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候路过听到府里下人交谈,他正愁有气没地撒拿这俩丫鬟撒气。“放肆,妄议主子,乱嚼舌根,来人给这俩丫鬟拉下去各自掌嘴二十,叫其长长记性。”
府里大多下人都跑去投靠孟晚棠,剩下的是走不了,卖身契不在孟晚棠手上,只能羡慕那些能出府的人。
安平候此举惩罚下人,越是失人心。
安平候心情差到自闭,单独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那俩丫鬟有句话说对了,他早就悔的肠子都青了。试想一下,他要没和李氏和离,俩个嫡子分别考中文武状元。嫡女嫁给轩王为正妃。安平候府会有多风光。
如今这一切都与安平候府再无半点关系,他光是想想就心痛的厉害。
老夫人那边在得知二孙子考中武状元,被皇上封赏在朝中任职,大孙女当众被轩王求娶这事时。她本就病殃殃的身体再添心绞痛。
她能不心绞痛吗?一心盼着三孙子能中个状元,二孙女能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不成想这些期盼都落了空。
反而是她不看好的嫡孙,嫡孙女有大造化。
这等于是安平候府将这泼天的富贵给拒之门外。
老夫人心痛的直拍大腿。“哎呦,我这老太太真是眼瞎,明明有这么好的嫡孙儿们,却叫他们同侯府断了亲。这一个个都有了出息,也不来看看我这个祖母。我滴大孙女咋就入了轩王的眼?”
老夫人一想到错失了振兴侯府的机会,她伤心的眼泪的流干了,这下是真的病重了。
王瑶被喊过来侍疾,没日没夜的伺候着老夫人,一连几日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偏老夫人是个惯会磋磨儿媳妇的,从前一有个头疼脑热就是这般折腾李氏,舍不得她儿子过来侍疾。
王瑶心里虽不情愿伺候老夫人,可要是不孝的罪名压下来,对她的名声不利。她坏了名声不要紧,还会连累家里人。
爹娘都是商人在京城做生意,开粮油铺,布匹生意什么的。要是在京城传出她不孝婆母,会有损她家生意,京城百姓就不会再光顾她家铺子。
老夫人卧在病榻上虚弱的开口。“我不是派人去李氏那里通传我病重的消息,孙儿咋还没有来看望?”
徐嬷嬷知道瞒不住,既然老夫人问起她也只能如实回。“侯爷派人去通传,谁知俩位少爷和小姐都忙着手头上的事,没空过来看望老夫人。候爷还亲自上门请一趟,不成想连大门都进不去。”
“什么?他们有出息就连亲爹都不认,亲祖母的死活也不管,如此不孝。我要拖着病体去殿前告状去,说他们大不孝,叫圣上收回他们文武状元的封赏。大不孝的人不堪为官。还要叫轩王不要娶我那不孝的孙女,在府时就忤逆我这祖母。如今我都要病死,都不来看看我。医术精湛有屁用,都不过来给自己亲祖母治病。咳咳咳……”老夫人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她是真被气到了,说完这些咳嗽的不行,徐嬷嬷赶紧帮老夫人顺气。
徐嬷嬷伺候在老夫人身边多年,对其性子最是清楚。老夫人心思不正,贪慕虚荣,一心想要振兴侯府,在她眼里是没有亲情可言,有的只有对侯府的利益。
老夫人这么说也真就能做出毁了自己孙儿的事来。
徐嬷嬷也替老夫人做过些不好的事情,往往午夜梦回,她都会被噩梦惊醒,老了老了她想积些阴德,不然真怕死后下地狱。“老夫人快别说这些气话了,就算俩位少爷和小姐不来看望。老夫人大可不必毁人前程,再怎么说他们也都是你的血脉。老奴也是怕老夫人会后悔。要是真告到御前,老夫人不也是落得个不好的名声。这对两方都没好处。”
她就差说叫老夫人做个人吧!
老夫人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终究还是将徐嬷嬷的话听了进去,放弃了告御状的想法。
“棠棠本王已经将事情都查个清楚。孟云诚从黑市药贩那买来的大力丸,出自毒医谷,皇上身边的那位大师也出自毒医谷。本王还查到之前你二哥在外被人下了催眠术,也是毒医谷的人。毒医谷能人不少。最主要的是用毒,下毒,解毒。毒医谷的人出谷历练顺便为人所用,靠这些看家本领赚钱。”楚凌轩来到孟晚棠医馆将他打探来的消息尽数告知。
孟晚棠得知这些后思索起来。“我之前从未听过毒医谷,按照王爷所说,毒医谷只要给钱就办事,不惜谋害人命。孟云诚是他自己作死,自己花钱买毒药吃。而我二哥不知是谁花钱买通毒医谷的人害他。至于皇上王爷之前不是说他身边的大师是贵妃的爹引荐的,那是贵妃想害皇上,目的也好猜。贵妃想要利用皇上身边的大师来控制他,无非是想要三皇子回京。足以可见,贵妃的野心。”
楚凌轩听着孟晚棠分析的头头是道,赞赏的目光看过去。“本王的棠棠就是聪慧过人,该想到的都被你想到了。其实本王的暗探查到害你二哥的不是别人,正是芸娘。”
孟晚棠并不意外,芸娘这女人的恶毒她早就见识过,能花钱雇毒药谷的人来害她二哥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