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切的情绪,对他说:“爸,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她们母女两就这样消失在自己面前,自己再怎么追赶也追赶不上。
现在,听到女儿精神十足的声音,许有财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算是松下一口气。
和许爸爸通完话,许小米在床上发了会呆,在被窝里翻来覆去都没有睡意,便又坐起了身。
既然决定这几天就搬,不如现在就开始收拾。
她在房间里翻了半天,从角落找到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可转头看到几乎满满当当的衣柜,脑阔又疼了起来。
其他东西倒是不多,可收拾这么多衣服鞋子包和配饰,让她想想就头痛。
就在她从衣柜上方够一个盒子时,“哐——”一声,盒子四仰八叉摔在了地上。
而这会,陈柏轩带着夜色回到家中,正踏上最后一层楼梯,却听到主卧传来一声脆响,她还没有睡。
他下意识向紧闭的房间走了一步,又退了回来,眼里难得有些犹豫和纠结。
犹豫了两秒,还是放轻步子走下了楼梯,再回到那扇熟悉又陌生的门口时,手中多了一杯牛奶。
“咚咚咚——”
他站在门口安静地等着,面色从容好像自己这会出现是理所当然。
许小米一打开门,就看到这么一张一脸淡然的美人脸,等看到他手里的牛奶,心里就更惊讶了。
???
这是投桃报李吗?
她指了指牛奶,斟酌着说:“我煮粥是自己也要喝,你不用放在心上。”
“你要一个人出去旅游吗?”陈柏轩眼睛微眯,眸色深沉地看着房间内收拾了一半的衣物,悄悄加重了一个人三个字的音量。
“啊?”许小米随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行李箱,解释道,“那个啊,是我在收拾东西准备这几天搬出去。爸说了,这套房子离婚后留给你,协议已经拟好了,你别担心,签完字就都解决了。”
都。解。决。了。
陈柏轩抿紧了浅色的唇,握着杯子的手指因用力泛起了白色,心里的一团黑暗却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
她,为什么还是想离婚?为什么还是想离开自己?
见陈柏轩垂着眸子不说话,以为他是好意被拒绝了内心有些受伤,许小米眼里摇曳着温暖的光:“不管怎样,谢谢你的牛奶,也谢谢你今天替我解围,晚安。”
“晚安。”陈柏轩松开有些僵硬的手指,将牛奶送到她的手中。
那扇门一点点地关上,将房里的暖光隔绝在了里边,不再流泻出分毫。
他的眸色渐渐加深,半张脸浸在黑暗之中,透着有些骇人的执着。
而门后的许小米,对渐渐(改)变(型)态的陈柏轩一无所知,继续头疼地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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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许小米一下楼,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懒哒哒地走到厨房,陈柏轩正挽着袖子,露出结实有力的胳膊,神色严谨,一板一眼地翻着锅里的煎蛋。
许小米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手机,这都八点半了他怎么还在?
听到她的脚步声,陈柏轩转过身,露出那张俊美出尘的脸:“你醒了?我做了早饭,一起吃一些吧。”
这溏心蛋煎得颇为美貌,黄澄澄的蛋黄半凝在中间,乳白色的蛋白边被煎得有些焦脆,光看这外形能打个9分。
许小米咬了一口,有点咸,她偷偷喝了口粥均匀一下味道,问道:“你今天不上班吗?”
陈柏轩正戳着蛋,闻言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头:“遇到一些麻烦,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他的耳朵尖泛起了红,看起来是真的很不好意思提出来,也难为他用做早饭这么别捏的方式来起这个头。
“有什么事情你说。”许小米下意识坐直了身体,“这些年是许家对不住你,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尽管提。”
这段婚姻本来就不该存在,强行延续到了这会,她也只能尽量多补偿他一些。
然而,陈柏轩听了,并没有觉得自己被补偿到,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盘子里那个蛋。
被戳了个口子,风一吹,凉飕飕。
他将筷子搁在盘子上,揉了揉眉心,作出一副疲惫的样子:“下午有一批客户要来,我腾不出身,可以麻烦你协助一下尼诺吗?”
“我???”
许小米一脸懵,在他眼里,自己这么个高中肄业能帮上什么忙?
是的,肄业。
前几天她才发现,自己连高中毕业证书都没有!
“这个,你知道我没有相关工作经验,可能帮不上忙,而且我连大学都没……”许小米委婉地提醒道。
陈柏轩垂眸看着渐渐凝固的蛋黄,眼底是让人察觉不到的势在必得:“你的法语请外教学了好些日子,尼诺也称赞你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