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前往少林,本座要会一会林震南。”
费斌脸色一变。
左冷禅挥手:“莫要担忧,这恩怨本就是无稽之谈。他林震南能拿得起放得下,舍弃家传剑法。我左冷禅就不能主动示好,化解恩怨吗?”
“区区外人说道,何足挂齿。只要我嵩山剑派的剑足够锋利,这江湖就是我嵩山剑派说了算。”
“再者说,为兄以往小瞧了那辟邪剑法的威力。如今从这李元来看,这辟邪剑法恐怕比为兄的寒冰真气更诡异几分。若是能与林震南一战,也不枉费习武一生。”
费斌劝说道:“掌门师兄,那辟邪剑法若是能拿到手……”
“所以为兄才要去化解恩怨。”左冷禅笑道:“若是旁人,咱们打上门去就行了,但是林震南实力不知如何,贸然上门若是失败,那就真的无有余地。能斩草除根还是好的,辟邪剑法大家都不要了,。若是跑了林震南或者林平之,苦心修炼数十年,等日后我嵩山剑派岂够他杀的?”
想到数十年后,林平之或者林震南杀上门来,费斌忍不住满头冷汗。他嵩山剑派不怕正面硬钢,就怕有人偷袭。别看嵩山剑派家大业大,这是优势,也是劣势。
若是有人复仇,专门杀他们弟子怎么办?这可真的是防不胜防了。
“师兄英明,小弟这就去下拜帖,同时送上礼物。听闻林平之新婚大喜,我嵩山剑派路途遥远未能赶得上,如今正好补上。”
左冷禅点头:“莫要失了我嵩山剑派的锐气,那林震南既然不敢来嵩山,虽然有别的盘算,肯定也是忌惮于我的。辟邪剑法是强大,但是林远图也只是创建了一个镖局罢了。他林震南就算修炼多年,难道还能强的过去林远图?”
“你且去安排,然后寻找那余沧海。此事全是余沧海搞出来的,若是找到此人,带来见我。”
“我倒要问问,这辟邪剑法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嵩山脚下,某废弃民宅。
身材矮小的余沧海一边用仅有的手臂将两根木棍固定在脚上,一边将木棍捆绑一些杂草伪装成双腿,然后将木板打造的脚掌套在鞋子内。
他放下裤腿和裙摆,遮掩住身下的痕迹,起身走动几下。
个子高了很多,走动却不是很方便。但是习武之人手脚灵敏,只要不是对人对战,这样的装扮日常行动倒是没有妨碍了。
忽然,余沧海打了个喷嚏,他双眼凶煞的扭头看向少林寺方向:“林震南……”
肯定是这个狗日的在骂老子。
就在此刻,街道上混乱一片。
“师傅……”
楼下传来一声惊呼,余沧海推开窗户看去,却见一群道士凌乱的散在道路之上,四周做生意的人也都跑开。
“是泰山派。”余沧海眯了眯眼睛,一眼瞧见了被几个弟子护持在身后的天门道长。
道路中央,有个驼子满脸丑陋,他神色惊恐的盯着这群道士:“你们要干什么?干嘛要拦着老头子的路。”
“木高峰,你不在塞北胡作非为,竟然敢进入中原大地。若是在塞北也就罢了,我泰山派山高路远,有心除去你这恶贼也不方便。如今既然遇到,你就别想活了。”
天门道长满脸正气的呵斥,左右弟子拔出长剑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最近几天,因为少林寺要举办武林大会的缘故,不少江湖散人都来到了嵩山脚下。
泰山派因为一早就知道林震南上嵩山找麻烦,所以提前出发。却不想刚到嵩山脚下,就又听到了林震南要召开武林大会的消息,还不等天门道长品味出这其中有什么深意,福州那边又传来灭门大案。
天门道长简直是一日三惊,他本就是刚正不阿的性格,为人说得上是有些迂腐,对左冷禅很不感冒。
此次前来嵩山也是为了帮林震南,免得左冷禅做下仗势欺人的事情来,给五岳剑派丢脸。
但是事情变化之快让天门道长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以至于此刻他是又惊又怒,惊的是那辟邪剑法威力太过可怕,怒的是林震南竟然将如此威力巨大的剑法送给了别人,平白害了几家数百人的性命。
正直方正之人定然是规矩森严认死理,而且脾气一般不好。
天门道长颇为郁闷,急匆匆的想要去少林寺问个究竟,却不想路上碰到了木高峰这驼子。
本就心情不好的天门道长顿时杀机毕露再不掩饰。
“原来是认出了爷爷我。”木高峰眯着眼睛嘿嘿怪笑,他绕着圈看向四周,后背上的驼子鼓起了一个大包袱,任谁也不知这里面装的全是剧毒。
木高峰看似轻松笑着,心中却极为警惕。等到瞧见此处只有泰山派的人,他却又松了口气:“天门牛鼻子,林震南召开武林大会,寻求天下侠义之士相助除去那恶贯满盈的左冷禅,爷爷我虽然过往做了不少恶事,但是如今却也想改邪归正。”
天门冷哼:“木高峰,休要多言,你这等禽兽死有余辜,哪有改邪归正的机会。”
木高峰桀桀的笑着:“牛鼻子,你们就是不如光头会说话。光头都说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木高峰如今也愿意放下屠刀,成佛做祖。我愿做个好人,还请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