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内,大雄宝殿门前的广场摆放着一把把椅子,少林和尚与林震南等人依次坐下。
曹昆殷勤的擦了擦椅子,然后扶着宁中则缓缓入座。
宁中则哭笑不得拍了曹昆一下:“平之,以后不用做这些小事。”
曹昆满脸乖巧的点头:“知道了,婶婶。”
宁中则瞧他丝毫没有当回事的样子,就知道曹昆依旧会我行我素,她忍不住好笑的同时又有些感动。
这孩子实在是太孝顺,早上送早餐,中午送午餐,晚上送夜宵,洗脚水什么的准备好,衣服脏了还来不及洗,就送来了新的换洗衣服。
这两日宁中则只感觉颇为别扭,她竟然一连两天没怎么出过门、练过剑,时间却轻悄悄不知不觉的流逝了。
仔细回想起来,竟然比自己少女时候过的更加无忧无虑起来。
“莫不如真的收了平之当儿子吧?”
看着乖巧站在旁边,连亲娘都不管的曹昆,宁中则心里越来越满意起来。
女人都有攀比心,她觉得倍爽。
“诸位……”方证大师身为地主,又是德高望重,自然是首先发言:“大家汇聚一堂,为的是林震南一家与嵩山剑派恩怨这件事情。我等在少林寺苦等两日,想要听那左冷禅解释。但是左冷禅却丝毫没有表示,不说他是否真心悔改的事情,光是如此无视我等,却也很是没有道理的。”
方证大师语气温和,但是说的话却让定逸师太皱眉。
这和尚一张嘴就给左冷禅定了性,不仅仅做错了事不悔改,还无视武林同道,狂妄自大。若是任凭这样下去,恐怕左冷禅不是屎也是屎了。
“方证大师,不如我等前往嵩山剑派,当面问个清楚吧。”定逸师太忍不住开口说道。
方证皱眉扭头:“定逸师太所言极是,不过……”他猛地起身走来,在众人面前晃动几下,随即缓缓开口:“不过若是别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在乎这态度问题,我等江湖中人,不拘小节。”
“只是这林震南一家差点家破人亡,我等汇聚在此地就是为了解决这一桩恩怨。他左冷禅手段狠辣,残酷不仁。我等若是再服软上门,岂不是助长了他左冷禅的嚣张气焰?”
“当然,老衲并非说这些都是左冷禅做的。只是此事当事人乃是林震南一家,我们还需要问过林大侠的意见才是。”
“定逸师太,你觉得贫僧所言有无问题?”
定逸师太脸色阴沉,回头看了眼林震南之后,她又瞪了瞪岳不群。见岳不群只是顾着研究怀里的宝剑,像是在跟宝剑沟通,定逸师太忍不住暗骂一声,接着开口:“方证大师,不如等衡山泰山两派的高人来了之后,咱们再说这件事情。”
方证大师瞬间瞪眼脸色严肃:“我知定逸师太心怀慈悲,不愿冤枉好人。我等等在此地,为的不就是讲清楚,说明白吗?可惜那左冷禅高傲跋扈,我等好意他丝毫不放在眼中。若是再等两日,那衡山泰山的人来了,岂不是也让两派武林同道与我等一样承受羞辱?”
“林震南,此乃你林家与嵩山剑派的恩怨,老衲想要听听你的意见。你若有何要求,尽管说来。只要合情合理,不有违江湖侠义之道,我少林寺秉承公义,定然会为你做主。”
“就算是你要上嵩山剑派与他左冷禅死斗,我少林也会派人看护。你的家人都交给我少林保护,定然不会让那嵩山剑派伤害他们分豪。”
老和尚满脸正气说的斩钉截铁,只急的定逸师太光头全是汗珠子。
她着急的扭头看向曹昆和仪琳,却见曹昆只顾着给宁中则锤肩膀,小仪琳低着头看着脚尖,丝毫对外物不关心。
也是两个靠不住的。
定逸忍不住头疼,岳不群还在研究自己的宝剑,你特么看个屁啊,宝剑还能变个人?
宁中则温声细语的跟曹昆说些什么,说的曹昆连连点头,母慈子孝。
倒是旁边的岳灵珊气呼呼的嘟着嘴鼓着腮帮子瞪着眼愤愤不平的盯着曹昆,像是嘴里含着什么大杀器,要喷出来偷袭一样。
定逸师太只感觉四处无援,顿时熄了还要强出头的心思。说白了她恒山剑派与魔教比邻而居,若不是借助五岳剑派的威势,恐怕就会首当其冲,被魔教蚕食殆尽。她定逸为了左冷禅说话,也只是想要保住五岳剑派的名声,进而让恒山剑派更加安全罢了。
名声这东西,在武林中还是很重要的。若不是碰到什么愣头青之类的傻小子,这名声好的人所过之处,那真的是万人敬仰。
而五岳剑派若是有个威名,魔教也会忌惮一二。若是威名不在,别说魔教,恐怕是普通江湖中人,也会起不该有的心思。
定逸师太的算计众人心知,方证大师也是心知肚明。他瞧着定逸师太渐渐恢复平静,忍不住露出了笑脸。
心说我佛门正该同仇敌忾,彼此义气相连,和尚尼姑万般般配,岂不是强过那什么五岳剑派?
若是能借机将恒山剑派拉拢到武当少林的联盟中,不仅能增加佛门威势,还能瓦解五岳剑派联盟,真是一举数得。
方证大师温和一笑:“林震南,你且说说你的看法,是否要去找那左冷禅比斗一二?若是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