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动都有可能引发严重后果,安稳两个字乃重中之重,至于能尽量维持到哪一天,谁知道呢。
偶有茶楼酒店营业,周围都聚集了很多乞丐难民,他们眼巴巴的看着,期待有那么一点剩饭剩菜。
不管什么时候,受苦受难的总是底层,依旧有人享受着优渥的生活,人间便是这样,只要不为恶,过什么样的日子,是自身能耐和自由。
县城不大,兜兜转转云景很快就来到了县衙。
洋丰县的县衙看上去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月,就一个陈旧的大院子,破破烂烂多有修补痕迹,压抑小吏脚步匆匆来往进出,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少笑容。
从捕快衙役的脸色看,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基于这点就可看出,洋丰县的官吏是在真心办事儿的,否则情况再如何糟糕,为官为吏,捞点好处过好日子还不简单?
在衙役审视的目光下,云景上前,递上事先准备好的拜帖道:“这位大哥,在下云景有礼了,特来拜会贵县周大人,不知可否代为转达?”
见云景言行谈吐不俗,尤其是拜帖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人玩的花样,那是有身份的人才会有的礼节,于是衙役在迟疑了下接过拜帖道:“这位公子客气,不知你和周大人什么关系?还望公子见谅,如今周大人整日里忙得脚不离地,若无要事,恐怕没时间见你衙役说得还算客气,若非云景谈吐不熟,恐怕直接就进行驱赶了,周县令作为洋丰县的父母官,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吗,尤其是当下情况,万一是来添堵的他可吃罪不起。
前来找周县令的人太多了,有的是想寻求‘合作’,有的是想谋取好处,更有的是想来占便宜的,
健人物打好关系的,否,是以不搞清楚云景来历,衙役可不敢乱送拜帖过去,否则让周县令不高兴是小,丢了饭碗就得不偿失了,灾情之下,有一个口的职位可想而知有多么重要,事关一
“我与周县令乃故交好友,途径此地前来拜访,若路过都不打声招呼,怕是要被埋怨朋友都没得做了”
云景如是道听他这么说,衙役有些举棋不定,云景一看就是读书人,到底是不是朋友他不知道,可万一是假冒的呢?
略微纠结,对方只得客气道:“既然如此,公子先请回,拜帖我会代为转达的,至于县尊老爷见不见公子,那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如此就麻烦了”,云景点点头道,旋即转身离去。
说明了路过此地,
反任若对方理解口线见面就这一天时间,过后对方会离去,总不能因为拜访朋友就耽误人家正事离开县衙后云景就去了一家还在营业的茶楼耐心等待壶劣茶一碟炒豆,再无他物,入眼所见的一切,云景哪儿还有什么心情享受,倒不是他惺惺作态,关起门来过什么日子当然是自己的自由可身处这样的环境,总要有点怜悯之心的。
洋丰县实在太过偏僻了,放眼望去连几个江湖中人都没有,毕竟来这里混没什么搞头,在这片地界,能和江湖两个字沾边的,绝大多数都然而这里的泼皮混混的日子也不好过,谁让这里的父母官是一个清正严明之人呢,谁敢搞事情,抓一个就从重处理!
云景前来拜访的是周玉,他前年北上游学两人相识,那时周玉还是有着举人功名的读书人,因为自身条件原因,放弃科举更近一步,某得洋丰县县令一职。
地们相识已经有一年半了,这一年多虽然没有见面,却多有书信来往,上次云景去葬剑山之前还收到了周玉的信件,当时云景回信说择日拜访,这次算是来履行诺言了云景并未刻意用念力去寻找周玉此时在什么地方,当下情况,不用想都知道他有多么焦头烂额。
洋丰县本就是苦寒之地,但凡有点人脉关系的都不想来这里当官,如今又遇旱灾,在这里当官有多难可想而知。
从当初的交流来看,周玉也是有理想抱负之人,奈何条件有限,纵使他有着一腔热血,一年多时间,他也没能给洋丰县带来多大改變。
一邊饮茶默默等着周玉的消息,云景也在几个为数不多茶客闲聊中留意着各種情况。
当下情况,还有闲情逸致喝茶的家境都不错,但他们脸上也没有多少开心神色,多是长吁短叹有人说如今生意没法做了,坐吃山空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继续这下去,怕是也要背井离乡另谋生路了。
谁又不是这样呢,有人言自家这段时间遭贼十多次,偷东西的都是快活不下去的难民,抓到后打一顿或是送官府都于心不忍,当真纠结得要到底是一些生活还过得去的人,烦心事说多了影响心情,偶尔会聊一些开心的,比如城里谁这段时间纳了几房小妾,长得如何如花似玉,惹人羡慕的同时,又说那是在做大好事,毕竞人家都活不下去了,当小妾至少还有口吃的,勉强能照顾一家人活下去。
再比如原本谁家本来挺股实的,一次出行遭难家破人亡,子女落得乞讨为生让人唏嘘。
还有谁家投奔的亲戚太多了,收留也不是,拒之门外又于心不忍,当真是纠结万分。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总归一句话,大灾之下,每个人的日子都不好过,条件好点的人家,除了暂时不差吃穿,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