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量一番重新回到大船上,小船则带着打捞的尸体离去,一来是送交官府,再则也可沿途打捞其他有可能出现的尸体,若能遇到活口就好了。
“那帮敌国细作真够可恶的,不敢明刀明枪的正面袭击,搞阴谋诡计,让人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会遭了他们的道”
上船后闻讯而来的罗争在了解情况后骂骂咧咧道,本就北上为了杀敌的他,在听到有可能是敌国细作搞鬼后,恨不得砍两个人泄愤。
云景说:“国与国之间的较量就是这样,各种手段齐出,尽量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他们安插细作在北上运送物资的船上,每艘船不需要多,只需一两个,能弄沉一艘货船就是赚的,哪怕安插的人被发现,死了也无关紧要,毕竟人家只是搞破坏,又不是为了获取利益”
“这真特么恶心”罗争呸了一口蛋疼道。
作为他这样的练武之人来说,明刀明枪的干仗一点都不惧,脑袋掉了了不起碗大个疤,最烦这种阴谋诡计了,让人有力无处使。
邢广宁沉声道:“对方搞这种小动作,不知道是一回事儿,知道了,加强戒备,想来问题不大”
“说得也是,这种阴谋诡计,派来的人多了,亦或者派高手前来,就为了弄沉一艘船,一旦被发现留下根本不值得,可这正是让人郁闷的地方”,罗争纠结道。
白芷想了想,小心翼翼道:“万一对方派高手来破坏船只呢?”
“不无这种可能,毕竟高手暗中搞破坏更是让人防不胜防,所以更要加强戒备了,哎,多事之秋啊”,邢广宁纠结道。
这种事情真心让人很被动。
罗争看向云景,想了想问:“云公子,你是读书人,脑袋瓜灵活,对于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办法解决?”
想了想,云景说:“敌暗我明,这很被动,单纯的防备总有疏忽的时候,毕竟每艘船都不知道敌人安插了什么人,会什么时候动手,一旦对方动手,大概率一切都晚了,而且漓江太长,每天在江上运送货物的船只不知凡几,敌人暗中搞鬼,人员分散,想一网打尽都难”
“岂不是说没办法了,只能被动防备?”邢广宁咬牙道。
摇摇头,云景说:“其实解决这种麻烦也很简单,敌人在境内安插细作,肯定是有组织的,若能找到这个组织,顺藤摸瓜,找到其总部,得到所有细作名单,从而实施精准抓捕,应该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隐患”
“这太难了,虽然我太懂国与国之间的勾心斗角,却也知道,细作这种存在,隐蔽性才是他们最大的威胁,一旦曝光就失去价值了,而且这些细作都是死士,纵使抓到,想要逼问出具体组织成员,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罗争薅着头发道,能想到这些,都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
邢广宁摇头道:“好了,我们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情况我已经让人通知官府了,就看官府如何应对了,家国大事,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太过微不足道”
人力有穷时,世间事就是这样,明知有大阴谋,本身却无能为力,这才是让人纠结的地方。
心念闪烁,在云景看来,若是让自己遇到一个细作,然后暗中观察,凭自己的手段,顺藤摸瓜,想来应该能拔出萝卜带出泥,将其背后的阻止完全摸清楚吧?
细作的组织再怎么严密,哪怕是单线联系,他总是要和其他人联系的不是,一层层追查下去,最终直指源头,然后再从上到下捋一遍,那时他们的具体人员分布不就清楚了嘛。
任何组织,说白了都逃不过一个金字塔结构,下面的人不清楚上面,但上面肯定清楚下面,所以,先从下往上,再从上往下,这个问题就简单了。
关键的是要有一个细作给云景做引子。
找这样一个引子云景觉得不难,只要他细心观察,总是会发现的。
想着这些,云景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能让这些细作停止小动作”
“什么办法?”白芷好奇问,其他人也看向云景。
他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结束战争!”
“那还用你说”,罗争摇摇头道。
云景此时想到了他师父李秋说要调去前线,那么想来大离王朝这边的火-药储备应该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如此一来,决战时刻恐怕就在这两年时间,至于胜负却是难料的,毕竟决定战争结果的因素太多了。
这些事情没必要告诉他们,云景道:“接下来就看官府那边的反应了,我们自己也要加强戒备”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调查细作组织这个事情云景决定自己暗中来,他一个人更加方便隐蔽,也不会打草惊蛇,只要给他一个引子,无声无息的就把事情给办了。
作为有秀才功名的读书人,云景对于大离王朝的各个部门还是有所了解的。
在大离王朝,有两个部门很特殊,可谓一内一外。
他们分别是蚁楼和鹰堂。
这两个部门和普罗大众的关系不大,但却是无数人谈之色变的存在。
蚁楼是一个很神秘的特务机构,是对外组织,讲究一个无孔不入,专门针对敌国,渗透,暗杀,搞破坏,收集情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