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沉鲸还是带着四人踏上了那座摇摇晃晃的吊桥,朝着地精前哨走去。五人故作镇定的模样,仿佛真的是来此地观光旅游的。远处的地精士兵看到他们这幅模样,一时之间也有些茫然,没有立即射箭防御,而是傻愣愣地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近。
红发哨兵奥拉克站在正门口,他的座狼利爪在旁侧警惕地咆哮着。奥拉克轻哼一声,对座狼利爪说:“看啊,利爪。你的晚饭来了!”
而后奥拉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沉鲸,缓缓开口:“除非,你告诉我,你们有什么理由来到这里......”
话没说完,突然间,围绕着奥拉克左眼的一个神秘符号发出来红色的光辉,就如当初沉鲸他们遇到那几个至上真神的追随者一般。这红色的光辉在阴暗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耀眼,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让人不敢直视。与此同时,沉鲸感觉体内有力量在流淌,是一种权威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
奥拉克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存在,他原本杀气腾腾的眼神立马软化了下来,但仍然保持着一份警惕。他紧紧地盯着沉鲸,似乎在试图看穿她的真实身份。而沉鲸则顺着这股权威压制感,对奥拉克凶狠地命令道:“我是一个雇佣兵,雇主就在里面。现在,给我立马闪开!”
就在这时,座狼利爪似乎也感知到了危险的氛围。它龇出长而锋利的獠牙,背上如箭羽般的毛发根根竖起,然后撑起前肢,仰头发出一阵雷鸣般的长啸。这声长啸在山谷中回荡,震得周围的树叶都瑟瑟发抖。沉鲸表现得很淡定,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而奥拉克却被座狼的反应吓了一跳,他赶紧制止了利爪的咆哮,骂道:“坐下,利爪!坏女孩!”座狼委屈地蹲坐了下来,但双眼仍然紧盯着沉鲸,似乎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奥拉克恭敬地跟沉鲸解释道:“她有点兴奋过头了。今天特别忙,小伙子们在庆祝。”沉鲸心中暗自庆幸,这至上真神的印记再次带他们蒙混过关了。
于是,她直截了当地问奥拉克:“我在找一个名叫哈尔辛的人,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她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奥拉克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疑惑地回答:“谁?如果他不是我们中的一员而且人还在这里的话,那他就在大坑里。”
“下面的大坑里?跟那些热爱血腥运动的动物待在一起?这听起来可不太吉利。”影心的声音在沉鲸的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担忧和紧张。
这时,一阵强烈的骚动声从奥拉克背后的远处传来。沉鲸赶紧探头往营地望去,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然而,视线被岩石和弯曲的山路所阻挡,只能看到一片混乱的场景:武器、火药散落一地,垃圾和大便随处可见。这个看似肮脏破败的营地却透露出一种奇异的兴盛气息。
沉鲸又问道:“我听到你背后传来一阵骚动,是发生了好事还是坏事?”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
奥拉克嘿嘿一笑,回答道:“那取决于你是谁了。我们在庆祝上次成功的突袭行动,营地里没有比这更快乐的时光了。”他的笑容中透露出得意和自豪,仿佛这次突袭行动是他们营地的一次伟大胜利。
“突袭?”沉鲸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心中一动。她忙追问道:“突袭什么了?”她的语气中透露出迫切和期待,希望能从奥拉克口中得到更多关于哈尔辛的信息。
奥拉克闻言更加得意地摆出了姿态,说:“在渥金的休眠地,我们挖了点内脏出来。那个旅店可适合干这个了。小伙子们甚至抓了个什么公爵!这确实值得庆祝!在酒杯喝干之前,你们赶紧进去找点乐子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和满足。
果然,威尔的公爵父亲是被这群地精抓走的!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沉鲸的心头。她深吸一口气,决定紧查此事的线索,无论如何也要赶紧找到哈尔辛。而奥拉克似乎是生怕耽误了他们的酒宴,急匆匆地为他们放行。沉鲸他们匆匆离去,背后却还传来地精守卫们叽叽喳喳的争吵声,声音刺耳尖锐,如同乌鸦的聒噪——
“下次就是格里布守在这里了,是吧?老大。”
“格里布无法保护自己的鼻子不受自己手指的侵害。”
“那他也得守在。这对我不公平!”
“呃,别再抱怨了。”
在这些啼笑皆非的对话中,他们沿着山路一路向上走去。地精营地位于一片阴暗而凌乱的山谷之中,四周环绕着茂密的树林和陡峭的山崖。通往营地的山路弥漫着浓重的恶臭,满地粪便,令人作呕。简陋的帐篷和破旧的武器散落一地,地精们忙碌地穿梭其间,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和嬉笑声。他们的面容丑陋而狰狞,眼中闪烁着狡黠和残忍的光芒。
沿途他们还能看到三两成群的地精跪在地上祈祷,嘴里念叨着至上真神的名字。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一处连接对面山头的石桥。石桥对岸是一处高大的建筑,昔日或许曾是教堂或者宫殿,但在如今被地精占据的情况下,已经变得污浊不堪,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