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长青、盛清颜、柳扶风，听了后，全部沉默了。
红·大·石说这些话，就跟说神仙鬼怪似的，神乎其技，完全让人不敢相信。
沉长青评估了一下红·大·石的状态，考虑它怒火攻心失去理智的可能性。
可……
红·大·石完全没有疯了的样子。
红·大·石看到集体沉默的三人，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说：“你们也觉得太扯了吧？”
三人没吭声。
红·大·石道：“我也觉得太扯了，直到现在，我都依旧认为我当时年纪太小了是在做梦。”
三人依旧没有吭声。
红·大·石自嘲的笑笑，接着道：“但那真的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我一个人可能是做梦，我们整个红族人难道跟我做同一个梦吗？当时，无论是底层的平民，还是红族的高层。无论是实力低微的族人，还是天赋卓绝的天才萌，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了这一幕……”
“不仅仅是我们红族人，我们附近的几个部族，也全部都看见了。”红·大·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它自己也不知道的激动，它使劲张大着嘴，说：“那一幕，我毕生难忘，其他的人，也都不会忘记了！”
就在这时，黑族、白族、灰族……能量防护罩内的各个部族的人，全部都走了过来。
黑族首领率先道：“没错，我也亲眼看见了，我比红·大·石年长200岁，那时候，我正值壮年，根本不可能出现老眼昏花的症状，所以我依旧还能清楚的记得那一幕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白族首领马上跟着道：“我也看见了。当时……”它想了想，又将后面的话收了回去。
白族的实力一直较弱，也一直在其他几个强盛的部族的夹缝里掏生存，红族被包抄，白族其实是乐见其成的。
一鲸落万物生。
红族覆灭，白族也能捡点别人不要的残羹剩饭来吃。
当时，白族的各个高层就决定等大战爆发后，它们白族就派遣一部分族人潜伏在旁边，伺机捡点漏。
幸好没有真正的行动，否则……
白族的高层们事后每回想到这件事，就忍不住嵴背发凉。
紫族、棕族、灰族……也纷纷站出来，证实了这件事情的真伪。
红·大·石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忍住，怒吼了一声：“正是因为所有人都亲眼见过，所以，当我们知道命线者如此强大，且我们一直努力奋斗的目标就是成为这样的命线者后，所有人才坚定不移的相信，也坚定不移的为此努力奋斗着！”
“所以，我们才会上当受骗！”
话落——
现场的气氛，再一次陷入了死寂中，在场所有部族的人，似乎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骗。
盛清颜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柳扶风黑眸沉静，显然也陷入到了沉思里面。
在短暂的沉默后，沉长青主动出声问：“既然你们见识过命线者的强大，那么，你们当中有人将当时的场景录制下来了吗？”
无论如何，他也不好想象当时的场景。
上千万个战士，同时被击杀，同时化作粉末，那个场景，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了。
沉长青只是想一想，如果这放在联盟……他的心，就禁不住一阵跳动。
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听到沉长青的提问，灰族首领主动站出来解释，说：“没有，那一幕，只要见过的人，都拍不下来，也模拟不出来……没有画面，也没有声音，天石位面任何的设备，也无法拍摄、保存……至今，这件事情，也只流传在众人的口口相传里面。”
沉长青闻言，皱眉：“这么说起来，是命线者故意干扰导致的。”
红·大·石道：“是的。这也让我们对成为命线者，对命线者的世界无限神往……”
即便是听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沉长青依旧保持着冷静从容的样子，他轻声问：“刚才你说经过对二长老尸体的研究，你发现了你们无法成为命线者的真相，是因为你们是残缺的？具体是指哪一方面？”
残缺……
又是残缺的。
沉长青想起季柚同学分享的一个情报，那是经过季柚一点点打探后，得到的信息。天石位面的智慧生命，也曾说他们这些源星人是残缺的，是不完整的生命。
因为所有低等位面的智慧生命的精神世界，都是残缺的，他们的精神丝是一团杂乱的丝线，根本不是完整的，且，想要使用，还需要一根根的清理出来。
而——
完整的中高等生命体，只拥有一根精神线，根本就没有分成几千上万亿分丝线。
源星人，都是残缺的，是精神残废。
那精神线完整的天石位面的人，怎么也成为残废了？
沉长青就想不明白了。
红·大·石听到提问，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显然，它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情让它怒火中烧起来。
黑族首领，这一次主动站出来，解释道：“因为身体的原因，我们拥有完整的肉体，也拥有完整的精神世界。所以，我们没有办法成为命线者。”
沉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