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颇为平静。
昨日青城派举派而来,余沧海亲自带队,再结合最近林家的表现,有点门路的人都知道林家要危险了。
青城派可是一方大势力,不是好招惹的。也不知道林家是如何招惹了余沧海,竟然惹得整个青城派精锐尽出。
福州本地势力一大早就派遣了手下前来林家大门外观看,一旦发现林家被灭门,他们就会出手抢夺林家财产和土地。
这其中以四大家族最为兴奋和急切。
林家虽然重在镖局,但是本土土地也是不少的。而且四大家族在本土已经算是顶天的存在,若想再进一步只能往外扩张,而林家镖局的势力就是他们往外扩张的机缘。
大清早的林家大门紧闭,不少探子躲在远处仔细观看。他们也不敢靠近,害怕招惹了青城派给家族惹来祸端。
但是站站在远处苦熬也不是什么好事,搞得这些探子心情浮躁,颇为不爽。
不知多久,大门洞开,两个女子走出。
为首一人身段婀娜,风韵犹存,扛着一把金丝大环刀大踏步满脸煞气的走出。
她柳眉倒竖,杀机四溢,嘴角一撇,尽是嘲讽:“滚。”
探子心头惊骇,王家大小姐的名头在江湖上可能不响亮,但是在福州本地那可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自从王家大小姐嫁给林震南之后,林家但凡与外人有过节,总是扛着大刀的王家大小姐出手,一把大刀打的福州本地男子无人抬头,林家在福州如此安静,林王氏功不可没。
众人只会想到林王氏都如此了得,那林震南又该是何等英雄?
却不会想到林震南根本打不过林王氏。
毕竟辟邪剑法没有内力的话,也真的就那样。
众探子被林王氏凤目一瞧,顿时胆寒心裂,一个个往后躲闪,很快消失不见。
“无胆鼠辈,什么四大家族,若是放在洛阳地界,早就被人灭了满门了。”林王氏不屑一笑,随即扭头看向仪琳:“随娘亲去官府,今日咱这大刀又要耀武扬威一次了。”
仪琳缩着小光头左右看了看,然后小跑着跟在林王氏身边。她低着头看着脚尖,脚步匆匆的运转轻功跟上林王氏的脚步。
“你这丫头明明有一手了不得的剑法和轻功,却偏偏胆子小的要死。”
林王氏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小仪琳的光头,只感觉内心颇为疼惜。
仪琳讪讪一笑:“娘,我知错了。”
“你哪有错……”林王氏哭笑不得:“罢了,你跟在我身边,莫要说话就是了。若非想给你练练胆子,我都不舍得你出来。”
仪琳感受到关切,欣喜的抿了抿嘴唇。
来到县衙,林王氏那一口金丝大环刀颇为耀眼,远远的就被守门的门子瞧见,然后慌不着路的跑回里面去禀告去了。
等到林王氏不紧不慢的来到门口,当官的已经跑了出来,满脸威严的看着林王氏:“林王氏,你提刀来县衙,想干什么?”
“报官!”
“什么?”
“我说报官,张大人,平日我林家多少银子的给你们官府,按章纳税,铺路修桥,这福州城谁不传颂我林家的仁善名声。你倒好,那青城派打上了门,要灭了我林家满门,你这当知府的竟然不发一兵一卒,这福州城还是我大明天下的福州城吗?”
张知府脸色变换,铁青黝黑,难看无比:“林王氏,你莫要胡说,本官何时收了你的银子。”
林王氏柳眉倒竖:“你敢说你没有?老娘知道你银子藏在什么地方,信不信老娘带人挖了你的墙,翘了你家的假山。”
张知府脸色再变,瞳孔却带着慌张:“你疯了你,林震南呢,让他跟本官说话。”
林王氏冷哼一声:“我家夫君耳朵软,总是被你这当官的忽悠。今日我一个妇道人家就问你一句,身为父母官,治下百姓被黑暗势力袭击,你管不管?”
张知府正要开口,林王氏又说:“你但凡说一个不管,我林家立刻进京,当年我们家也是锦衣卫出身的。”
张知府脸色终于变了:“林王氏,你莫要威胁本官,本官跟你说,别说你林家是福州首富,别说你林家实力庞大,别说你林家出身锦衣卫。”
“那又如何?”
“就算是一个乞丐在本官治下出了事,本官同样要管。”
说到此处,不理林王氏目瞪口呆的表情,张知府怒吼一声:“来人。”
“大人?”
“发下文书,那余沧海为非作歹,仗势欺人,欺压良善,欺男霸女,如此恶徒我大明朝廷与他不共戴天。你召集两班衙役严防死守,我且写了奏章发完京城。”
他转过身,看向林王氏,语气缓和的说道:“林王氏,你且回去,我这就上达中枢,发送海捕文书。那余沧海既然作恶多端,定然是跑不掉的。”
林王氏冷哼一声:“你派人来我林家,青城派贼子留下不少尸体,你收拢了再说。”
张知府惊疑不定的看着林王氏,那青城派隶属江湖大门大派,门派实力不可小觑。他本以为林震南打退余沧海已经是了不得,却不想还留下了不少尸体。
如今说来,那林震南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