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人家当官是真的不贪,但是家人的事情,跟人杨大人有什么关系?不过话又说回来来,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这一家都治不好,又如何帮助皇帝管理国家?我倒是要问问杨大人,是管理一家几口人难,还是管理偌大的国家数不清的百姓更难。”
“那肯定是管理家人难。”罗青峰回应:“毕竟,百姓死了也就死了,自己家人可不能受苦。”
曹昆哈哈大笑,背着手一路前进,走入小门,眼前顿时更变了情况。只见亭台楼阁,花园一般,美轮美奂。
宅子内却已经乱套,不知道多少美丽的小丫鬟苍白着脸乱跑,有的背着包袱,有的抱着瓶子,有几个摔倒的,还滚落出来几个金子。
曹昆看的啧啧称奇,这下人都如此富有的吗?
抬头看去,却见曲折的小路尽头,一个背负双手的青衣老者正冷着脸盯着他。这老者脊背笔直,满脸威严,身上的青衣全是补丁。
曹昆笑了笑:“杨大人么?”
“正是老夫,你是何人?”
“在下林平之,福威镖局来着,杨大人定然也是听说过的。每年杨大人押送的银子,我福威镖局可是出了大力气,当然也赚了不少钱。”
杨经略脸色一黑:“林震南如此教子?”
“都是跟杨大人学的。”
杨经略目光疑惑,曹昆笑道:“您看看,您两袖清风,家人却打下这偌大的家业。我们家也一样,我爹尊师重道,为人谦卑,我这不孝子他拿我也没法子。您说说,这不就是跟您学的?”
杨经略哪里听不出是嘲讽,他沉着脸瞧着曹昆:“逆贼,你投靠鞑子了?你这无君无父的东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夫一身傲骨,若是喊一声求饶,就配不上读过的圣贤书。”
曹昆拍手:“好风骨。”
杨经略傲然扬起下巴:“大明养士三百年,岂能是你这等逆贼能明悟的?你可会写忠心二字?你可知忠君为何物?你可知仁义孝悌是什么?粗俗江湖人,不尊王法徒。待我大明天军一到,定然要尔等死无全尸。”
曹昆微微沉吟,目光谦卑:“杨大人,不知什么是忠心?什么是忠君?”
“为国尽忠。”杨经略抱拳目光严肃的看向京城方向:“为君尽死。”
曹昆闻言倒是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你吓了小子一跳,原来如此简单。”
杨经略目光愤怒:“逆贼,何故轻贱与我?”
曹昆大笑:“哈哈哈,罗青峰,你可敢去死?”
罗青峰一愣:“我们江湖中人,当然不怕死。打不过,死了也是应该的。”
曹昆点了点头,笑着看向杨经略:“杨大人,你看我身边就有一个不怕死的,要说这是风骨,你也不怎么样嘛?”
杨经略闻言瞪着眼愤怒起来:“你这逆贼,老夫身负辽东防务,责任……”
曹昆摆了摆手:“您死了,身体能变成金子?还是说您死了鞑子也就死绝了?更是说,您若是死了,这天塌了?”
杨经略目瞪口呆,听闻此话不知道如何回答。
曹昆神色古怪:“我来的时候,看到数十万百姓逃跑,我来之前,听到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我来之后,刚刚入城,喊了一声鞑子来了,全城大乱。”
“杨大人,朝廷年年给你钱,给你粮草,给你赏赐,我就想问一句,你做了什么?好吧,辽东战乱,让你保境安民,你有借口,这打仗呢,你做不到我理解。那么你做不到,你站着这位置干什么?”
“好,这活不好干,咱们不说百姓,就说这沈阳城内,拿了那么多资源,我几百人打进来,结果有几千个鞑子和蒙古商人提着刀要跟我作乱,您说说,您这城外的管不了,家门口的也管不了?”
“好,您是文人,您管不了外人,我服了,毕竟您擅长的是读书写字吹牛逼,吟诗作对忽悠胡娘嘛。那我又要问了,您这家里乱糟糟的是干什么呢?您这么大一个官,有是掌握辽东防务,这家里的女人比男人都多,您干啥呢?”
“您能说说,万一打不过鞑子,到时候鞑子冲进了,您要让这些娇滴滴的小美人提着刀跟鞑子拼命吗?”
“我又问,您两袖清风,那您每年的银子怎么来的?行,你家有逆子,我理解,我也是纨绔,我爹也关不了我。”
曹昆说道此处,脸色阴冷的盯着杨经略:“陛下殷切期待,你牧守一方,不能为君分忧。”
“鞑子掳掠百姓,百姓苦不堪言,你掌握大权,上不能御敌国门之外,下不能保境安民,遮风避雨。”
“沈阳四战之地,连年交战。辽东城池多次被夺,都是内奸开门作乱。您读了那么多书,却不知清理奸细,稳固人心。”
“我入城之后,鞑子作乱凶残无比,汉家百姓不敢反抗,跪地求饶。由此可见,平日鞑子也是高高在上。你身为九州官员,却让自家子民被人欺压,你屁股坐在哪边?”
“杨经略,你是不是想着鞑子来了,你一死了之?”
“那我问你,你死了就死了,你死了也不会诅咒死鞑子,我就问你死了有什么用?如果所有当官的都想着敌人来了,自己死了尽忠。那找一普通百姓,到时候死了也一样,反正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