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老马识途,可问题马匹踩在雪地上,一脚下去半条马腿都陷进去了,这还如何提升行军速度?
后面步行的军队更恼火,他们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雪地上,走路都难,摔跟头的情况再正常不过了,有时候几个人滚做一团。
这他喵的就没法搞,路太难走了。
然后就是,部队出发也才几分钟,队伍前后拉得老长,几百人的队伍拉出了几百米的距离……
云景心头一再告诫自己这是现实而不是在搞笑,那种在这样环境下还能来去如风的军队只存在于梦想之中。
何副官策马去催促军队快点再快点,然后又跑前面来领路。
纵使心里急得直骂娘,但眼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还是很负责的,干脆分散注意力,看向云景道:“云公子,看你年轻,你有上阵杀敌过吗?”
“正规参战倒是没有经历过,但自幼习武,也是有着多次与人交手经历的”云景回答道。
对方点点头说:“嗯,那就好,等下你不要紧张,一旦交战起来,你就像跟平时与人动手一样,只管弄死眼前的敌人就是,背后左右完全可以放心交给战友,我也会尽量照顾你,但你自己也得小心,完全依靠别人是不行的,需要自己在战斗中学会成长”
“多谢何将军提点”,云景点头道。
摇摇头,何副官说:“都说了别叫我将军,我只是个副官”,顿了一下,他看了看云景的武器,想了想说:“云公子,战场比不江湖厮杀和与人比武,一切都是以弄死敌人为目的,所以长剑这种兵器在战场上是很吃亏的”
“何将军何以教我?”云景虚心请教。
他说:“在战场上,最好的兵器是长枪,并非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而是长枪一戳一个窟窿,杀伤力最强,其次是重兵器,命中敌人就是骨断筋折的下场,然后是长刀,劈砍起来也威力不俗,最后才是长剑”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混乱的战场上没工夫给你施展花里胡哨的武技,一击毙命才是最好的选择,这么跟你说吧,一个百战老兵,他或许修为不怎么样,但这样的老兵,哪怕后天初期修为,也有机会越阶杀死一些后天中期的练武之人,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老兵懂得如何最简单直接的杀人!”
“刚才我跟你说战场上长枪最好使,也是有原因的,尤其是这样的季节,每个人都穿得很多,很多敌人都还穿着铠甲,你一刀一剑砍在人家身上指不定跟挠痒痒似得,尤其是质量差的刀剑类兵器,力气大点都给你崩断崩弯了,还如何战斗?而长枪就不同了,戳过去就是个窟窿,你懂我的意思吧?”
听他说了这些,云景由衷道:“受教了”
“云公子客气,不过都是上战场多了总结出来的粗浅经验罢了,哪怕我不说,你多上几次战场也会明白的”,何副官摇摇头道。
几句话的功夫,他又忍不住策马去催促后面的军队去了。
后面拉长兵线的士兵当然不会少了那种怕死的,毕竟谁不怕死啊,有点磨蹭的嫌疑,但这个天气行军也是真的为难人,毕竟普通士兵可没有多少武道修为,赶路就是个老大难问题。
再再再一次,云景在心头感慨太特么现实了。
路南行,只能尽量赶。
云景从出发后,人虽然跟着大部队在走,可念力却是无声无息往斜阳城方向延伸过去,当他们这支部队距离战场还有差不多十公里的时候,云景的念力就已经提前一步到达。
然后他‘看到’,冰天雪地中,喊杀声呼和,兵器碰撞声刺耳,数百人正在混战,到处都是尸体横陈,雪地上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刘方他们那支后勤运输队伍处于绝对劣势,以车马围城一圈结阵抵抗敌军,不知道厮杀了多久的他们,人数已经只剩下最开始的三分之一,依旧在奋力抵抗,没办法,根本就跑不了。
敌人的数量是他们的一倍还多,而且半数是骑兵……,额,有一说一,这样的天气,地面积雪厚达两尺,骑兵的优势压根发挥不出来,估摸着也是这个原因才拖这么久,刘方他们也没被彻底消灭。
数量众多的敌军将刘方等人包围,一点点蚕食消灭,同时,靠近云景他们方向千多米外有十来个骑兵在望风,明显知道这个方向有军队驻扎,防止增援随时通知后方随机应变。
看到那边的战场,怎么说呢,云景承认场面是很惨烈,但事实是,大冬天的双方都穿得多,正如何副官所说的那样,寻常士兵手中的刀剑砍在对手身上,不是要害的话很多时候压根就不破防,多的是那种打着打着就两人纠缠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
那种在战场上仿佛开无双般一刀一个小朋友的人也不是没有,但很少,而且这样的人怎能不被敌军高手盯上?
刘方他们这边没什么太厉害的高手,刘方本身也就后天中期而已,杀敌军普通士兵勉强能做到一刀一个,然而他早已经受伤了,依旧不顾自身伤势在奋力抵抗,眼中已经绝望。
云景将这些情况尽收眼底,不管怎么样,只要在他念力观察范围内,就是他的攻击范围!
首先遭殃的是敌军那十来个相隔战场千多米把风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