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过去了一半,我们也终于在刺骨的寒风中正式开始了拍摄。大部分场景我们都是靠网上搜图片后自己后期合成,而且拍摄的衣服没有太多冬装,再加上换身的拍摄难度异常的大,戏剧社同学要求也很高,让拍摄的难度大大提升。要不是自导自演,估计迟早这个不规则的计划能把那个不存在的总导演逼崩溃。
现在的换身片段还没拍多少个。
我刷着牙沮丧的想:现在除了阑梦,绝对不会有让我高兴的事了。
就像这阴沉该死的天气一样。我通过镜子的反射,通过一个角度,略微瞥到了灰蒙蒙的天气。气温一定也很低吧,你冷不冷?
总之,我的心先寒了。
学习成绩距离年级前十还远着,距离九百五十分也远的要死;文化节还有一大堆破事等着我去处理;现在钱包里只剩两百块钱,然而我早已打定决心要在下次约会前给阑梦买好一个胸针;原神抽卡歪倒姥姥家,王者荣耀连跪……
我叹了口气,打算吧牙刷杯放回洗漱台,就在这时候,有人敲门了。
这个时候,是早晨6:20。除了高中走读生谁会这么早起床啊?再说了我马上就要去上学了,根本没时间接待啊。又或者是老爹或老妈回来了?但他们回来绝对会给我说一声不可能玩这种“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的把戏,再说了真要敲门也不会敲得温柔又细腻。
“谁啊?”
“墨尘,是我。”
是她!
我冲出卫生间,打开房门,把心上人搂入怀中。
“唔……”阑梦发出一声嘤咛,问道,“墨尘,刚才的声音是……”
“不要紧,牙刷杯掉了。”我安心的说。谁叫那个牙刷杯不会自己飞回洗漱台,反而“咣当”一声干地上,还得我去放,那当然要选择阑梦喽。更重要的是,“你怎么这么早来我家了?”
“说来话长,一会儿跟你解释吧,但我可能要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
我这才发现她旁边还有一个巨大的粉白色旅行箱。单从尺码上来看,不是……这个得定制,才能做这么大吧。我试着提了一下,那一刻,我明白了安如磐石的意思。
“抱歉,很重吧。”阑梦用道歉的语气说,“东西有点多。”
“没事,问题不大,我拉进去。”我抽出拉杆,往下压的时候,这超大的重量让我的手臂一沉。“你不会是一个人拉过来的吧?”
“不是,爸爸的警卫员帮我送过来的。”
那可还真是苦了那位战士。
我好不容易把箱子拉进客厅,于是问:“那,你是想先收东西还是先去上学?”
“先去上学吧,晚上回来收也来得及。”
我正打算出门,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万分重要的事情。我拉开玄关柜的门,找到了备用钥匙,交给阑梦:“这个给你,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啦。”不失偏颇,老爸老妈都忙于工作,根本不着家,那我说我和阑梦同居的这段时间,是我和她两个人的生活时间不过分吧?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她踮起脚,亲了我一下。
在路上,阑梦向我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夏书扬被调去参加一场为期四个月的军演,其中还要和战士们一起过年;阑梦的哥哥夏阑峥原本不参加演习,打算请假回来照顾阑梦的,但中央(阑梦满脸怀疑的说出这个事实)临时通知阑峥也要去军演,因此他也回不来;再加上阑梦的母亲天天国内外奔波,管家家里也正好有事情,这一系列事情导致家中一个人都没。
“虽然我一个人也可以照顾自己,不过自己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还是太孤单了。我当时就想到你总是一个人住,所以就来找你啦。”
这时,除了冲头的喜悦之外,还有沉甸甸的责任,令人安心。虽然但是,我觉得阑梦家里人绝对不会放她一个人就这样来一个素未谋面的男生的家里(当然,我是见过夏书扬的,但是当时暴雨情况,他只是指挥救灾时在走廊上刚好撞见我而已)。
“你爸爸……”我试图措辞,“放心我?他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你会做吗?”阑梦调皮的问我。
我认真的回答道:“到结婚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做,反正我相信我们是迟早的事。”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
此时我们十指相扣,就像我们的心一样,紧紧的贴在一起。
“原本我爸爸想去找云起的,但是他到一半想到他会军演到春节结束,这样也着实不方便。”阑梦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从书包内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我。
我打开这一张撕的方方正正的矩形纸条,里面是一行刚劲有力的字体:“你要是敢对我的宝贝女儿做什么,我就是动用私权也让特战部队去敲你家门。”
“里面是什么呀?”
“威胁。”我感到自己一身冷汗,前一次和夏书扬之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