,浸透的衣衫紧紧贴着肌肤,就连发丝都淌着水。
她知道梦境不可信,可是……“神啊!求你饶了我们吧!”她闭眼浅喘靠着树呢喃祈祷。
“吼–”
又一声洪钟般的狮吼声响起,低沉的尾音,恰似人类的悲鸣,好像它也在替无忧诉不平。
一声长吼,四面回响。
她抬头只见一头长毛雄狮,金黄鬈发威风凛凛,健壮的四肢又粗又直,迈开步子走起路来还会发出沉闷的响声。
最令她欣喜的居然是它细长的眉眼,湖蓝的瞳色,让人一眼就深陷其中。
“蓝色的眼睛?”她想起江泽曾告诉她,她夫君左央兽化后眼睛是蓝色的,难道……
她瞬间来了精神,像满血复活了一般,也不觉得背疼头晕了。
“嗨,你认识我吗?”
蓝瞳金狮懒洋洋趴在石床上赏日出,根本就不理会突然窜出来的无忧。
瞧它的傲娇脸无忧更加确信这肯定就是啊,“夫君,你看看我啊!”
“吼–”
它惊天动地的吼声带来的气流,瞬间帮无忧换了一个新发型,这愚蠢的人类见到本大王还不跑,不好玩。
她以为它认出了自己,一把揪住金狮的鬃毛,“夫君,你的头发好拉风啊!”
“哇!夫君你的jiaojiao好大呀!好软啊!”她一惊一乍吓得金毛狮连忙将爪子收回在自己的身下,那样子憨态可掬,形容不出的可爱。
“夫君你好可爱啊!像个毛球!”
它从容地打了一个哈欠,“哇!夫君你的牙齿好大呀!”兴奋的她将整个头都伸进了金毛狮的嘴里,它鼻孔出着粗气,受不了了!这点心怎么这么烦人,它昨晚吃的猎物还没消化呢。
无忧这边玩的不亦乐乎,云染那边却乌云密布。
毫无音讯,“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宇宙苍生与我何干!他们是死是活又于我何意!我只要我的无忧,我只要她!”云染发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