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便问英台道:“贤弟,你床头这些棉花有何用途?”
英台道:“从家里来走了这么多路,脚走痛了,打起泡了,拿来垫脚的。”
山伯道:“你脚走痛了,为什么不早说?来,来,把鞋子脱了,为兄给你揉揉好得快点。”
英台连忙推辞道:“不——不了,我自已会揉的。”说着转过身去,不让山伯看见。
山伯道:“难怪你们这几天洗漱时都背着我们,怕我们看见,快给我看看,肿成哪样了?来,来,把鞋子脱下来。”
英台急忙道:“不用看了,不用看了,已经好啦。”
山伯道:“贤弟,你别瞒着大哥我了,你不脱,我替你脱。”说着不由分说躬下身要强行脱下英台的鞋子。
英台吓得大声音尖叫:“不要你脱,不要你脱。”一面叫,一面忙乱的躲闪,又被门挡住,眼看是躲不过去了,正十分危急的时候,只听银心在外面喊道:“祝公子,老夫子有请。”
山伯听到喊声,这才松开了手,英台则趁机跑出门外,心里尤自“扑咚扑咚”跳个不停,脸色也一片苍白,见得银心,二人来到了一拐角处,歇得片刻方始平静下来,英台道:“好险呀,要不是你见机得快,借老夫子请我,他便不会放手,我的鞋子若被他脱了下来,岂不是露出了马脚,怎生得想个法子才行。”
从此,英台银心每晚均在山台与四九后睡,在二人醒来时先起,合衣而卧,不曾想几日下来,英台着了凉,咳嗽不止。
山伯见了不忍心,问道:“贤弟,你怎么生病了?咳得这么严重。”正说着,见英台一边锤打胸口一边咳嗽,便道:“贤弟,我帮你拍一下吧。”说着便伸手过去准备帮英台锤打胸口。
英台咳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摆手,谁知山伯有看没有懂,已是伸手在英台胸口拍打了两下,只感觉仿佛拍在棉花上那样柔软,不由得心痛的说道:“哎呀,贤弟,你看你,把胸都咳肿了,快把衣服解开,我给你看看。”
英台一时气急,双脸飞红一片,羞不可抑,起身要走,山伯忙一把拉她,急道:“快给我看看,要不我带你去看郎中抓药。”
英台哭笑不得,知他也是好心一片,一面走一面说道:“不用看了,不用看了,过得几天就好了。”
山伯急道:“还不用看,不要把身子病坏了。”一面说着一面用手去解英台襟前带子,只一扯,襟前带子便被扯开,露出紧身内衣,只见紧身内衣排排排扣,山伯便又要伸手去解内衣排扣。
英台急忙中朝门外退让,银心在门外故技重施大声喊道:“祝公子,老夫子有请。”山伯听了,便忙放开手,英台急急出门而去。
四九在银心身后道:“我家公子一片好心,看了祝公子的病情好去找郎中抓药。”
银心道:“我家公子身体素来单薄,所以给他多穿了件外衣,所以那内衣脱不得的,若把扣子解开,加重风寒,轻病弄成重病,医治不好,老爷夫人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山伯、四九道:“你何不早说?”
银心有些羞恼道:“明眼人一见就知,就是不知,也该问个清楚明白,既不知又不问,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山伯道:“好好好,是我不好,等贤弟回来,我当面向他道歉。”
银心见了英台,说道:“老是借口老夫子有请老夫子有请,我看,早晚得露馅,我们怎么才能和他们分开住,得好好想个办法单独住一间好了。”
英台道:“要不,我们再去找一下林夕学长,带我们去找一下夫子和师娘,林夕学长不是她们家女公子吗,我们明天就去林夕学长,再去找伯子师娘想办想办法。”
想得一下又道:“还有桌子里面塞死老鼠一事,也得找机会让师娘知道,治治这些纨绔!天知道他们下次还要作什么妖!”