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岚衣头疼地环顾了下四周,正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巷子里传来吵闹声。
“拿钱!死男人,叫你拿钱怎么这么难?”
另一个稍弱一点的声音响起,“我没钱了……”
那像名混混一样的女子突然暴起,抡起拳头就把男子打趴在了地上。
温子昱焦急着扯着她的衣袖,不用他说顾岚衣也看不下去了。
她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轻轻一掰,手底下的人便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啊疼疼疼,草你老爹的你打哪儿冒出来的孙子?”
顾岚衣见她还满头喷粪,皱着眉手下的动作又往下掰了掰,瞬间发出来咔擦的响声。
缩在地上的男子惊恐地抬起头。
女人已经疼到说不出话来了,整条手臂真的仿佛如同被硬生生掰断一样疼得钻心。
顾岚衣一脚踹开她。
“滚,嘴巴再不会说人话就给你找人缝上。”
女人连忙跑出了巷子,到了巷口还恶狠狠地回头看了地上的男子一眼。
男子还在地上趴着,顾岚衣并没有怜香惜玉把他扶起来的想法。
而是开口问道:“这镇子上哪里有客栈?”
男子一愣,然后摇了摇头。
“好吧。”
顾岚衣转身准备走,然后突然从巷子口窜过来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伯。
说他老态龙钟倒也不恰当,毕竟头发还是黑的,只是看起来憔悴许多。
“阿仔,那渣宰又来找你了?”
男子摇摇头,“我没事的,爹,是这位小姐救了我。”
那老伯愣了一下回身看向顾岚衣。
顾岚衣出于礼貌地点了点头。
老伯问道:“这位小姐看着眼生,不像是我们这旮达的吧?”
顾岚衣嗯了一声,回道:“我只是途中路过,想进来镇子找找客栈,只是没有找到。”
老伯叹了口气,“这小地方哪里开得了客栈,一年到头都没几个人来,不得赔得底裤都没了。”
年轻男子羞红了脸,拉拉他的胳膊,“爹!”
顾岚衣尴尬地没有接话,却听老伯忽然话音一转。
“这位小姐既然是我家阿仔的救命恩人,如果不嫌弃咱家简陋的话,咱家还有一个空房间的。”
顾岚衣惊讶了一下,看这两位男子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家里会有空屋子的人家啊。
年轻男子的眼里也露出了惊讶。
顾岚衣没有多想,只以为他在惊讶老伯居然会主动让她们留宿。
想到今晚的住宿确实还没有着落,顾岚衣便点头应下:“那边谢谢您了,我不会白住,会付您房钱的。”
老伯喜滋滋地笑开了口,“好说好说,跟我来吧。”
他在前面带路,忽然从兜里拿出一把铜板,数了几个,让年轻男子去集市上买点菜,顺便带回去。
年轻男子不情不愿地道:“爹~前几日不是刚买过吗?”
老伯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让你去你就去,光买不吃是吧?”
年轻男子哦了一声,去相反的方向买菜去了。
老伯带着顾岚衣一行人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处小院子,里面落满了灰尘。
顾岚衣意外了一下。
老伯笑着解释道:“这是咱家隔壁的院子,原来住在这儿的老婆子早几年去世了,却把钥匙留给了我,您不介意的话可以暂时住一晚,屋里都是干净的。”
顾岚衣点了点头,抬脚走了进去。
老伯十分大方地把钥匙递给了她,仿佛丝毫不担心她拿了钥匙不还似的。
“咱家就住这儿右边的隔壁,您有事可以来找我啊,您是阿仔的大恩人,别跟我客气。”
顾岚衣点点头,只觉得这老伯热情地过了头。
只是出手拦一下而已,算不得什么救命恩人。
她在心里留意了一下这个老伯,想着只是住一晚,应该无事,便应着声进了屋。
过了半个时辰,院子门忽然被敲响。
顾岚衣刚把内屋稍微打扫了一遍,此时才烦躁地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那名男子。
男子羞红着脸,扭捏道:“小姐,谢谢你刚才救了阿仔,还没问恩人的姓名。”
顾岚衣摇头,“顺手小事这位公子不必在怀,单姓顾。”却不再说名了。
男子蹙着眉,“阿仔只是一介小小男子,当不得小姐一声公子,小姐唤我阿仔便是了。”
顾岚衣头疼地听着脑海里系统暴躁地喊叫声。
【他看上你了!他想勾引你!你又招蜂引蝶,小心我家殿下来收拾你。】
顾岚衣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有一个调小系统音量的功能。
‘我很无辜好吧?而且是我家殿下,不是你家,注意措辞。’
【哼!】
顾岚衣对着男子说道:“在下已有夫郎,该和公子避嫌才是。”
一听她已有家室,男子的眼泪差点当场落下,本是惺惺作态,此时却真有点伤感了。
可一想到他来敲门的目的,阿仔又连忙含着泪抬眼。
“小姐怎能如此想阿仔,阿仔素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