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块上品灵石,薛柏个老不死的是把整个沧云剑宗给炸了吗张口就要五千上品灵石。
徒弟下山分文不给,却要她帮着还如此巨款,还要不要脸!
在涉及金钱时,师兄妹久违的共脑了。
“师兄慎言。”
掌门师叔跟薛柏穿一条裤子,若是被他听到,彦辰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沧云剑宗掌门云起真人的声音顺着乾坤镜传过来:“赵彦臣,你说什么呢!”
“哎呦师父我这不是替咱家岁岁抱不平吗,五千上品灵石,把咱沧云剑宗买了都够了,师伯他到底是干什么……”
“叫你整天胡说八道,为师今天就替天行道!”
乾坤镜那头已经是一片鸡飞狗跳,南岁早已习惯,叹了口气,切断乾坤镜的灵力。
再度拿出话本,企图通过自己那贫瘠的知识读懂这个不知道是预言还是诅咒的故事。
果然不能当九漏鱼,南岁心想。
不过,九漏鱼是什么?
她翻遍识海也没有找到答案。
身前的那堆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沉浸在识海中的南岁没发现她怀中的话本散发出了莹莹的白光,直至黑暗来袭,她坠入一段记忆。
破庙屋檐下的布条无风自动,从远处传来一声叹息。
充满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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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散去,雕花精致的大床上躺着一男一女,盖着同一张金缕被子,男子露出精致有力的臂膀,而女子格外娇媚。
他们所处的地方极尽奢华,玉楼金阁雕梁画栋,文玩奇珍随处堆放着,就连用来照明的灯,都是极品灵石散发出来的光。
只见那女子的手划过男子的胸膛,最终落于丹田处,声音灵动悦耳:“尊上的这颗金丹,似乎有些奇特呢。”
男子反手握住她,把她的手又往下按了三寸,眉头舒展开,喉间发出一声喟叹:“这颗金丹是我落魄时旁人所增,虽说助我破开禁制重新修炼,却也让我困在此地,不然早就飞升了。”
女子贴的近了些,伏在男子的怀中,指尖弹奏着乐章,令男子脸上的舒适越发明显,他凑过去想要亲一下女子修长细嫩的颈,却被女子不动声色的躲开,继续问道:“那尊上可还记得那个人是谁?”
“时间太过久远,早就忘了。”男子被拒,有些不悦,挥手拂开女子,起身下床,“还有人等我议事,你回你的寝殿吧。”
女子这才察觉自己恃宠而骄过了头,想要下床追赶几步,得到的只是男子冷漠的背影。
推开门,才发现此地建在山上,四周灵气十足,呼吸间都会有灵气侵入肺腑。
门外是一座玉砌的平台,几个属下模样的人早已恭候多时。
“尊上,昨夜北境传来消息,沧云剑宗后山封印被破,戾鬼无可压制,薛柏真人以身殉阵也无法挽回局面,掌门战死后,其弟子彦辰带领众弟子苦守三日,最终无力回天,沧云剑宗全没,戾鬼已经肆虐,仙盟多次求援,现盟主正在宫外候着。”
男子的脚步一顿,眉心轻蹙:“沧云剑宗?”
“我去看看吧,说到底,这都是我欠她的。”
“是。”属下拱手带男子去见仙盟盟主。
只是男子脚步有些迟缓,又问了一句:“她叫什么来着?”
“是南岁夫人。”属下是男子心腹,知道他想知道什么,“当年南岁夫人为救您将灵力和金丹都给了您,您高义,在大业完成后已追封其为夫人,命人看守其排位,就在后面的群芳殿中。”
“哦,原来是南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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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岁突然清醒,身前的火堆已经暗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困顿不知道把她拉入了哪里,等她回想,却也怎么都记不清那个男子的长相。
只记得薛柏殉阵,掌门战死,大师兄苦守山门三天后,整个沧云剑宗无人生还。
手中的话本被她收紧的手捏出痕迹,她不傻,白日的那场说书是说给她一人听的,还有这莫名其妙的话本,都是在给她敲响警钟,这篇看似祥和的玄天大陆,实际早已危机四伏,隐在暗处的鬼魅,随时都在等候着一扑而上。
就如此刻。
有人来了。
深更半夜,是什么人会来这城外破庙?
一阵阴风吹过,几个身穿红色衣裙的女子抬着一顶白色的花轿样式的物件停在了门前。
红衣女子和这诡异的花轿穿过雨雾出现,若是庙中有胆小的人,定会吓破了胆。
南岁借着雨雾分出一道灵念,依附在庙门旁。
修士的眼神都很好,南岁在黑夜中毫不受影响,看到这每个女子都容貌娇媚,纤腰用腰带束之,盈盈一握,她们身侧撑起结界,将这雨水挡在半寸处,身上不带半点湿气。
“主人这次娶亲没算好时辰,新郎哪有带水入门的道理,还是等这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