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像是谋财害命之徒,在得知自己只是买酒后就放了阿巴扎,并且绑阿巴扎的人并未提到云家,想来也只是在试探阿巴扎,可究竟是何人竟如此敏锐能在自己还没行动的时候就注意到阿巴扎?
“无论是谁,敌在暗,看来行事要多加小心些,若是被有心之人拿出来做文章,怕是要给云家惹麻烦了,”云今自言自语道。
接连几日,云今都未出门,她安排清瑶清芷去了白马镇,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院子,将一些原料都送到了那处院子里,打算把那里作为酒坊。一来,在白马镇,大家都是以酿酒为生,在此处酿酒不至于太过于惹人耳目,二来,白马镇运输便捷,是全都城最大的酒水生意的集散地,在这里酿酒能够吸引到很多客源。思来想去,这里确实最为合适。
一切准备就绪后,剩下的就是等阿巴扎的消息了,离半月之期越来越近,云今每日都让人去奇香居等阿巴扎,但至今还未有消息。
终于在离约定之日的前三天,云今收到了奇香居小厮的消息。
待她赶到奇香居见阿巴扎时,看到的却是一位皮肤黝黑,面容整洁,身着都城服饰的男子,云今不禁问道:“你是?”
“姑娘,我是阿巴扎。”
云今看着阿巴扎深蓝色的双眸,这才反应过来“你是阿巴扎!你的胡子?”
阿巴扎笑着回答道:“姑娘除了中秋那夜,就连今天都是男装示人,想必不愿让人察觉真实身份,既如此,我便把胡子剃了,决定给姑娘做事,就不能因为南蛮的身份给姑娘带来麻烦。”
云今没想到阿巴扎竟能替自己考虑到这个程度,也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为他人着想之人,她不觉有些动容,“阿巴扎,谢谢你。”
阿巴扎连忙摇头,“应该是我谢谢姑娘,那株凝血草救了我母亲的性命,您是我的恩人,以后阿巴扎任凭姑娘差遣。”
云今笑道:“能用上便是值得的,不过,你没有了胡子,确实有些不同,更加好看了些。”
阿巴扎有些不好意思,一旁的清瑶清芷也笑做了一团。
云今将各种准备事宜都告诉了阿巴扎,并且将白马镇中购置的宅院交给阿巴扎打理。两人商量了很久,决定以阿巴扎酿的南蛮酒为主。
“姑娘,我想第一批酿石榴醉,”阿巴扎说道。
“石榴醉?这我没有喝过,有什么缺的原料吗?”云今问道。
“不缺什么,只需要买当季的石榴便可。十月是食石榴的好季节,且石榴醉与果酒和烈酒不同,它中和了这两类酒的味道,清冽悠长且带有果气,即使是爱饮酒的男子也不会觉得石榴醉是甜腻的果味,”阿巴扎回到道。
云今听闻道:“如此,我便静待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